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番外情人节福利之纯爱篇)—— 果冻和大树

果冻和大树

人人都叫她果冻。

其实她的本名叫晓蕾,但除了爹娘亲戚外,同学、朋友们都喜欢叫她果冻。原因倒不是她爱吃果冻,而是她个子不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像果冻一样容易“被吃”掉。俗话说“柿子捡软的捏”,果冻比柿子还软。

在这盛产‘剩女’的时代,好歹果冻小姐不是剩女,她是有主的花儿。只是男友在另一个城市读研。此君具体姓名不详,我给他起了个号,——雅紮。很怪的名字对不对?其实我的意思是这个男友外表文雅但内里挺渣的,所以给他起了这麽个号。

果冻小姐为什麽叫果冻,雅紮为什麽叫雅紮,请看下面两件事:

第一件: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开学,她下火车时已是晚上10点。风雨飘摇的,她提着硕大的行李箱,没遮没挡没伞,就这麽一步一挪地往前走,准备挪进地铁站。一个青年小夥走过来,面带微笑,非常友善地说:我帮你吧。然後,非常友善、面带微笑地接过她的箱子,健步如飞地前行,然後变成快跑,然後变成一个小黑点……剩下了风中淩乱的她———箱子就这麽没了,本来她正打算说谢谢的。

万幸的是,身上钱包和手机都在。在地铁站,她打电话给男友求安慰。男友劈头盖脸骂了她一顿,说她情商太低,轻信别人,只配活在《天线宝宝》这类低幼童话里。

她一路哭着回了学校。顺便说一下,《天线宝宝》她已经好久好久没看了。

第二件:大四的时候她坐火车回家,硬座20多个小时,半夜她都不敢睡,怕东西丢了。但是她太困了,迷迷糊糊打了个盹,觉得有点不对劲,睁开眼,一个头发很长、流浪汉模样的男人,正在翻她抱在怀里的包。天啊,这包包她是抱着的呀!她吓坏了,这时候刚好火车到站,流浪汉迅速下车了。果冻小姐惊魂未定,打电话给男友,那时是半夜三点,她正要说自己有多害怕,男友雅紮说:我明天7点就要起床上自习准备雅思考试,你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然後,雅紮男友雅思考得不错,出了国——把果冻小姐甩了。其实叫他‘渣’是有些冤枉的,因为他并不爱果冻。

失恋的日子是个煎熬……更何况像果冻这麽个性格的女孩儿。

那时她已经出来工作了,在深圳上班。也许是老天怜悯,同学兼闺蜜见她老是这麽满腹愁肠的,劝她:“为了一棵飞了的树伤心,值得吗?还有大片大片的森林等着我们去砍伐呢!振作点!忘掉一段恋情最好的办法是开始一段新恋情,你赶紧收起愁眉苦脸,否则桃花都不来找你!”

果真,不久,闺蜜的朋友的同事介绍了一个在广州工作的理工男给她,名叫树刚。人如其名,年龄比她大不了多少,但身材高大,说话特粗鲁,几乎句句都带XX字,不修边幅,经常三天不洗脸,像个野蛮人。在这个拼颜值、喜欢暖男的社会,他倒像是从原始社会突然穿越过来的远古人。我们且叫他‘大树’吧。

第一次见面吃饭大树先生就把果冻小姐给吓着了。

他们点了两三样菜,其中有一样是白灼罗氏虾。大树直接把整只虾就这麽放在口里嚼,嚼巴嚼巴几下後把嚼不动的虾壳虾须吐出来,其余全部吞下肚。

果冻的嘴巴可以塞进一个喜之郎果冻。

“那个……虾壳很硬,你不剥壳吃会不消化的。”

大树头也没抬,继续边嚼边说:“没事,我只吃软的。虾皮补钙,正好。”

这个理论可不可以申请诺贝尔医学奖?

盘子里还有些小小的虾,他乾脆两只一起来,省事。

这个大树先生跟凡事都细致精明的前男友雅紮相比……没法比。

果冻放下筷子,拿起一只虾,细心地剥掉虾头和外壳,放在大树面前的碟子里。以前和雅紮吃饭的时候,她常常这麽做。

大树的眼睛瞪成了铜铃,看上去挺吓人:“你这是?”

