经过双方交流，池凡和贺堂得出一个结论——王恬就是个大混帐。
她明知道内幕详情，还不告诉他们两个！
当夫妻档将矛头指向王恬时，她仍旧气定神闲，「喜欢就要自己说啊。」
再问关於她的计画是怎麽回事，她答：「如果没有演这出戏，你们会互相告白，知道对方心意吗？有了这次的经历，你们才会更珍惜彼此。」
「呃……」
「嗯……」
夫妻档似乎被说服了。
话说这夫妻档是怎麽来的，就是啊，既然都告白了，也没有什麽不能说的了。
听着池凡一句「贺堂，我也喜欢你啊」，他高兴都来不及了，看着她水汪汪的眼里闪着泪光，小手还拉着自己，一个没忍住直接问：「当我女朋友？」
池凡嗯了声，笑开了，他反过手和她十指交扣，在她旁边的床沿坐下。
护理师似乎有事要出去，走向门口边看着他们，「现在的学生是流行谈保健室恋爱吗？」她摇头，留下一句：「谈恋爱还是要记得把地上的可可清乾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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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池凡和熙群学长放学约在中走廊。
池凡和贺堂一起走到内庭院，将书包放在树下的大理石椅上，贺堂轻抚她的发丝，「我在这里等你，快去快回。」
她点头，噔噔噔的跑走了。
贺堂看着她的背影，勾起了嘴角。
这次得到她是多麽不容易，绝对不放手。
池凡到中走廊时，学长早已等在那。
学长笑着看她，「嗨，吃饭学妹。」
看着他的笑容，她有些不知道怎麽开口。
「找我什麽事？」他忽然又想到，「你昨天还好吗？」
「喔没事、没事，谢谢学长关心。」池凡艰涩地开口：「学长，对不起。」
「为什麽道歉？」他的脸色黯了黯，「你是说感情的事吧？不需要道歉。」
「其实我……」
学长打断她，「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勉强不来，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他仍笑着，池凡看了都为他难过，「学长我……」
学长叹口气，「是球赛抱你去保健室的贺堂吧？」
池凡点头。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学长知道事实，不要再对她抱有希望。
「果然。」学长轻拍她的头笑了，「不要觉得对不起我，也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你们的感情。我还是你学长，你还是我的好学妹喔。」这次的笑不同於刚刚的难过，是真正发自内心的释怀。
看着，池凡放心了，「嗯，学长掰掰。」
「掰掰。」
池凡替他祈祷，希望在未来学长可以遇到一个真正爱他，而他也爱着，最适合他的女孩。
和学长说清楚後，心情放松不少。
她愉悦地哼着歌走到内庭院找贺堂。心情好，连步伐都是轻的。
待她走近，贺堂正背对着她。
池凡觉得有些奇怪，戳了他的背，「贺堂？」
不料男生一个转身捏了她的脸，「怎麽去这麽久？」
「有吗？」应该不到十分钟吧。
「你和他怎麽说？」
池凡食指抵在唇瓣前，微微仰头道：「嗯……其实也没说什麽，学长说他早就知道我有喜欢的人，然後就……」
「就……」
「他就摸我的头，说他还是我学长，我还是他的好学妹啊。」
「好学妹？他摸你的头？」
池凡点头。贺堂不说话了。
「怎麽了？贺堂？」忽然，她想通了，「你吃醋？」
「嗯，我吃醋了。」他僵着脸道。
「有什好吃醋的？我这不都已经是你女朋友了？」
「就是因为你是我女朋友才不能让他摸头啊！所以要惩罚。」他歪头看着她。
池凡学他歪头，「什麽惩罚？」
贺堂蜻蜓点水般快速地在她小巧可爱的唇上啄了下，她还来不及反应，抬眼便看见在保健室前洗手台的护理师，她眯着眼，晃了食指指着他们。
粉红色迅速地爬上池凡的脸颊，她抓起书包，背着跑了。
贺堂亦背起书包追了上去，两三步便到了她身旁，「害羞了？」
「谁害羞了？」她嘴硬，「谁让你偷亲我？」
贺堂想了想，「不然让你亲回来？」
「不要。」池凡一口拒绝，「你偷亲我，所以也要惩罚。」
