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昏暗,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向连羽婕,她杵立在尤普罗西内村口,望着村外的景象,等待着南克斯所带领的天族们安全归来,虽然已经从雪竹口中得知南克斯并无大碍,但她并未亲眼见到,仍是有些担忧,若不是因为她,南克斯也不需要负着伤去驱赶魔族,着实让人觉得有些不妥,究竟是真的只是受了点轻伤,还是恢复能力确实比一般人好呢?
「你站在这里做什麽?」
一声怒暍让连羽婕吓了一跳,她定眼瞧去,是那位多次解救她的南克斯将军,见到他安然无恙,连羽婕露出了微笑。
「你不知道站在这儿很危险吗?雪竹呢?」
「雪竹在和村民说话,你的伤还好吗?南克斯。」抬手,欲碰触南克斯之际,却被大掌给拦了下来……
连羽婕呆愣着,右手就这麽腾在空中,只见南克斯毫无表情,似乎不喜欢让人碰触,难道是因为她直呼南克斯的姓名?
「好吧!南将军,一时之间很难改口的嘛,别生气。」连羽婕尴尬的笑了两声,但她也只不过想确定南克斯真的毫发无伤罢了,看他全身上下有着淡淡血渍,不免让人误以为他又受了伤。
「羽婕,你别离开我的视线呐!」雪竹在後头怪叫着,一见到南克斯便恭敬地低首:「南将军。」
南克斯放开了连羽婕的手,未免她又再次碰到这身金属盔甲而割伤,虽然禁止了身穿金属盔甲的人碰触她,但现下却又发现,连羽婕至今仍未意识到自己的肤质与天族相差甚远的严重性,她若是成天跟着那些身穿金属甲的人绕在一块儿,八成又伤痕累累而不自知。
「看好她,雪竹。」语毕,南克斯越过连羽婕及雪竹,走进村子里其中一间屋子内。
连羽婕看着南克斯丝毫不想与她多谈话,一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样,看了就叫人讨厌,这人还真的是很难相处耶!还让雪竹看好自己,活像被监视似的。
「羽婕,明天带你去个地方走走如何?」雪竹泛着笑意,她知道羽婕一直想外出透透气,放松心情,还记得先前羽婕曾经对她说过,她们的世界相当和平,没有战争,想必过不惯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有机会得多多带她四处走走。
「什麽地方?」连羽婕好奇地回道。
「英德尔地卡外的区域,这里的村民说需要点补给品,我得去采些来给他们,正好带着你四处晃晃。」
「会不会有危险呀?」这个世界处处危机四伏,还是小心点比较妥当。
「我想应该不会,那里很少会有魔族出没,况且南将军他们应该也已经将魔族驱逐离开了。」
「那太好了,我还没好好的出去散散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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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竹──是这个吗?」连羽婕指了指地上的小萝卜,这是雪竹说要给村民的补给品。
「对!你小心点,那边石子多。」雪竹与连羽婕有些距离,她拉着嗓子回答。
她们已经在这儿待上好一会儿了,在采些小萝卜就可以回村了,不过,看着连羽婕开心的模样,还真有些舍不得带她回去呢!望着附近已经没有小萝卜的踪迹,看来得到远些地方了!
「羽婕,我们去另一边吧!赶紧将小萝卜采完就回去!」
「等等,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去找你了。」连羽婕正蹲在草地上,望着一株相当美丽的花朵。
「那你快点过来喔!」真是的,完全沉浸在欢乐的心情呢!就暂时由着她吧!
「真漂亮,不晓得是什麽花?」连羽婕伸手抚着花瓣,却刻意不将花朵摘下,她知道,一但摘下了花朵,便会失去生命不再绽放了,所以她只要望着这美丽的花朵便满足了。
她站起身,望向眼前高伟壮观的大树,而平静的草地上,却有着不寻常的摩擦声,像似衣服与叶子碰触般,还带着草地被践踏的声音。
「咦?」连羽婕回头,望着一片青绿色的草地。
什麽都没有?
「雪竹?」她轻轻的喊出声音,却意外感受到一股莫名的视线。是野兽吗?她身上完全没携带任何武器,要是真遇上野兽,她该怎麽办?
「是你吗?雪竹?」她提高音量,害怕地无法大口呼吸。身旁的大树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只能静静的观望着一小片草地,以及草地外被树林遮掩的黑暗。
半响,周围似乎恢复了原有的平静,连羽婕也不再感到害怕,她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双手压在胸前安抚自己。
「我太紧张了……」低着头,恍神的望着脚边的花朵。
此时,方才的摩擦声瞬间且快速地逼近她,连羽婕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压制在树上,手上捧着采来的小萝卜全都散落一地。
「唔……」好痛苦……什麽东西?脖子被紧紧地掐着,她难过的张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双发着红光的眼睛,精壮的体型有着淡紫色的皮肤。
是魔族!糟了!
「你是谁?」男人声音低沉、毫无温度。
连羽婕试着要扳开男人的手,却发现根本没有作用,力气相差的太过悬殊。
「放……我……」放开我……她已经快要不能呼吸了,更别说是回答他。
魔族男人眯起眼,看着眼前的女孩,他松了手,连羽婕立刻瘫软地跪坐在地上。
「咳咳……」她用尽力气的大口呼吸。
瞬间,双手被魔族男人掳获并将她压倒在地。
「呀……」连羽婕吃痛的叫出声,力量大的导致她的手腕传来阵阵剧痛。
是司空!连羽婕隐约看见他背上的两支刀柄,被抓到前,他应该是处於隐身状态,所以她才没看见人影。
手腕的疼痛让她无法思考,忍不住的泪水也在眼框打转着,使她视线模糊。
司空紧揪着眉,眼球上的红光也渐渐淡化。他单手扣着连羽婕的双手,另一手则开始向下移动,抚过她的脸庞、颈子,停留在胸前。
「不……要……」连羽婕挣扎着,她宁愿死也不要被污辱。
「为什麽……」司空喃喃自语。
连羽婕早已无法清楚听见声音,只看见他紧皱着眉。
为什麽……他听的懂这个天族女人的的言语?在接近她的同时意外听见她害怕的喊着,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他绝不会收刀并改用双手牵制着她。
另外,这女子他见过,没记错的话,昨日在拉斯贝尔格栖息地受到南克斯保护的女子,即使她现下穿着并非白衣,但还是能靠脸型认出她。
令他难以置信的还有……她比一般天族女人还要柔软,这又是为什麽?她让他忍不住想处碰其他地方进一步确认,天族女人他不是没有活捉过,连五岁孩童都不会有这种肌肤,该有的结实也完全没有,身上连支防身的武器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