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暗殺教室】花開 — 第二十一話:停學兩週

「哎呀哎呀,你听说了吗?听说那个讨人厌的眼镜女因为在校外打架所以被踢到了E班唷?」

「咦?真的吗?她会打架哦?算了哈哈,感觉很痛快啊早就看她不爽很久了呢!」

「她这样算打架吗?应该说是自己进去被打的吧,你那天没看见她的脸吗?」

「才不止这样呢!我跟你们说唷!这是秘密可不能说出去。」偷偷摸摸地掩住了嘴,嘴上说着是秘密,但少女的音量却大到不行,「听说理事长好像很中意花开院,本来打算救她的。但是啊──」

「花开院好像不领情,所以之後狠狠的揍了训导主任喔!这几天主任就一直在那边唉唉叫的呢!」

「哗──什麽什麽!好像有什麽天大的隐情啊!」吃惊的声音不曾停歇,八卦的少女鼓起了双颊,「为什麽不止浅野同学,就连理事长也这样包庇那个人!」

沉默的跟在後头,随着前方的几人一同走出了车站,金红的眼往旁看去。

啊啊……听到了不错的情报呢?该不该多听一些呢?

「咦?你说花开同学在哪里?」惊讶的转过头,渚看着邻座正快速收拾着书包的女孩,然後满脸不敢相信。

在课後的暗杀练习结束後,女孩匆匆忙忙的换掉了身上的体育服,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盯着自己手机,「院子说她最近都会去……欸那个什麽、道场?她问我说要不要过去看。」

「可是花开同学不是被惩罚,必须停学在家两周吗?」

「她说反正老师也不知道,偷偷溜出去也无妨。」反手抓起桌上的铅笔盒往书包塞,茅野抬起头朝着身旁的男孩笑了下,「小渚你的脚伤好了吧?要不要一起来?」

整个人有些震惊於那乖巧的少女居然会这麽做,渚愣了下後连忙点头,他的扭伤过了这几天之後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同时,他们也有将近一周没见到了对方。

他们不知道女孩在那之後过得怎麽样,所以即使时间有些晚了,茅野仍打算去和花开同学见面。

不过……道场?花开同学怎麽会在那种地方?

突然想起了前几天眼前的惊悚画面,潮田渚似乎领悟到了什麽真谛点了点头。

「啊,麻烦带上我,谢谢。」然後,一名突然冒出的金发少女如是说。

「啊,我也是。」从少女後方接连着冒出的赤发少年也跟着举起了手。

於是,在绿发少女有些不快的鼓起双颊之下,渚一面安抚着对方,一群人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书包,浩浩荡荡的往花开院所在的道场前进。

「啊咧?应该是这里没错啊……」拿着手机对照着上头的地址,女孩和其同伴皆抬头疑惑的看着位在道路旁的豪华宅邸。

从大街上拐进这有些人烟稀少的街道时,他们发现这一整条街的1/2几乎都是这间宅邸的地,但是不管怎麽看,这里都像是间豪华的住宅完全不像道场,而且大门的旁边既没有挂着道场的招牌也没有任何门牌。

所以他们一行人从车站走出来,绕了一下街道来到这里之後就站在了人家的大门口发呆足足有十分钟之久。

「不然就先敲门进去看看吧?」就在中村莉樱有些不耐的指着门口上的扣环这麽说着的时候,里头突然传出一声巨响,接着很快的就吵杂了起来,「……啊,看来是这边了?」

仅隔着一道墙,里头像是正在喊口号般整齐一致声音不断地传了出来。

嘟着嘴咕哝着有哪家道场大的跟豪宅一样,茅野伸手抓住门上的扣环敲了敲,见另一边没有任何回应,少女主动的直接推开高上自己许多的门板,几颗脑袋就挤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寻找着他们所熟悉的身影。

往里头看去,最为显眼的是屋内敞开的空间,里面有许多看起来是小学五、六年级的孩子穿着白色道服,然後两两一组相互练习。

但光是容纳那群孩子的空间本来就已经够大的了,可是只要在往里头看去,就可以发现後头还有一道大拉门,半掩的纸门板遮掩住了似乎更加宽阔的空间,里头有人影舞动着。

这让人不禁怀疑这间道场究竟收了多少学生?