「我刚才要惩罚你所以亲你，那现在我给你亲一下就扯平啦。」他的脸自动靠了过去。
「不要，」池凡扭过头，她发现贺堂一直在向她推荐自己，偏不如他所愿，「惩罚就是，我不要亲你！」
「啊？」贺堂有些郁闷。
他这都准备好要给她亲了，还在脑中想着要是她亲他，他要怎麽把她按在墙上……。呃，现实情况是没有墙，一切都是空想。
没关系，她都是他的了，以後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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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时间，两个人站在外头接受寒风的洗礼。
贺堂趴在走廊边的墙上，池凡背倚着墙，从窗户看进去教室内，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王恬前方坐了一个女生，桌上摆的是数学自修，两个人似乎在讨论。
那个女生不是别人，正是夏熙月！
「在看什麽？」贺堂凑了过去。
「你看看，你看看，」池凡指了教室里那两个照理来说应是水火不容的女生，「王恬和夏熙月不是吵架吗？」
「咦？」贺堂也发现了怪异之处，「她们怎麽凑在一起了？」
「不知道呀，她们是……怎麽变好的？」她双手交叠在胸前。
半晌，两个人依旧琢磨不透。
「好啦，别想了。」贺堂捏了捏她的脸，嗯，质感还不错，白白软软的很好捏，「我们两个感情好就好啦。」
池凡嗯了一声，两个人又转身面对着墙。
一会儿贺堂唤了池凡，「你还记得我以前说你很矮吗?」
「记得啊。」怎麽不记得？这可是他和她的回忆。
只是贺堂总爱拿这个逗她，惹得她每次都要炸毛了。
「其实我很喜欢你这个身高。」
「谁叫你要长那麽高?」
他摇头，「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很喜欢你是这个身高。」接着将手轻放到她头上，「矮矮的，很可爱。」
第一次被他这麽直白的称赞，池凡有些不习惯，脸上更添了一丝红润。
心中高兴，嘴边仍不忘道：「我哪里矮了？是你长太高！」
贺堂偏头，「我爸一百八，我妈一百七，我长这个身高刚好而已。」
「你还超越你爸欸！」这是青出於蓝更胜於蓝的概念。
「又没什麽，也才几公分而已。」
哇，这人实在是……一百八就已经很高了，再加几公分更是不得了。
他竟然还说没什麽……她跳起来都和不一定碰的到他的头。
「你有一百五吧？你爸和你妈是几……」
「公分」两个字还未有着落，池凡身後倏地一暖。
贺堂揽着她，两只长手像安全带般牢牢地扣在她腹部前方，「对不起，又提到你爸妈让你难过了。」
池凡依偎在他胸前，听着轻轻摇头。
摇头的同时，心头却酸酸的。
「你还有我，」他低哑的嗓音响在耳际，「我这身高正好让你靠着。」
心底有股暖流。
她轻轻点头，笑了。
谁说冬天很冷的？其实很温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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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迎面而来，池凡「哈啾」打了个喷嚏。
接着又「哈啾」打了个喷嚏。
在这种寒气逼人的日子里，池凡仍爱拉着自家男友站在走廊接受寒风摧残。
绝对不是她有被虐倾向，只是课上那麽久，要是再不起来活动筋骨，她怕她的小屁股会烂掉。
「下个星期就……哈啾！」喷嚏打出来，池凡一阵舒爽。
贺堂将她转向他，「冷吗？」他将她的外套往上拉，拉到不能再拉。
接着他搓了搓她的脸，池凡将他的手从脸上拔下来，「别搓啦。」
贺堂像触电般抖了一下，「你的手怎麽那麽冰？」他反手握住池凡的小手。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下星期要段考吗？」
「嗯。」
池凡哀嚎，「我的英文啊……」
「我教你？」
她的眼睛一亮，「好呀好呀，你再考我单字吧。」
贺堂想了会，「不然我们这个放假一起读书？」
