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房间的白子衿心底不怎麽淡定,屋内设计简洁,可以知道原主生活的地方并不差,但是独独一个强烈违和感成了她心中的疙瘩。
房间内不管是床,书桌,柜子,似乎都没有任何人气,像是没有人使用过的样子。
她站在书柜前,抽出一本书。
书册外并没有多余的花纹,唯独那书边被磨出痕迹,看的出来原主相当爱惜。
白子衿下意识地打开那本看似日记的书。
一张纸从缝隙滑落在地,她一双比琉璃还剔透的眼眸闪过一丝错愕,捡起那斑驳退色的照片,里面的一男一女牵着一个小女孩。
“开什麽玩笑。”白子衿震惊後冷笑着。
上天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男女的样子分明就是她上一世的母妃和父皇。
照片上却是惹眼透明胶带黏过的残胶,小女孩的位置周围有被撕过的痕迹,该不会原主和她一样,没有拥有父亲与母亲的爱?
突如,房门被人敲了两下。
白子衿立即把照片收了起来,“何事?”
“少夫人该换洗,今晚白二小姐要来陆宅。”
也拿捏不清原主在陆宅的地位,白子衿把门打开就放人进来,待在房里一整天她也没有换衣服,身上制服皱巴巴的沾黏了些汗渍她也挺嫌弃。
......
陆宅的仆人都有一个特徵,干练精明。
通常不会多嘴过问,只不过人时常有个通病,怠惰成性,说话语气并没有陆淮那麽恭敬,反之,倨傲的态度分明没把白子衿放在眼里。
上一世被伺候惯的白子衿任她折腾,也得知眼前的妇女叫刘婶。
刘婶算是陆宅元老级的人物,不过能让这种元老地位的下人伺候她,还真是怪了。
刘婶帮少女搓洗头发,往往习惯了大力却不吱声的白子衿,这次反倒转头喝斥她:“刘婶!你就是这样伺候人?”
“你!”
刘婶甩开手中泡沫,努力压抑怒气,“少夫人你以往都是这般力道,今天是存心要刁难的麽!”
整个陆宅的仆人哪个不听她的,不过是一个白家甩锅过来的小丫头片子,还胆敢给她端起身分甩起脸色?
“刁难啊?”白子衿是微笑地用右手撩起额前的发丝,往後梳顺了沾满泡沫的头发,一大把被扯下的几根头发在她手心。
“刁难是不,那我也扯扯你的头发,让试试你喜欢这种力道洗头?”
刘婶瞧着她稚嫩的容颜带着笑,无端刘婶感觉到的是一股突如席卷的寒气。
见鬼了,白子衿怎麽可能会有那气势,她绝对是看错了!
刘婶老脸憋红,“你个死丫头给你脸了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是陆家少夫人了?告诉你,一个傻子还妄想进陆家,想都不要想!”
一股气撒不出来,右手就要往白子衿脸上甩上去,赏她一个大耳光。
可惜了,下一秒便是浴室内刘婶的惨叫。
白子衿逮住她的右手,一跩的把人拉扯进浴缸,哗啦一声,浴缸内的水溢满出来。
刘婶挣扎的晃动让水更流得满地。
嘴里骂咧咧,“天杀的简直是疯了!我早说一个煞星不该进陆家,白傻子你给我放开!你个天杀的看我怎麽把你......”
刘婶吃痛的叫骂,嘴中还吃了水,谁知道白子衿无声的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