找不到那熟悉之人,他们四人反而见到了除去屋内可见之处大约有二十几人的孩子们之外,有着优美造景的庭院里也有一批年纪更小的孩子。

而在场唯一年纪比较大的人同样穿着白色布料的高挑身影背对着他们,站在了孩子面前带头做操。

对方偶尔会停下动作,指正动作做得不确实的小朋友。

整个在後脑绑起的黑发一度让茅野等人以为那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但是对方一个偏头,虽然发色和眼瞳的颜色都和他们的友人相同,甚至脸上也贴满了胶布,但那面容却不是他们熟悉的模样。

「我说你们、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外做些什麽?」猛地,一张男性粗犷的脸突然从门的另一边冒了出来,整张脸以极近的距离摆在了少男少女面前。

……

老实说,那张可以说有些凶神恶煞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没在那瞬间吓到反射揍下去而是意识到对方或许是道场的人就不错了。

看见四人几乎全都被突然出现的自己吓呆了,叠在最下方绑着双马尾的少女甚至维持着被惊吓的表情直接脚软跪倒在地,而最上方的红发少年也差点出拳往自己的脸上揍下去。

见状,也不怎麽意外这场面,男人满脸无奈的抓了抓金色的发,然後退後一步直接把门拉开,顺势拉起跪倒在地的少女,「抱歉吓到你们啊,因为我看你们挤在门口很久了。」

「你们四个是要来参观道场的学生吗?」听着那个口气,明显是这间道场主人的男性却只随意的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显露出精壮的身材,下半身才是宽垮的米白裤子,红白的带子绑在了腰间上。

将手环在胸前,男人歪了歪头,这样问着,「如果是的话可以直接进来喔?」

接着,身材壮硕的男子顶着背後的大门往後退,让出了一条通道方便穿着铁灰色制服的学生们鱼贯进入,黑色的眼看了下四人身上的制服,是和自己认识的人读同一个中学的。

他有听说过,那是所名门的中学,升学率非常的高,是很多父母都想将孩子送去的学校。

但是那个孩子也说过,她不喜欢那里的人。

所以,这群学生来这里的目的是什麽?

「非常不好意思,其实我们不是来参观的。请问……」

「是来找花开的吗?」没等到蓝发少女尴尬的说完,男人早一步说出自己所猜想的目的,然後抬手往旁边一指,丝毫没有打算过问眼前这群人找女孩有什麽事,「如果是的话,花开在那里。」

歪了下脑袋,男人不太懂对方明明是要来找人的,但站在门口站了半天,想找的人就在眼前晃来晃去但他们却像是没看见一样。

反正如果是要来找碴的,那几个小鬼他随便都可以直接撵出去,当然,对那ㄚ头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四人往男人所指的方向看去,接着便满脸错愕的看着那位站在小朋友前方的少女。

「你说,那个是院子……吗?」有点不怎麽相信自己所见的,中村僵硬地转过头询问着男人。原来院子拔掉眼镜把碍事头发夹起来长那样吗?

「……对。」不然呢?

而丝毫不知情自己对某些人造成了心灵上的损伤,院结束了最基本的暖身操,接着伸出一只手指,然後指着孩子们的後方,「如果想要学习柔道,那最最基本的就是体力问题了。当然,在那之前必须先做好暖身操才不会受伤哦。」

「那麽接下来──」勾起唇,院面对着感受到一丝寒意的孩子们笑得十分灿烂,「开始跑吧!因为你们是初学者所以我不会太严,先绕着房子跑20圈训练体力,之後会教基本的受身动作。」

指着孩子们身後的大豪宅,拍了拍手,一边无视於年纪大约在三、四年级的孩子的哀号和抱怨,院一边要催促着小朋友们赶紧跑起来,「不要哀了,我幼稚园刚进来的时候可是跑了20圈呢。你们想让教练大叔教吗?那就不止这样罗?」

想当初她在这年纪可是跑了整整60圈呢。都已经减1/3去了,她不认为这是件做不到的事。

闻言,一群孩子睁着眼往旁边望,看着长得很像黑道老大但实质是这家道场主人兼唯一教练的金发男人。

下秒,院只看见那七个孩子的背影。

嘻嘻的笑了两声,虽说涟大叔以前确实很严,但是在被家长投诉过好几次还差点被拆了招牌之後就差不多妥协了,毕竟如果对孩子这麽严厉的话,靠经营道场餬口的大叔会招收不到学生的。