「这个放假？」
「对啊，在学校附近那个图书馆如何？」
池凡意识到贺堂是在约她，这将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心中不禁一阵兴奋，表面仍作镇定，「好啊，我回去和我舅舅、舅妈说一声。」
她俯瞰内庭院，醒目的红褐色闯进眼底。
红毛番学长跑得很急，似乎在逃窜。
是谁在追他？正当她这麽想时，追他的人出现了。
出乎意料，那人竟是出了名严格的学务主任！
是干了什麽好事让主任盯上了？还劳烦人家亲自出马逮人，想必事态不轻啊。池凡叹了口气，在心里为他哀悼。
「怎麽叹气？我会教你英文啊。」
「我说红毛番学长真可怜，一定是上辈子没烧好香，现在才会被主任盯上。」池凡指着下方。
贺堂顺着她比的方向看过去，略微惊讶，「那是江凯？」怪不得那红褐色有些眼熟。
「对啊，」池凡一不小心便脱口而出，「他是你异父异母异卵双胞胎兄弟啊。」
「异父异母异卵双胞胎兄弟？」贺堂看着她认真的神情觉得好笑，「不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但我不认识他啊。」
「你们两个很像啊。」池凡由衷认为。
「我们两个很像？哪里像了？」他有些担心，「你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吗?」
「知道啊，」她知道他在担心什麽，「我喜欢你啊。」
「确定？」
池凡歪着脑袋，绞尽脑汁想出了一句：「我最喜欢贺堂了。」
他笑了，揽过池凡就往怀里抱。
心中的冰山融成一大滩雪水，东风拂面，鸟语花香，温暖在心底荡漾。
喜欢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一心想着要让对方开心。
对方开心，自己就开心。
放学时分，正巧撞见江凯牵着脚踏车。
「红毛番学长，好久不见！」池凡跑过去。
「有很久不见吗？」学长停了下来。
他被追杀的画面闪过脑海，「学长你今天被主任追？」
「你怎麽知道？」
「我在走廊上看到的啊。」池凡好奇，「学长为什麽被追？」
「一言难尽啊，」他指了他那头红毛，「就因为我这天生的红褐色，从高一开学就被何建成盯上了。」
何建成就是学务主任。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老固执，一直说我这头发是染的，」他的语气尽是说不出的无奈，「每次看到我都要抓我去训话。」
池凡能理解他的心情，握着拳头，「学长你加油吧。」
学长似乎是习惯了，还关心起她，「你还好吗？」
池凡没听出他意有所指，「很好呀，」她发现学长的目光落在她身後，跟着转身看，「啊，他叫贺堂，是我男朋友。」
「嗨学弟。」学长挑眉，贺堂朝他点头。
「好啦学长掰掰，我们要回家了。」
「掰掰。」他骑脚踏车走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男生伸出手掌心朝上，女生自然而然地搭上去，没有丝毫犹豫。
男生心情好，「走吧。」
女生微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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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
今天舅舅和舅妈一起来接池凡。
坐在副驾驶座的舅妈问：「刚刚那个男生是谁啊？」
「都牵手了，还会是谁？」舅舅语气暧昧，「男朋友齁？」
都是事实了，但从别人口中听到还是会不好意思。
池凡点头不语，脸上微微浮起红晕。
「他叫什麽名字？」
「贺堂。」
「贺堂？总觉得这个名字耳熟……」舅妈手撑着头思考，忽然啊了声，「他不会就是小璇的儿子吧？」
「小璇是哪位？」舅舅问。
「就是我国中班长啊，上次不是和你说过？」
「就是你说她儿子和池凡同年级，也是读竹岭的那个？」
「对对对，就是她，」舅妈又问池凡：「他成绩怎麽样？」
「校排第二。」
「她儿子成绩也很好，」舅妈肯定道：「错不了了，就是小璇的儿子。」
「贺堂他也是我们班长。」池凡补充。