“我觉得还是去掉外壳比较好。”

“可是你自己呢?”

她微笑,继续手上的剥壳事业,继续堆放在他面前:“我吃饱了。”还哪用吃啊,看着你的样子就饱了。

他迟疑着夹起这去头去尾去外壳的虾肉,放在口里,细细地、认真地嚼了半天——纯虾肉他反而费了多一半的时间来品尝。野蛮人终於斯文一点啦。

这顿饭後第二天,闺蜜兼媒人告诉果冻,男人觉得挺合眼缘的。过了几天,大树给她打电话:“咱俩处朋友吧。”

犹豫了许久,处就处呗。难道还真在一棵飞了的树上吊死不成。何况现在就有一棵‘大树’。

相处了一段时间,她觉得他其实人还是挺不错的。如果说话温柔斯文些,外表注意些,就更完美了。果冻还是果冻,从外表到内心都是软软的。

电视报导大学新生入学的时候,果冻小姐无意间跟他讲自己行李箱被抢、一路哭回学校的故事,大树当时正拿着一个苹果,洗都没洗就狂啃,一边吃一边跟她说:“以後你出差,不管多晚,哪怕是半夜,都给我打电话,我接送你去机场,不要一个人提着很重的行李在街上晃,你他妈的又不是大力水手……”

他确实做到了,每次果冻小姐出差从外地回来,大树都从广州开车到深圳机场来接她,送她回住处之後,自己再回广州。两地虽说有高速路,但时间和路费都不能省。果冻小姐觉得有点太折腾了,说自己打车就行了,别这麽麻烦,他骂她:“靠,你这什麽价值观?找男友不就是为了麻烦我的吗?难道你丫想去麻烦别的男人?”

果冻小姐乖乖地闭嘴了。

去年初,大树被调到上海分公司,当时他本来想辞职来深圳算了,但公司开的薪水实在诱人——年薪60万。他跟果冻小姐说,他现在手头只有50多万存款,去上海工作两年,攒够了首付,他就来深圳,两人买房结婚。

果冻当然同意了。跟钱过不去,他们是傻逼吗?

果冻小姐住在龙岗,每天搭公车到福田上班,不知道是因为太挤还是因为她长得太柔弱可爱,连续几次都遇到公车色狼,摸她屁股摸她大腿,她拿皮包打对方,对方还特凶悍。这事她不敢告诉男友。一方面怕他担心,另一方面说不定他会像前男友那样,劈头盖脸骂她一顿。

於是,她磕磕绊绊考了个驾照,买了辆小车。开车第一天,她特小心,因为加班到11点,天色已经很黑了,一路无事。但估计是出门没看黄历,好不容易开到住处楼下的地下车库,结果因为车库地形太复杂,一头撞上墙壁,车前面撞得稀巴烂,她的头给磕了,晕了几分钟才醒。这次她吓坏了,大半夜的,车库一个人都没有,她也不知道该找谁来帮忙。情急之下,打电话给男友时,声音都哆嗦。

平常特别粗鲁的男友,此时说话却出人意表地特别温柔,让她别着急。然後男友打电话叫自己在深圳的哥们——住在果冻小姐家附近的,赶紧送果冻小姐去医院检查。还好,人没有大碍。那一夜,男友都没睡,在电话那头关注果冻小姐的进展,直到果冻小姐睡着。

第二天上午,果冻一睁眼,看见眼睛布满红血丝的大树守在床边。原来他搭的最早一班飞机从上海飞深圳。胡子拉碴的,头发乱蓬蓬的,孤身一人连行李都没带。

大树说:“算了,老子还是辞职来深圳找工作,去他妈的60万年薪。万一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还买什麽毛房子,结个毛婚。”

果冻估计是把头给撞傻了,当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叫他别辞职。等她把这件事跟闺蜜一说,闺蜜恶狠狠地训她:“你!辞了该死的工作,跟着他滚到上海,马上嫁!”

(等她把自己的喜事放在微博里,远在海外的渣男很是惊讶——自己的事业还没有着落呢,她怎麽就嫁了?)

