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恢复平静下来,苓姨闷闷不乐却也无可奈何,也只能等三年时间,而黎楚侦所说很简单很正经的事就是把她套进婚姻的坟墓,不过也确实简单,没有摆酒,只是很低调的去了周边旅游一个礼拜,黎楚侦就回去上班了,不过有件事让诺林和苓姨头痛不已,就是小宝的名字,黎军在他们去蜜月的时间终于找到自己满意的名字,他们回来后得意洋洋告诉他们给小宝取名为黎言博,仁言利博之意,准备用这名字上户口,被黎楚侦强烈反对,觉得难听,还是黎诺祺好听,为此黎楚侦和黎军一天小吵两天大吵,纠葛了一年小宝都断奶了,最后苓姨实在服了他们,在他们各取的名字里选一个字,直接用黎诺言这三个字上了户口才不了了之。
户口终于上好,诺林松下一口气,这小事都拖这么久,这么折腾,她也是服了。
三十二岁会发生一件大事,能躲得过便是大吉,躲不过就只能听天由命。诺林最近脑海里总回旋着大师留给她这句话,她已经三十二岁了,日子清闲,在军区里弄了份文职工作,就算在外活动,也相安无事,黎老头子去世后,相关当家大权虽然在黎大伯手上,但因为如今黎楚侦晋升到上将军衔,也不敢得罪他,连带诺林和小宝也被黎家接受了。
就算如此,她也不得意忘形,不会因为老公名声而变得戳戳逼人,但虚荣感还是有的,别人夸奖自己老公很棒时,表面谦虚,实则也是暗爽,她不过是个平凡人,人类七宗罪她也有。
“怎么?”枕边人伸过手把她抱进怀里,声音沉沉的。
“没事,最近睡不好,别理我。”诺林想翻身,黎楚侦不让。
“工作不顺。”
“没有,别理我。”
他沉闷不声,最后咬了诺林耳朵一口,她轻呼一声,“痛!你干啥?”
“别理我。”他笑笑说。
诺林好笑又好气,黎楚侦把她翻在身下,手摸向软软的乳房,隔着衣服吸,不禁怀念她生完孩子那段时间,“唉……干嘛要戒奶呢?以前这随便一弄都有乳汁,半夜也不会口渴。”
还好说,就这变态让小宝这么快断奶,小宝不吸了还留奶干嘛?诺林不想理他,想睡觉,可是压在她身上的家伙就睡不着了,开始不安份,撩起她的睡裙就是一插,弄得诺林娇吟一声。
他一般睡觉都是裸睡,只有诺林害羞会穿条睡裙,黎楚侦都不知道她害羞什么劲,看的也看了,摸的也摸,插的也插了,还有什么害羞的,手摸向两人之间的私处,就是湿漉漉一片,这淫荡的女人!扳开她的腿最大限度接着就是猛烈活塞运动,身下被吸吮的精致感让他舒服的一头热。
诺林攀着他肩膀,被撞的上下摇晃,呻吟不已,一股浪潮让她大脑无法运转,一片空白。
房里的浪潮越掀越高,窗外的月亮都羞答答的躲在云层后……
一通电话让诺林一头懵,再次确认,“妈!你再说一遍?!”
苓姨抽泣,声音带沙哑道“我、我不过带小宝去公园里散步,谁知看到静蕾她带着一帮人过来把小宝给劫走了。”
诺林双腿软得摔在地上,身旁刚好经过的领导看到她一副脸色青白,一副吓坏的表情忍不住过来关心道,“小林,怎么了?”
诺林带着哭泣声道,“领导,我需要请假,出事了。”
领导知道事态严重,扶她起来立既批假,诺林手颤抖的想拨打电话给黎楚侦,随知电话响起,是他,诺林接通电话“侦少,小宝……”
“出来,我已在军区门口等你。”
想必苓姨事先给他电话了,诺林赶紧跑出军区大院,看到侦少今早开来上班的黑色宝马车,立刻上车,急忙问道,“怎么办?你知道地方吗?”
