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
剥橘子剥到一半的何煦打了个喷嚏,手习惯性地揉揉鼻子,下一秒又打了个喷嚏。
「唔,好呛!」
躺在床上耍废的戴语筑目睹这一切,放下手机无良地抱肚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损好友不遗余力。
何煦跑到浴室,开水龙头冲水洗鼻子,然後回头瞪了戴语筑一眼,「亏我原本想问你要不要去任任粉丝会!没良心!」
听见关键字的戴语筑立刻从床上坐起,何煦走出浴室哼了一声,戴语筑连忙上去给她捏肩搥背献殷勤,「什麽粉丝会?任任的啊?那不是要抽签才能进去吗?」
「房东姐姐替任任传话,说可以让我带一个朋友去,有个照应也比较安全。」
接收到何煦的哀怨,戴语筑心虚了下,拿过桌上剥好的橘子上演借花献佛,「小煦煦,你不会忍心不带我去的,是不是?」
橘子瓣送到了嘴边,何煦眯了眯眼,瞧戴语筑一脸委屈巴巴,叹口气,张口吃下,「好啦,一起去,不过别再那样叫我了,好恶心。」
「你才恶心!」戴语筑哼了声,要不是她也是任任的粉丝,才不干这种掉形象的事!
情绪低落近半个月的好友,终於拨开云层,恢复以往的活力,戴语筑直觉认为何煦这周回乡采橘,可能顺道摘了一个男友,不料,何煦一回来,将橘子放到桌上,眉开眼笑地说:「房东先生是靳小姐的哥哥,他们是兄妹。」
当时在床上的戴语筑觉得何煦的话没头没脑的,敷衍地点点头,但何煦又拉着她说了许多关於那位靳小姐的事,眼里像有星光。
她一口气说到靳雪今天要出国五天,两人在高铁站前见了一面,所有的误会也都解开,然後巧遇高中同学魏书彦,靳雪後来又邀请她参加粉丝会……
听到这边,戴语筑终於打断了她,「何煦,你……」一向心直口快又爱操心的戴语筑,挤出一个「你」字,便没了下文。
她们交换眼神,何煦疑惑,不明白认识多年的好友怎麽露出担忧表情,一时间戴语筑也不知道怎麽说才好,重重叹了口气,再扒了下何煦凑过来的小脑袋瓜。
「反正,嗯……你、你……」抓了抓头发,面对同班六年,相识迈入第七年的何煦,她不想胡乱下定论,最後只能说:「你开心就好。」
开心就好。
只是想到何煦在意的对象是靳雪,就觉得有点……不太真实。
她搔搔後颈,哀叹一声倒回床上,嚷嚷道:「不管了、不管了,何煦,你的事让月老去处理好了。」
「啊?哦……」何煦应了声,打开笔电、戴起耳机开始做报告。
也或许是听到何煦说在车站遇到魏书彦,让戴语筑想起被自己搞得乱七八糟的高中初恋……
何煦不懂自家好友百转千回的心思,传了讯息告诉靳雪,自己会带室友一起去任任粉丝会,然後就开启了乖乖等门的狗狗模式。
每天深夜或早晨,何煦睡前或刚睡醒都能收到几张旅游照。
靳雪履行她的承诺,何煦也是。每次见到围巾手套与靳雪一同入镜时,何煦就觉得更有动力学煮咖啡跟做蛋糕。
在有限时间里,何煦勉强能做出可以吃的作品,但跟韩芷晴的水准仍相差甚远。
韩芷晴认真地告诉何煦:「你愿意尝试,愿意努力,我跟秋姐就愿意一次又一次陪你练习。」
平日,店长韩芷晴偶尔没有待在楼下咖啡厅,晚上何煦有余力去练习时,会见到温柔贤淑的老板娘秋姐。
何煦不太清楚两人关系,只知道秋姐比店长大几岁,两人或许是朋友、或许是姊妹,她没有问过。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住处,洗完澡,整理背包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一震。何煦立刻拿起一看,见到靳雪与螃蟹的合照不禁莞尔。
还有两天。
今天是靳雪北海道旅游的第三天,周五晚上回到台北。下周,就是靳雪的生日,以及自己上大学後的第一次期中考。
回了讯息给靳雪後,何煦打开笔电戴上耳机,先将任任的新影片看过一遍後,便随意浏览页面。点进发烧排行,何煦注意到近期常出现的一个名字──冉然。
「何煦。」
戴语筑的声音打断何煦思绪,阖上电脑看向门口,便见到好友拿着手机有些困惑地问:「楼下咖啡厅要徵新的工读生?」
「咦?」
手机萤幕转向何煦,拿过一看,真在学校社团见到韩芷晴的徵人PO文。
何煦当初是在加入学校社团後,意外发现这个打工机会就在住处楼下,於是鼓起勇气应徵,也是在面试那一天,见到了靳雪。
如果没有去楼下咖啡厅打工,或许就没有机会认识靳雪,那她与这位房东也许直到退租都不会有进一步的交情。
还好有鼓起勇气应徵,而且幸运被录取。
「我没听店长说过……」何煦想了想,「不过最近生意真的很好,假日有点忙不过来,再多一个工读生也比较好。」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才关灯上床睡觉,戴语筑很快就进入梦乡。
何煦爬上床躺了一下,手机萤幕忽然亮起。
看清来电的人是谁後,她立刻抓着手机跳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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