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王妃,您在哪?」婢女们在闵王府东看西看寻找玄弦的身影,南莲慌张地寻找。
「找到了吗?」南莲随便问了一旁的婢女,眼神里满是担心,婢女摇摇头表示到处找不到人。
「会不会出去了?」
「是出去了吗?可有人看见?去问问门口的侍卫吧!」
闵王府的上上下下乱成一遭,大家在府中来回徘徊依然找不到人。
此时的朱墨正在宫里和皇上、煜王两人打捶丸。话说朱墨很擅长捶丸的,煜王总是在皇上面前夸赞朱墨,朱墨也知道煜王心理可不是这麽想的。皇上总说朱家人绝不能残害自己的亲人,一定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人人都知道皇家子弟是有皇位继承的竞争,不像富家子弟抢输继承之位顶多没家产而已。
「最近北边境的小村有瘟疫,朕考虑让墨儿前往救灾。」皇上拿着槌子将球打了出去。
「皇上,孙儿也能替闵王去的。毕竟,闵王才刚大婚这……」煜王想阻止闵王继续创功劳。
「此事朕已写好旨意了,无须多说,李公公。」皇上吩咐李公公将圣旨地给了朱墨,皇上这句晃直接打断煜王想说的话。
煜王眼神透露出恨意冷冷地站在一旁,轮到他时狠狠将捶丸用力打出去发泄自己的情绪。然而,户部侍郎与工部侍郎一起走来先是向皇上行礼在和两位王爷行礼。
「你们都先退下吧!朕还有事处理。」皇上挥挥衣袖示意要他们离开,就和户部侍郎与工部侍郎走回御书房议事。
煜王走在朱墨前面一句话都没讲大摇大摆地离开,朱墨跃上马背驾马而归。
「殿下,您终於回来了。」陈宇站在门口迎接朱墨。
「怎麽了?」
「闵王妃她……不见了。」
「什麽?」朱墨瞪大双眼看着陈宇,下一秒冲进府里。
「府里上上下下都找过了,还是没找到。」婢女慌张地跪在朱墨面前。
「南莲,她平时都去了哪里?」朱墨看着低着头的南莲。
「王妃她平时去茶楼、戏馆还有书坊,可大门侍卫说今日没见王妃出府。」
「那是去哪了?」朱墨有些生气但是都忍下来了,心里很是焦急。
「殿下,还有一个地方没找,是您的书房。您不准任何人进入您的书房,所以……」陈宇话都没说完,朱墨立刻冲进书房自己找去。
朱墨打开书房里头黑漆漆的,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子进来。他走进每一行书柜间的走道寻找玄弦,一步步走到书房的最深处。
最终,在书房的最深处有一个窗子,在月光的照映下看见一个人倚着窗子坐在太师椅上。朱墨上前查看,正是玄弦没错。她手里还拿着一本话本,想必是看到累了睡了去。
「玄弦?」朱墨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心里就像是放下了大石子。若是找不到玄弦的话,真不知道朱墨会怎样?翻片整个宁国也要把人找出来?若是谁伤害了她,看来是连命都不要了吧?
玄弦微微睁开双眼,朱墨将她抱入怀里。
「嗯?」她很纳闷,朱墨为何突然抱住了她。
「吃饭了。」朱墨将玄弦扶起,一起离开书房。
当他们走出书房时,门前站满了下人们。
「怎麽大家都在这?」玄弦纳闷地看着门前的那些人。
「没事了,都下去吧!」朱墨让下人们都下去了,他带着玄弦去吃饭。
一天後。
「本王自己去就好,还请王妃好好待在府中。」朱墨坐在圈椅上处里着公文,玄弦在一旁磨墨。
「这怎麽行?」玄弦停止磨墨正经地看着朱墨。
「这次去的是疫区,听话!」朱墨抬头温柔的对着玄弦说,眼神是如此的深情,陈宇站在一旁都尴尬。
「这……」
「别担心,本王每天都传信给你如何?」
「好!」玄弦欢喜地答应了,笑得合不拢嘴。
「府里若有事在回信吧!」
隔日一大清早。
「殿下路上小心。」玄弦在门口和朱墨道别。
「等我回来。」
「嗯!等您回来。」玄弦浅浅的笑。
朱墨乘着马车去了北边境,可就在闵王出公差时,言心云却跑到府上了。
「大嫂,表哥呢?」
「去边境了,怎麽了?」
「这个东西是表哥先前买的,今日我送来给他。」
「这不是含香阁的东西吗?这个好漂亮啊!」玄弦拿起箱子里的饰品。
「那可不是吗?我们可是含香阁京城第一家女性饰品专卖店啊!这些都是表哥买来送你的。」
「你表哥他真是一位好人,千年一遇的好人。」
「那是!羡煞多少女子啊!东西我也送到了,先告辞了。」心云将东西留下就离开了。
这个下午,微风轻轻吹过庭院,落叶沙沙作响。玄弦倚着栏杆在院子里投壶,旁班的六角茶几上放着桂花糕和热茶。此时的壶中已经有几只箭了,自个儿无聊还邀起身旁的婢女一起玩,大家玩的不亦乐乎。虽说主仆有别,对於玄弦来说这些制度太约束人了。
这些天朱墨都有准时将信送回来,玄弦将每一封看过的信都整齐的收进柜子里。白狐总喜欢在他大腿上听她念信,任由玄弦抚摸。
「殿下,这是这村子的死亡名单。」陈宇将名单地给朱墨,朱墨站在案前摊开名单。