「好个优秀的男人，长得也帅，」舅妈一脸满意，「我们小池凡长大了，还挑一个金龟婿回家。」
「对啊，小池凡眼光不错，男朋友就是要挑和舅舅一样优秀的人。」
「少臭美了。」舅妈毫不留情地吐槽舅舅。
「赏点脸嘛。」舅舅笑着，「我是你老公欸，夸我就是在夸你自己啊。」
「啊对了，」池凡忽然想到很重要的事，「贺堂和我这个放假要约去图书馆读书。」
「哎呀，要约会就老实说嘛。」舅舅调侃她。
「不是，下星期就要段考啊……」
看看驾驶座的舅舅笑成这样，连舅妈的表情也有些微妙，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
怎麽感觉多了一层关系，两个人做什麽都变得不单纯了？
「舅舅不反对你和他交往，记得把自己的男人管好就对了。」
池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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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好天气。
现在时间下午一点，路上人车不多，大家似乎都还在家用餐。
池凡到了图书馆，贺堂早等在那。
她今天穿得休闲，白色帽T配上牛仔吊带裤，更显她清新可爱的样子。
贺堂身上一件白色毛衣，脚上也是牛仔长裤，将他的一双腿衬得修长。
两个人站在一起，好像穿了情侣装。
「贺堂，我们两个好像！」
「我们心有灵犀啊，」贺堂看到她就心情好，「下次我们一起买情侣装好了。」
池凡有些害羞，脸颊红噗噗的，不知道是被寒风冻得通红，还是不好意思。「嗯。」
「走吧。」他伸手，她搭了上去。
图书馆的座位有单人桌，双人桌，也有讨论区。
他们找了两张靠墙且合并的单人桌，和前後两方的座位有隔板相隔。
池凡坐在内侧，贺堂坐在外侧。
桌上忽然多了一张纸，上头的中文排列得整齐，每个後头接着一条底线。
池凡问：「这是什麽？」
「单字啊，我昨天整理出一些比较会考的，你练习完给我改。」
「好哦。」她拿出比开始写。
写到一半抬头，对上一双漂亮的墨色瞳孔，「干嘛一直看我？」
「你认真的样子特别可爱，我想多看几眼。」贺堂撑着头，嘴角勾起，姿态慵懒地看着她。
池凡的脸煞地红了。
讲情话这麽遛，一点也不害臊……
「唉你不要一直看我啦，」她拿起他的包，里头只有手机，一本书也没有，「你的书呢？」
「没带啊。」他依旧是方才那个姿势。
「不是要来读书的吗？」
「对啊。」
「那你读什麽？」
「读你啊，你就是重点。」
「……」池凡扛不住了，她从自己的包里翻出历史课本，摆在他眼前，「你读这个。」
贺堂笑着接过课本，翻了起来。
确定他有在乖乖读书後，池凡这才提笔继续写单字。
半晌，她写完抬头，这次对上的是颗黑珍珠……喔不，是镜头。
她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欸，别拍！」
来不及了，贺堂手握手机，社会课本早被阖上放在一旁，不知被遗忘了多久。「写好了？」
「对，」池凡将卷子给他，凑过去看他的手机，「干嘛拍我啊？」
「以後要用。」贺堂接过卷子开始改。
「以後要干嘛？」
「想你的时候要看。」他望着她，「我们没办法无时无刻都在一起，有照片至少还可以睹物思人。」
池凡心头一甜，但照片的样子实在有点蠢，「可以把那张删掉吗？」
「当然不行，」贺堂摇头，「为什麽要删掉？」
「那张太蠢了，」她歪头想了会，「不然我再让你拍一张比较好看的？」
「你要再拍一张？」
「嗯嗯。」
「好哦，那我先改完你的单字。」
「嗯嗯。」池凡乖乖在一旁等着。
一会儿贺堂改好了，「来拍吧。」
池凡对着镜头微笑，摆正姿势，之後两人还自拍几张。
「可以把刚刚那张删掉了。」池凡凑过去看。
看着她凑过来的脸，贺堂戳了戳，「为什麽要删掉？」
「刚刚不是说让你拍一张好看的？所以一开始拍得要删掉啊。」
「你只说要让我再拍一张，没有要我删掉啊。」
「咦？」池凡发现自己被坑了。
太可恶了，这坑还是自己挖的……
她不服地鼓着双颊，「你太奸诈了！」
他的食指和拇指掐着她的脸，「那是你自己说的喔，我有问过你。」
「……」池凡的两颊圆滚滚的好像河豚，只是光滑地没带刺。