很多女孩总是问,怎麽才能知道,一个男人是否爱我呢?很简单,他若爱你,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他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果冻和大树

人人都叫她果冻。

其实她的本名叫晓蕾,但除了爹娘亲戚外,同学、朋友们都喜欢叫她果冻。原因倒不是她爱吃果冻,而是她个子不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像果冻一样容易“被吃”掉。俗话说“柿子捡软的捏”,果冻比柿子还软。

在这盛产‘剩女’的时代,好歹果冻小姐不是剩女,她是有主的花儿。只是男友在另一个城市读研。此君具体姓名不详,我给他起了个号,——雅扎。很怪的名字对不对?其实我的意思是这个男友外表文雅但内里挺渣的,所以给他起了这么个号。

果冻小姐为什么叫果冻,雅扎为什么叫雅扎,请看下面两件事:

第一件: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开学,她下火车时已是晚上10点。风雨飘摇的,她提着硕大的行李箱,没遮没挡没伞,就这么一步一挪地往前走,准备挪进地铁站。一个青年小伙走过来,面带微笑,非常友善地说:我帮你吧。然后,非常友善、面带微笑地接过她的箱子,健步如飞地前行,然后变成快跑,然后变成一个小黑点……剩下了风中凌乱的她———箱子就这么没了,本来她正打算说谢谢的。

万幸的是,身上钱包和手机都在。在地铁站,她打电话给男友求安慰。男友劈头盖脸骂了她一顿,说她情商太低,轻信别人,只配活在《天线宝宝》这类低幼童话里。

她一路哭着回了学校。顺便说一下,《天线宝宝》她已经好久好久没看了。

第二件:大四的时候她坐火车回家,硬座20多个小时,半夜她都不敢睡,怕东西丢了。但是她太困了,迷迷糊糊打了个盹,觉得有点不对劲,睁开眼,一个头发很长、流浪汉模样的男人,正在翻她抱在怀里的包。天啊,这包包她是抱着的呀!她吓坏了,这时候刚好火车到站,流浪汉迅速下车了。果冻小姐惊魂未定,打电话给男友,那时是半夜三点,她正要说自己有多害怕,男友雅扎说:我明天7点就要起床上自习准备雅思考试,你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然后,雅扎男友雅思考得不错,出了国——把果冻小姐甩了。其实叫他‘渣’是有些冤枉的,因为他并不爱果冻。

失恋的日子是个煎熬……更何况像果冻这么个性格的女孩儿。

那时她已经出来工作了,在深圳上班。也许是老天怜悯,同学兼闺蜜见她老是这么满腹愁肠的,劝她:“为了一棵飞了的树伤心,值得吗?还有大片大片的森林等着我们去砍伐呢!振作点!忘掉一段恋情最好的办法是开始一段新恋情,你赶紧收起愁眉苦脸,否则桃花都不来找你!”

果真,不久,闺蜜的朋友的同事介绍了一个在广州工作的理工男给她,名叫树刚。人如其名,年龄比她大不了多少,但身材高大,说话特粗鲁,几乎句句都带XX字,不修边幅,经常三天不洗脸,像个野蛮人。在这个拼颜值、喜欢暖男的社会,他倒像是从原始社会突然穿越过来的远古人。我们且叫他‘大树’吧。

第一次见面吃饭大树先生就把果冻小姐给吓着了。

他们点了两三样菜,其中有一样是白灼罗氏虾。大树直接把整只虾就这么放在口里嚼,嚼巴嚼巴几下后把嚼不动的虾壳虾须吐出来,其余全部吞下肚。

果冻的嘴巴可以塞进一个喜之郎果冻。

“那个……虾壳很硬,你不剥壳吃会不消化的。”

大树头也没抬,继续边嚼边说:“没事,我只吃软的。虾皮补钙,正好。”

这个理论可不可以申请诺贝尔医学奖?

盘子里还有些小小的虾,他干脆两只一起来,省事。

这个大树先生跟凡事都细致精明的前男友雅扎相比……没法比。

果冻放下筷子,拿起一只虾,细心地剥掉虾头和外壳,放在大树面前的碟子里。以前和雅扎吃饭的时候,她常常这么做。

大树的眼睛瞪成了铜铃,看上去挺吓人:“你这是?”