即使涟大叔以前是多麽厉害的选手,又是多麽的会教导学生,但在受伤而退居幕後之後,一切都只能向现实妥协,无一例外。

当她转过身,正想好好地调侃对方根本不在意的长相时,院才发现自己的友人们不知道来了多久。尤其他们一行人还满脸受到惊吓的表情,再加上大叔就站在一旁顶着门,一看就知道是涟大叔带进来的。

「茅野对不起!我忘记跟你说可以直接进来找我了!」双手合十道着歉,少女连忙跑了过去。

虽然这里的住址很好找,但常常会因为这里看起来完全不像道场,便以为自己找错家了。老实说就连自己的母亲第一次带她来时都犹豫了好久。

跑到他们面前的人和以往不同,少女将额前的浏海全部夹了上去,就连眼镜也没有戴着,露出了整张清秀的脸蛋,和之前被黑丝所覆盖的阴沉面容大不相同……不,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人。

不知为什麽,就连少女的个性都活泼了许多。

「没关系。」还是被吓到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茅野和其他人同时注意到了对方脸上似乎多出了许多伤口,额上还贴上了一大块纱布。可是之前明明就没有那个伤。

注意到了四人的视线全往自己的伤口上集中,但女孩完全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反倒突然绕过他们,伸手拉住了目测约有一百八公分以上的男子,「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年涟大叔,是这间道场的主人兼教练。」

「虽然脸长得很可怕,但其实是位好人,所以请不要怕他。」偷偷地踢了一下自己介绍完後完全无动於衷的男人,示意对方好歹打声招呼。

而对方却只是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依你的个性根本没朋友。」

「……我有的好吗。」虽然是最近才交上的。大叔是故意弄她的吗?

「抱歉,那位大叔平常就是这样,请不要介意。」望着真的照自己所说、简单的打了招呼就往屋内走的高大背影,院都还来不及向对方介绍她的朋友。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涟大叔对茅野他们好像有些反感?平时就算面对不熟识的人好歹也会维持一定的礼节,但今天却不同。

「没关系……」老实说那个大叔先走掉对他们的心脏才好一些。虽然不是刻意去在意男人的面容,但是他们四人包括赤羽业都真心一致认为那个大叔一直瞪着他们看,那气势真的很可怕。

突然冒出一张脸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还好,虽然容貌可怕有气魄了些,但感觉起来还是个有点傻的大叔,但当他们进门後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平常真的没那麽凶……」也差不多知道眼前的友人们正在想些什麽,院苦笑了下,然後些意外的发现赤羽同学也在,「抱歉让你们跑那麽远,你们先到屋内等我一下吧,很快就下课的。」