贺堂看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然後……
然後捧着她的脸，往她嘟起小嘴亲了下去。
这一亲就像细针戳到气球，池凡鼓起的两颊瞬间消气，接着又红了。
贺堂摸了摸她的头，「单字全对，很棒。」
现在池凡的脑袋有些短路。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他笑了，拿起她的包替她收拾东西。
她呆呆地看着他动作，接着手腕一紧，被他拉起身走了。
待走出图书馆，她的反应系统才恢复正常。
「怎麽出来了？不是要读书吗？」
「你确定你还读得下去？」贺堂挑眉。
「……」也是。刚刚那个吻的副作用太强了，池凡百分之两百无法聚焦在课本上。
「接下来呢？去散步？」他提议。
贺堂似乎也有喜欢在冷天出门吹风的癖好……
池凡还点头，「好啊。」
……
两个人走着，在咖啡厅的对街停了下来。
里头亮着温暖的黄色灯光，乾净的透明玻璃墙可以清楚看见内部环境及成双成对的情侣。
「下次我们也来这里喝咖啡。」贺堂说。
「好呀好呀。」池凡瞥见一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那是王恬吗？」
「哪里？」
她指着咖啡厅一隅，「角落靠近玻璃窗的那桌。」
王恬对面坐一个男生，她正挖一口蛋糕送进男生嘴里。
池凡惊讶，「那是……男朋友？」
「应该错不了了，」贺堂拿着手机朝两人一拍，「回去传照片问她。」
网路固然方便，但也有不靠谱的时候。
比如说，贺堂传了照片问王恬，她只是已读不回。
两个人站在教室外，享受早上最清新的空气。
一会儿王恬来了，「嗨，两位。」他们跟着她进教室。
池凡率先开口：「恬恬，放假和你在咖啡厅的那个男生……是你男朋友？」
「嗯。」她没否认。
「是哪班的？」贺堂也问，「记得之前没看过那个男生。」
池凡也没看过，不确定道：「学校的人太多了，说不定刚好没遇到。」
王恬摇头，「他国三。」
「蛤？」池凡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是弟弟？」贺堂也是一脸吃惊。
「嗯。」只有她依旧淡定。
「怎麽认识的？」
「钢琴比赛。」
池凡早就忘了钢琴比赛，那是她们正处於断交时期。
「那你比赛结果怎麽样？」
「第二名。」
池凡略微惊讶。不过能代表学校出赛，还得了第二名真的很厉害。
「你男朋友呢？」
原本只是无心之问，没想到王恬的回答彻底让她惊讶了。「他第一名。」
池凡真是大开眼界，原来王恬接受姐弟恋！
而且她的眼光高，钢琴第一名，还被王恬看上，那个弟弟肯定不简单。
__
期末考结束迎来了寒假，池凡和贺堂也履行约定到了咖啡厅。
有了贺堂的单字加持，还有……那个吻，池凡考得挺顺利的。
都说前女友是女人最忌讳的，小说看多了，池凡曾经也有些担心。
不过现在看来是她多心了，王恬的焦点都放在她的小男朋友身上。
现在，她的男朋友挖了口蛋糕送到她嘴前。
她「啊」的张开嘴巴往前要吃蛋糕，不料贺堂却手一缩，将蛋糕往自己嘴里送。
池凡发现自己被整了，「欸！」
她气嘟嘟的样子真是可爱，但贺堂怕她气到内伤，赶紧安抚道：「好啦不要生气，再喂你一口。」他再挖一口送到她面前，「这次没骗你。」
池凡靠过去咬走蛋糕。很好，他没骗她。
她也挖了一口喂贺堂，礼尚往来嘛。
贺堂很满意她的行为。
「贺堂，其实我很怕一件事。」
「什麽事？」
「我怕你离开我。」
「怎麽会？傻瓜。」贺堂没想到她会这麽说，心头一暖，「我不会离开你呀，我才担心你会离开。」
「咦？」想不到他们担心的是同一件事。
池凡想了想，「不然，我们都不要离开对方？」她伸出手要和贺堂打勾勾。
贺堂的小拇指勾着她的，两个人的大拇指轻轻碰了一下。
「约定好了喔。」
「嗯！」池凡坚定地点头。
吃完蛋糕，两个人漫步在街上。
春天的阳光撒下温暖的金粉，他们绕进了公园。
两人将背包丢在草地上，席地而卧。
贺堂伸出长手让池凡枕在上头，可以与他平视。
「池凡。」贺堂唤了声。
「嗯？」
「我一定是上辈子烧了很多好香，这辈子才会被你盯上。」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