“我觉得还是去掉外壳比较好。”

“可是你自己呢?”

她微笑,继续手上的剥壳事业,继续堆放在他面前:“我吃饱了。”还哪用吃啊,看着你的样子就饱了。

他迟疑着夹起这去头去尾去外壳的虾肉,放在口里,细细地、认真地嚼了半天——纯虾肉他反而费了多一半的时间来品尝。野蛮人终于斯文一点啦。

这顿饭后第二天,闺蜜兼媒人告诉果冻,男人觉得挺合眼缘的。过了几天,大树给她打电话:“咱俩处朋友吧。”

犹豫了许久,处就处呗。难道还真在一棵飞了的树上吊死不成。何况现在就有一棵‘大树’。

相处了一段时间,她觉得他其实人还是挺不错的。如果说话温柔斯文些,外表注意些,就更完美了。果冻还是果冻,从外表到内心都是软软的。

电视报道大学新生入学的时候,果冻小姐无意间跟他讲自己行李箱被抢、一路哭回学校的故事,大树当时正拿着一个苹果,洗都没洗就狂啃,一边吃一边跟她说:“以后你出差,不管多晚,哪怕是半夜,都给我打电话,我接送你去机场,不要一个人提着很重的行李在街上晃,你他妈的又不是大力水手……”

他确实做到了,每次果冻小姐出差从外地回来,大树都从广州开车到深圳机场来接她,送她回住处之后,自己再回广州。两地虽说有高速路,但时间和路费都不能省。果冻小姐觉得有点太折腾了,说自己打车就行了,别这么麻烦,他骂她:“靠,你这什么价值观?找男友不就是为了麻烦我的吗?难道你丫想去麻烦别的男人?”

果冻小姐乖乖地闭嘴了。

去年初,大树被调到上海分公司,当时他本来想辞职来深圳算了,但公司开的薪水实在诱人——年薪60万。他跟果冻小姐说,他现在手头只有50多万存款,去上海工作两年,攒够了首付,他就来深圳,两人买房结婚。

果冻当然同意了。跟钱过不去,他们是傻逼吗?

果冻小姐住在龙岗,每天搭公车到福田上班,不知道是因为太挤还是因为她长得太柔弱可爱,连续几次都遇到公车色狼,摸她屁股摸她大腿,她拿皮包打对方,对方还特凶悍。这事她不敢告诉男友。一方面怕他担心,另一方面说不定他会像前男友那样,劈头盖脸骂她一顿。

于是,她磕磕绊绊考了个驾照,买了辆小车。开车第一天,她特小心,因为加班到11点,天色已经很黑了,一路无事。但估计是出门没看黄历,好不容易开到住处楼下的地下车库,结果因为车库地形太复杂,一头撞上墙壁,车前面撞得稀巴烂,她的头给磕了,晕了几分钟才醒。这次她吓坏了,大半夜的,车库一个人都没有,她也不知道该找谁来帮忙。情急之下,打电话给男友时,声音都哆嗦。

平常特别粗鲁的男友,此时说话却出人意表地特别温柔,让她别着急。然后男友打电话叫自己在深圳的哥们——住在果冻小姐家附近的,赶紧送果冻小姐去医院检查。还好,人没有大碍。那一夜,男友都没睡,在电话那头关注果冻小姐的进展,直到果冻小姐睡着。

第二天上午,果冻一睁眼,看见眼睛布满红血丝的大树守在床边。原来他搭的最早一班飞机从上海飞深圳。胡子拉碴的,头发乱蓬蓬的,孤身一人连行李都没带。

大树说:“算了,老子还是辞职来深圳找工作,去他妈的60万年薪。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还买什么毛房子,结个毛婚。”

果冻估计是把头给撞傻了,当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叫他别辞职。等她把这件事跟闺蜜一说,闺蜜恶狠狠地训她:“你!辞了该死的工作,跟着他滚到上海,马上嫁!”

(等她把自己的喜事放在微博里,远在海外的渣男很是惊讶——自己的事业还没有着落呢,她怎么就嫁了?)

很多女孩总是问,怎么才能知道,一个男人是否爱我呢?很简单,他若爱你,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他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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