不时往旁边看去,女孩注意着有没有哪个小孩偷懒停下脚步,院拉着不知道为什麽一直想往她身上扑的茅野和中村,「还是你们想随意参观也行哦?」

「这边有哪里可以参观的吗?看小孩跑步?」金红的眼无趣的往旁边看,他只看见一堆孩子再做些基本的训练,要嘛跑步要嘛两人一组相互用慢动作练习姿势。

他原本是疑惑像花开院这种看起来只有脑袋发达的人为什麽会在这种地方,出自於好奇才跟来的,但看见的却是女孩在一旁当帮手的模样。

「咦?当然不是呀。」没有很在意赤羽业有些无礼的评论,她摆了摆手,「在里面有一批是从小学练到现在升国一的孩子,他们除了基本练习还有对打练习,有兴趣参观吗?」

「如果你们想要的话也可以体验看看。」

「欸欸!可以吗?」显然对於体验这件事比较有兴趣,中村莉樱用很快地速度替他们四人订下了接下来的行程。

「当然可以,我等等可以带着你们体验。」有些意外金发女孩对这个有兴趣,见到其他人也一付跃跃欲试的模样,院乾脆直接带着一行人往屋内走。

先让茅野他们脱鞋进屋,她还不忘提醒外头才刚跑到第七圈的孩子们不要偷懒。

「不过可能要等我一下,因为这间道场的教练只有大叔,而且学生也不少。」脱掉脚上的拖鞋,院从排列整齐的队伍後方领着四人绕过去。

「所以可能要等我当完学生的练习对手後才能带你们体验。」

黑色的长发紮在了後头,长长地发尾随着行走的动作而摆荡着,微笑着,女孩讲出了某种再次震撼茅野一行人的话语。

「……呃、院子,你刚刚说了什麽?我好像没听清楚……」

「嗯?」停下脚步,在一片整齐响亮的口号声中黑发少女转过头来,并没有对茅野的问句感到任何疑惑,只是重复了一次,「刚才我不是说有对打练习吗?我要当练习对手呀。」

闻言,除了潮田渚露出不怎麽意外的目死表情之外,其余的人全愣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的,然後在脑中试图将那个带着眼镜、温柔微笑的少女和把人摔出去的柔道连想在一起。

见状,院歪了下头笑了,有需要那麽惊讶吗?她看起来真那麽不像有练过柔道的人吗?

不过想了想,或许就自己现在长发的模样或许不像吧,但是她小时候可是蛮厉害的。

「这道场从我还小的时候就在了,别看那个大叔像黑道头头,他可是曾经活跃於空手道和柔道的国际舞台上呢。」继续领着仍处於震惊中的四人往里头走去,院简单的讲解了下关於自己的师父和道场的来历,「周一三五上柔道二四六上空手道,假日是休息。今天星期三,所以上柔道课。」

「不过因为从以前开始大叔的教导就很严厉,所以等会见到学生们能够撑这麽久真的非常地了不起,当然实力也很高强。」

顿了下脚步,她拉开了四人在外头偷看时所见的大拉门,里头果不其然有四位分成两组正在进行对打练习的国中生,而刚才直接走掉的男子站在了一旁观看,不时会在学生一来一往的对打中进行指导。

见到少女领着其他人进来,他只是皱了下眉,很快地恢复原本的表情阻止了学生们的练习,「我说过今天会有特别指导的吧?」

「是。」各自停下动作,穿着道服、清一色全是少年的学生规矩的行了一个90度的礼,壮硕的身体站得笔直,等待着自家师父等会要说的话。

「这位你们这几天应该都见过,她是我以前的学生,是今天来为你们特别指导的人。」简洁有力的讲解了下,男人完全不觉得自己介绍太过简易,手一指,让学生们的视线往那边看去就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就练习柔道到现在,所以那几位才刚升上国中的孩子长得特别高大,几乎比身高有165的花开院高上半颗头,同时一起看过来有某种凶狠的气势。

「请多多指教,我是今天的指导者花开院。」四道视线同时聚集到了自己身上,同样低头90度行礼,院有点尴尬的补完剩下的解说,「这几天我都有在一旁观察各位不足的地方,等会几位和我进行对打练习时,我会抓准弱点出手的,请务必有心理准备。」

替男人解说完毕後,只见对方四人也露出了和茅野他们刚才一模一样的表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真的觉得自己应该没长得那麽秀气吧?

为什麽要讶异成那样?这样她会很尴尬的。

「……总之请多多指教。」相较於之前有自信的回话,院这时讲话的语气又畏缩了回去。

转过头,她让茅野他们随意找个地方待着,反正地方很大,也不太可能打得太激烈四处跑。

才刚回过身,不知为何躲到自己身後的两女加一男就迅速的扯住她的袖口,「院子你真的要去当练习对手吗?不会受伤吗?真的?」

「我不想看你的花猫脸升级变猪头啊院子!」

「花开同学那四个国中生好可怕啊!」

「……你们三个快点过来。」唯一没有躲到她身後的赤羽业难得露出无言的表情,走过来将巴在自己身上的三人拖去旁边。

「哎、不用这麽担心啦,我其实向大叔学习很久了所以不会变成猪头的……」中村如果不要用那担忧的脸讲出这麽欠打的话,她会很开心的。

在涟大叔的瞪视下,女孩匆匆的从门口跑到整个空间的中心,接着随手指名了一个将有些长的黑发绑成小马尾的少年先上场。

而被指名的对方则是一脸不知所措,和刚才气势满分的模样完全不同地站到了院的对面。

柔道是他们日本武术最早的起源,是个优先重视礼节的一门功夫,以礼开始以礼结束,那是代表着对敌手的尊重。

见到涟大叔完全没有打算主持大局的意思,而她的对手也正犹豫不决着,院率先挺直背弯下腰行了立姿礼,「请多多指教。」见状,少年也赶紧低下了头。

但这头他低得很不情愿,毕竟他不懂眼前的人只是出现几天却和自家师父好像很熟识一样能够打哈哈,不但可以自己拥有一间练习的房间甚至还帮忙师父带新进来学生。

然後现在还要自己和那矮小的少女对打练习并接受对方的指导?

