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只是想要談戀愛! — 17 我跟你,老闆下屬。

「对了,今天中午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大太阳底下喝奶茶?」

我的眼睛都乐的发亮,但又想到向老板咄咄逼人,好像别人欠他一百万,讨人厌的口吻说着不行时,我瞬间失了光彩,垂头丧气的婉拒了,「学长不会让我去的。」我的口气隐藏不住的失望。

温热的大掌揉了揉我的头,弭平我的失落,「放心吧,向凔会同意的。」我抬眸,不解他的笃定,他收回了手,「我跟他约定好了。」

约定什麽啊?

虽然很想过问,但我终究压下了内心的好奇,相信了学长,不知道为什麽,他有股令我安心的感觉。

「学长,我问个很失礼的话。」学长颔首,同意我接下来的发问,「就是那个......你你有女朋友吗?」

学长饶富意兴的挑起眉,嘴边的笑突然有些玩味,「想当吗?」

我慌慌张张的连忙否认,懊恼自己的问法,搞什麽,任谁听了都会误会的好不好,我斟酌用字,换个方式提出,「就是......我觉得你在男女交往方面特别得心应手,而且还异於常人的擅长使用男女之间的互动,我没有要说学长不好的意思,只是有点好奇学长的恋爱经验。」我低下头,不好意思的坦承,「因为我想要谈恋爱,所以想学习一下。」

蓦地想起方才游成建的话,「你很想谈恋爱?」

我当然很想,想的不得了,就是因为如此,才彻夜苦读,来到这里就读,但我对於男女之间的交往互动毫无头绪,以前没喜欢过谁,也没被任何人告白过。

「这样啊......那你真是问对人了。」我兴奋的等着他传道授业,他的眼珠骨碌一圈,对我吐舌,「中午我们可以慢慢的讲,再见。」他拍了拍我的头,像是在哄小孩一般,他走上楼梯口,还回头望了我一眼,大声的叮嘱我。

我摸上还残存着余温的头顶,那种温度也可能只是我的假想,根本不存在,我晃头,朝着教室的方向前进。

早自修结束,门口出现了不速之客,向凔学长。

没有半个人敢从前面走,甚至是经过他......好吧,我错了,有个人推翻了我眼前的事实,游成建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兀自走过去,步伐稳而踏健,呈现落落大方。明明我在遥远了另一处都被向老板所施加的压力快站不住身子,他是如何泰然自若的?

同样的,向老板也一眼都没送给身旁的人,像是王不见王的对决,所以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复习一下地震防灾演练的逃生模式。

我才刚要蹲下身子,躲进桌子底下那狭小的空间时,一声清冷的语调冻结了我的动作,止住了四面八方的窃窃私语,我艰难的起身,讪讪的笑了,像只哈巴狗的跑到向老板身旁围着他转,「是什麽风让您亲自走了一趟呢?小的很乐意随传随到的。」向凔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一眼不发,我紧张的摩挲着手心,好似迎接贵客的店小二,挂着堪称亲切的微笑。

实质上青筋已经在额头上跳个不停了。

「请您开金口,小的会尽力而为。」我对我父母说话都没这麽客气,还不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他神色冷峻,冻得我嘴边的笑容彷佛都裹上一层薄薄的寒霜,逐渐减少,如同我的耐心一点一滴的被消磨殆尽,忍不住要破口大骂时,他开口了:「工作时间,星期四与星期五的中午,开会时间另外。」

「喔。」你大老远跑来就只为了跟我说这个?那何必这麽大费周章,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写满了畏惧与怯意。

「你跟我弟,什麽关系?」

我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不懂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我如实回答,「我跟向学长吗?就是学长跟学妹的关系啊。」

他不置可否的蹙起了眉,也可能是我的错觉,毕竟他可能天生没有学习到脸部表情管理的方法,「我是你的谁?」

我又啊了一声,这次的语调充满了震惊,回过神来,抬起头後,是他更加冷然的表情,「我......我跟你是......老板跟下属?」我刚刚原本想要说是暴君与太监,但总觉得过分委屈自己、贬低自己,毕竟我本来就没有,无需经过宫刑来让自己变了身份,但如果说出向凔老板是暴君......他肯定会很用力的修理我。

说不定我会因此被他踢出学生会......怎麽觉得有点开心?说不定我会被他逼到退学,不行不行,这样我就不能谈恋爱了。说不定我会流落街头,他找了三、五个混混乱棒打死我,让我的人生画下句点。

一堆可怕的念头浮现,吓得我连身後事都在脑海里默默交代了一轮,「对!没错!是老板和下属!」我铿锵的重复说了一遍,眼里坚定,不敢有所动摇,不敢让他知道我刚刚的心思。

「老板?下属?」他明显不满意这个答案,想说些什麽或者问我些什麽,可惜上课钟声恰巧响起,打断了他所有的话语,他抿唇,犹豫要准时回教室还是让心里的悬问有个着落。

「向凔,毕竟你还是学生会会长,迟到这种事,被当成把柄,可就不好了。」说话的人是捏准时机插一脚的游成建,向老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彷佛看到他们身旁的空气在吵架,拉头发、打巴掌、咬手臂等荒诞的行为。

这个画面告诉我,我该告退了,我偷偷挪动脚步,想远离以後一鼓作气的跑回位子上,冷声停止了我的美好幻想,「你敢在多走一步,我就让你以後都用轮椅代步。」

我终於知道向凔的话为什麽有资格左右学校事务,为什麽会有人愿意听他的话起身争取权益,知道他为什麽能在该将一切放手的三年级仍然屹立不摇的坐在学生会的位子。

因为他不怒而威的气势,所有人都得让他三分,因为他眼神里的决绝与语气中的果断会让人一瞬间遗失理智,进而使感性支配,纵使他说出来的话不大可能付诸实现。

例如现在,我知道他根本没本事让我断腿,可我依然乖顺的停下脚步,连一寸都不敢移动。

蓝云的话:新鲜刚出炉。原本想打另一坑但想到上礼拜立了flag说要每周六更新,我这个开天窗惯犯终於有救了吗?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