「若是这些村名需要麽帮忙尽量帮助他们。」朱墨吩咐着陈宇,突然一震晕眩脚步有些不稳,双手撑在桌上。
「殿下,您还好吗?」陈宇上前关心。
「没事,先退下吧!我有些累了。」朱墨缓缓移动到床边。
碰!一声巨响,陈宇立刻回头看向朱墨,发现朱墨倒地不起。
「殿下!殿下!来人啊!」不管陈宇怎麽叫朱墨都没反应。
太医来了,上前为殿下诊脉。
「殿下,染疫了。」太医的脸色不是很好。
「确定是染疫?」陈宇有些担心。
「是,看来是最近太劳累,还好解药都已经做出来,按这药方吃很快就能好了,头上的毛巾要一直换水。」太医说完就离开了。陈宇整夜守在朱墨的床边伺候着。
「南莲,信呢?」玄弦摸着白狐。
「信?今日没收到信呢!」
「没信?怎麽可能?」
「外头的侍卫说今日确实没有人送信,在等等吧!」
玄弦在府中等着朱墨送来的信,可月亮都高挂於空了,依然没收到信。玄弦心里总不平静,南莲知道王妃担心所以端了热茶想安她的心。
「难不成发生什麽事了?」玄弦突然从椅子上跳起,南莲也被她吓了一跳。
「王妃无需太担心,些许殿下的信在路上了。」南莲安抚着玄弦。
就这样玄弦等了一晚的信,南莲劝她不要太担心先好好睡一觉。玄弦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丝毫一点睡意都没有翻来覆去的。
早晨的阳光从窗子照了进来,刺眼的光芒唤醒了玄弦。玄弦一醒来之後,南莲也立即进来伺候了。
「信来了吗?」
「没有。」南莲摇摇头。
「不管了,我决定去看看。」玄弦站了起来。
「王妃先洗漱吧!」玄弦坐了下来。
待她洗漱完後,她立即叫人备马前往北边境的村子。为了能赶紧到达,选择自己骑马的方式而不是坐车。
越往北边走树林跟着减少风沙越来越烈,几乎是无法继续前行了。乱发飘扬着,几乎都要把人往後拉走了。
「王妃,先停一停吧!风沙太大了。」定竹使劲地驾马,一手紧握缰绳,另一手抵着强劲的风砂。
「王妃!别走了,先进这个山洞吧!」定竹大声的喊着,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玄弦抵不过强劲的风沙只好先进了山洞,温度瞬间骤降,大家是冷的直发抖。定竹在山洞里开始取火,好让玄弦可以暖活些。
「这风沙太大了,明日再启程吧!王妃,您先休息。」
「我根本不能入睡,不知殿下是否好吗?」玄弦看着四处乱串的火苗。
「王妃莫担心,殿下说过要您等他啊!」
外头的风使劲地刮,杂草树叶满天飞舞,视野是如此雾茫茫。
隔日一早,外头的风已经停了,满地杂乱的样子就知道昨日的惨况。大夥儿继续向北赶路,在广大的沙漠中奔驰。
「王妃,您怎麽来了。」陈宇惊讶不已。
「殿下呢?我要去见他。」玄弦正要走进屋子就马上被陈宇拦了下来。
「这是在做甚麽?」玄弦看着陈宇。
「殿下他现在……正在忙不要打扰他。」陈宇知道朱墨一定不希望玄弦担心,所以自己编了谎。
「我只是来确定他是否过得好而已,让我进去见他。」
「不行,您这样会害殿下分心。」
「那让我看一眼就行。」
「那个……」
「陈宇你到底在做甚麽?让我进去!」玄弦将陈与推开,打开门走进去。
「殿下!您这是怎麽了?」玄弦慌张的跑到朱墨床前喊着,朱墨并没有回应依然躺在床上不动。陈宇立刻冲上前将玄弦拉远朱墨的床。
「放开我!你这是在做甚麽?」
「失礼了王妃,实在是不得已啊!殿下他染疫了。」
「什麽?」玄弦惊愕地回头看向陈宇。
玄弦愣了几秒,淡定的说:「就是殿下病了,我更要陪在他的身边。」
「王妃,我想殿下也不希望您染疫啊!别过去吧!」陈宇苦苦劝说。
「我是他的妻子,无论如何都要陪着他,这是妻子的责任。」玄弦缓缓走向床边。
「他照顾我很久了,这次就让我来照顾他吧!」玄弦深情地望着朱墨,并轻轻的摸着他的脸庞。
玄弦依照太医嘱咐照顾朱墨整整三天三夜,可是朱墨却没醒来一次过,玄弦扔然细心照顾着。
「这块玉佩早该给您了,这是母亲给父亲的玉佩,父亲希望我将玉佩传给我的夫君。希望能保佑您赶快醒来。」
玄弦有事没事就在床边说着从杂市里听到的故事,希望朱墨能快点好起来。
「在那以後九月和如戟在异国过着美满的生活……」玄弦的故事已经说完了,看着朱墨不曾醒来看她,她摸摸他的手。突然间,朱墨抓住玄弦的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缓缓的睁开双眼好好看看这个照顾他三天三夜的女人。
「本王也希望能够和你过着美满的生活直到永远。」朱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殿下!您终於醒了。」玄弦先是被他的举动吓傻了,後来露出喜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