直起身,两人光是身高上的对比,院就输了对方一截,更不用说穿着柔道服的纤细身子对上少年壮硕的身材。

「吾郎,劝你认真一点。」

和其他三位学生站在一旁,名为涟的男人突然开口劝告着那就连行礼时都不专注的没礼貌家伙,「她是从幼稚园开始就在我这里接受指导的学生,你是见过的。」

同时,少女也是在同时期里头最为优秀的一个学生。

虽然中间有两年没来,但也是在自己过往严格的训练中留到现在的人。

「咦?」疑惑的将目光投向另一边,他见过?可是为什麽自己没有记忆?

偏头微微一笑,青天色泽的眼眯了起来,意外的杀气腾腾。

黑发女孩也跟着开口,「柔道并不是一种人高马大就绝对比较强的武术,高大有力量的人适合使用大外割和大外卷的招式,而个子小的人适合使用低姿的单臂过肩摔、抛摔或是肩车……」

院其实是记得那位少年的,但对方不记得自己倒也是正常的事。

她大概在小学六年级的学期间就不再来到这里学习了,而在那之前因为每天总是被各种课程排满,来这里练习的时间她只能拼命练、练完就走人根本没办法交朋友。

而那时的道场学生也不像现在这麽多,所以他们都曾接受过大叔一对一的指导,只是她的时间比他们四人长一些,仅此而已。

「但是,总有意外的时候。」

语落,比少年矮上半颗头的身影已经以势如破竹之姿冲进了对方的怀里,挥开少年在惊吓後反应过来的阻挡动作,并抓住被白色布料包裹的胸襟和肩上的衣物。

大外割是先做出破势之举在进行後续动作的一种手技,适合高大的人使用是因为破势後需用体重去压倒对方,在以脚绊倒将其摔倒出去。

但是,没人说过一定必须要用体重去压倒而不能单用手臂的力量啊?

纤细的身体迅速的与之错开,被抓住衣襟的高大身影受到来自上方的压迫,脚下又被这麽一绊,整个人往後倒去。

而绊住对方单脚的长腿顺着上身下压的姿势抬起,以国中生来说过於高大的身体被抬了起来往外摔去,来不及反应、因错愕而睁大的眼倒映着不远处由少女带来的四人身影。

下秒,他已经整个人被翻转了一圈摔倒在地。

所有的动作都发生得太快,他反抗时被拍掉的手整片都是麻的,他不知道少女的力气究竟有多大。愣愣的躺倒在地反应不过来,唯一有所改变的就是他想起了……

那时仅仅比自己大两岁、有着漂亮蓝眼的少女却能将前来踢馆的大人同样用大外割下了一个马威。

他还记得那时师父笑得很爽很开心。

──原来那时总是来匆匆去匆匆的女孩就是她吗?!

「吾郎君不足的地方就是破绽总是太大,而且反应过慢,之後的阻挡动作也太过轻柔容易让人得逞,下盘的力量甚至输给我,看来要加点训练量罗。」松开抓住对方的手,被藤茂吾郎反击时抓松的领口整个松垮垮的滑下肩膀,露出缠着绷带的结实手臂,「还有,你们都太轻敌了。」

整了整身上的衣物,花开院伸出手扳着手指细数对方的不足之处,「虽然还有很多缺点,但今天先这样吧?站起来再来一次。」

原本这句她是不打算说的,毕竟可能会伤到正处於好胜心极强的青少年们,不过对於他们来说一一细数那些缺点又是必须的,所以院也就大方的讲了出来。

然後名为吾郎的少年也被打击到了。

「……为什麽她这种身手进巷子还会被打成这样?」这是某位赤发少年发自内心的言论。

「一开始是对方被压着打,但後面有不可抗力的因素可是我不想回忆,业君就别追问了吧……」而且那时花开同学用的招数还明显不是柔道。

「还我的担忧来啊院子……」

「……我好担心被摔的那个人。」

2016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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