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庄一早,郑如像往常一样梳洗用膳後,拿着一本书去碗儿的房,以往她总是和春儿帮碗儿擦脸喂药,碗儿歇息她就在一旁静静的看书,日子虽平淡无奇倒也平静踏实,今日才进碗儿的房门,就看到碗儿已经起身坐在敞开的窗旁,静静望着窗外。
「窗子敞着不妥,外头风寒。」郑如走到碗儿身边轻轻阖上窗。
尽管窗已阖上,碗儿还是动也不动的痴痴望着窗外。
在郑如细心照料下,碗儿的身子已经好转很多,这阵子稍微可走动,尽管身子好养,但心病难医。郑如握上碗儿沁凉的手,试图给她一些温暖。
碗儿这才垂眼看向郑如温暖白皙的手,然後缓缓抬头对上她的眼眸,看着她木然的脸真诚的开口「夫人,碗儿很好,您还是回去吧。」
郑如低下头「我想待在这。」
「这儿寒,对您的身子不好。」碗儿之前听大夫提过,郑如不能生孩子就是因为身体寒,不适宜待在阴冷的地方。
「不要紧,春儿天天都给热炉火。」春儿知道郑如的身子,每天都给她热坑,郑如总是挨着炉火看书。
碗儿又垂下眼「不知少爷怎麽样了......」
郑如静默。南向如连派个人来探望碗儿都没有,碗儿居然还叨念他。
碗儿手扶上平坦的肚子,望着阖上的窗。她以为当他看见孩子,至少还可以在某些时刻想起自己,就算只是刹那也好,如今老天已经把她可以留给他的一丝思念一并带走。尽管如此,她还是想他。
「他这样待你,为什麽你还......」郑如不知该怎麽问下去。
「爱他吗?」碗儿的脸上彷佛出现冬日阳光。她自己清楚南向如毫不留情对待自己,要她远走别庄还要舍弃骨肉,以至於後来流掉孩子他也不闻不问,她却还是想他。
「他不配。」郑如死板的脸抽动一下。
碗儿露出久违温暖的笑容,反握郑如的手「他值得,我爱他。」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爱上他。
看见碗儿的笑容,郑如有点吃惊,同样自己也不受南向如重视,甚至还三番两次遭受他凌辱,她内心对他只有厌恶,怎麽碗儿提起他还能笑得如此灿烂,是爱还是傻?
「为了他,我不能回去」碗儿笑容黯然「夫人,您还是回去吧。」
「这里很好。」对郑如来说在南府的每个晚上彷佛都是梦魇。
「夫人跟碗儿不一样,您有机会好好对他,他也会好好待您。」碗儿想起南向如的温柔「他是个温柔善良的人。」
「我不懂你说的。」爱可以让良心泯灭变温柔善良?要我去爱他?
「夫人有一天会明白。」冬日阳光筛过纸窗,映在碗儿病恹恹的脸上。
只要爱过,便已足够。
南府张灯结彩,虽无当初南郑联姻席开百桌,倒也宴请不少亲朋好友一同祝贺南曹喜事。这新婚之夜,南向如又喝得酩酊大醉被家丁们抬进新房。
南向如这样买醉原因无他,当然是因为和芙月闹别扭,那日芙月愤而离开南府,南向如为了找她翻遍南府上下,她的出走让他怒火中烧。娶伊人又如何?我南向如从一开始到现在所付出的还不够证明我对你芙月的真心?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点举足轻重的地位都没有,所以你可以这样说离开就离开?
南向如知道芙月出南府能投靠的地方只有悦楼,但他像赌气似的就偏不去悦楼求她回来,也不拒绝表妹这桩婚事,并藉酒席这个机会烦闷狂饮直到不省人事。
伊人盖着红盖头,当然等不到醉死在床上的南向如来掀,她轻轻的唤「南哥哥?」
没有反应。
「南哥哥?」
还是没有反应。
她偷掀起一角,看见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南向如,嘟着嘴生气的说「南哥哥!洞房花烛,你怎麽喝成这样!」
南向如醉得沉仍没理会她。
伊人强忍南向如一身酒臭味,生气的靠过去推他几把,南向如扭扭身子继续睡。
伊人扁着小嘴生闷气,虽然她具体也不知道洞房花烛要做啥,但是人家说春宵一刻值千金,难不成她的南哥哥要像这样睡到天亮?
「南哥哥,至少陪人家说说话嘛!」伊人生气的使力推他。从我来南府到现在,你连好好跟人家说一次话都没有!
南向如的醉态仍不动如山。
她嘟着嘴不知该怎麽办时,脑海有个画面闪过。白嫩娇躯与粗壮身体交叠,女人吸上男人的耳与下身,她的南哥哥露出她从没看过的满足愉悦神情,这样的南哥哥让她感到陌生却又令人兴奋。
她水灵的眼睛将南向如从头到脚细看一遍,最後视线停在他发後的饱满耳垂,她抿嘴咬着下唇,看着不省人事的南向如思索一阵,她决定试试。
她拿掉碍事的盖头与霞冠,小脸偎在他耳边,看着南向如睫毛掩在醉出红晕的脸上,她小心翼翼伸出舌尖,蹭一下他耳垂又赶紧缩回来。
南向如的睫毛连动都没动。
见他没反应,她放大胆子靠近,伸舌来回勾耳垂好几回。
南向如身体抖动一下,伊人吓得赶紧退後,南向如用肩膀抹抹耳又继续睡。
看南向如根本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她皱皱鼻子毫不犹豫,一嘴咸住他耳珠,气呼呼的鼻息直冲入南向如耳内。
「嗯......」南向如皱眉稍稍移动身体。
伊人不打算放,变本加厉用齿啮。
「嗯.......芙月?」他想起芙月顽皮的小嘴,只有芙月知道他的敏感带。
伊人开心的用小嘴继续把玩他的耳朵。南哥哥还真被我弄醒了。
「嗯...芙月...是你?...嗯...你回来了?」南向如脑海浮现与芙月欢愉的夜晚,血管里像是有上万只小虫不停流窜,他好想狠狠的把她压在身下揉进身子。这几日我好想你,你可知你多折磨人。
伊人的唇舌还在玩弄耳朵之际,水灵的眼睛已经发现他下身突出,她偷瞧一眼南向如,南向如闭着眼睛露出一种痛苦又愉悦的神情,她又把视线转回他尖耸的下身,好奇的伸出指尖轻轻碰触顶端。
南向如一手飞快的抓住伊人的手,翻身用力一转把她压在身下。会顽皮戏弄他的敏感除了芙月还会有谁。
南向如醉眼迷蒙粗鲁扯去伊人绣凤的红嫁衣,伊人挣扎「南哥哥,你做啥?这衣裳漂亮,你别扯!」
南向如不但没有停止,发狂似的拉掉她所有衣物「不准走。」
「我没要走阿,南哥哥!」他压在她身上,伊人觉得难受,要推开他推不动。
他捏她的胸。
「疼,南哥......」南向如弯身堵住伊人的嘴。
芙月,不准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