黎楚侦启动车快速开走,嘴里阴冷道,“怎么会不知道?就她打来电话来威胁我的。”
那种恐惧又来了,家人的悲剧在她脑海里荡漾,她浑身发冷的瑟缩抱住自己,黎楚侦伸出一只手把她拉向自己,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别怕,小宝会没事的。”
黎楚侦难得的温柔体贴也安抚不了她,脑子乱糟糟一片,只求上天保佑小宝,要是他死了,她也不活了,她真的会疯掉的,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求别在折磨她了。
黎楚侦照着全静蕾所说来到一个荒废的工厂,发现工厂门口穿着些黑色背心体恤的小混混,每人手上一把长刀,诺林不明白官二代的女儿怎么会认识到这些人,个个凶神恶煞,明显是黑道上的小混混,嘴巴开口就是脏话成章,还吹口哨调戏诺林,黎楚侦丝挑挑眉,不动声色,也毫不害怕,仿佛这些司空见惯,无视他们拉着诺林进入厂里,相比之下,里面的小混混比守在门外的更多。
诺林看了下人数确定这次真的打不过他们了,不是三四个,而是十几个,比外边拿刀的更猖狂,拿得是真枪实弹。
个个让道给他们,一个光头的中年男人,粗旷的身材大摇大摆的走向黎楚侦,嘿嘿一笑,流里流气道,“你就是侦少吧?久仰大名,我女人说你欺负她挺惨的。”
“我孩子在哪里?”诺林担心受怕问道。
“哟!这女人是你媳妇?”光头男一脸痞痞道。
黎楚侦一声不吭,后面娇柔的声音让他们回过头,“阿侦,这孩子长得真可爱!”
全静蕾穿着茄紫色欧根纱连衣长裙,仿若仙子,棕色的大波浪卷发侧披在胸前,她的美她的媚所有人都为之着魔,静蕾抱着小宝慢慢走来,视线紧盯着黎楚侦。
“爱人,你来啦!”光头男色眯眯跑向全静蕾,讨好道,“你说要怎么处置这两个伤害你的人?兄弟们都听你的。”
全静蕾修长的美甲挑起小宝的下巴,对他轻声道,“宝宝,你觉得你在你父母面前死好呢?还是父母在你面前死好呢?”
诺林一颗心往上提,上前一步,被黎楚侦制止,他阴冷道,“静蕾,别再胡闹了,把他给我。”
“哼!我胡闹?你还真对得起我,竟敢解除我们的订婚跑去和这野女人结婚,连孩子都生了,你就没想过我的底线?”她漂亮的脸越说越狰狞。
“我根本就没喜欢过你,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张,静蕾,你认识我这么久,谁把我惹火了,谁有好下场过?包括你,我也会十倍奉还的。”
全静蕾被他嗜血阴狠的表情给震慑住,手都微微不由自主用力,美甲在小宝粉嘟嘟的脸划了到口子,痛得他哇哇大哭。
她看下小宝,这才回神她手里还有人质呢!他怎么比她还得瑟,真的长这么大,她永远也摸不透这男人在想什么?难道说,他并不在乎这孩子?
诺林着急,他这样根本就是在刺激她对小宝下手,而不是在救他,骨肉连心,她感到心疼,“别对他下手,他是无辜的,是我不知廉耻缠着侦少不放,你要就对我下手,别伤及无辜。”
全静蕾瞪着她,就是这女人!因为她,所以才失去阿侦!
“好啊!你去死啊我就放他。”既然这孩子威胁不了阿侦,便把矛头转向诺林。
“你把他放开我答应你!”诺林也不笨。
“哈!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全静蕾把孩子交给身旁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全静蕾在光头男身上拿出一把刀对诺林挑衅道,“这次你逃不出了,你上次说我不会用枪,好,这次用刀解决你。”
“你以为就我和她一起来吗?告诉你,外面早已包围了这一带。”黎楚侦丹凤眼满是阴霾,上前要教训她,一个小混混想要阻拦,被他反手一扭,男人痛叫同时已是四脚朝天摔在地上,速度快的让人吃惊,嘴巴冷冷哼着,“你父亲也在。”
全静蕾瞠目结舌,爸爸也在!“我说过除了她,不许带任何人来!”
“你唬弄我是不是?”光头男显然不信,扫一眼接近门口的混混,混混接收到,立刻转身微微打开门,外面的阵仗不容小可,几十辆军车停靠着,绿色兵哥靠在车子旁,原本守在门边的兄弟被抓住绑在一起,军人拿着枪指定他这个方向,看到他,一个严肃洪亮的声音响起,“你已被重重包围,请投降!”吓得混混赶紧关上门,“老大!外面好多兵。”
光头男这才惊慌失措。
黎楚侦邪嗜一笑,“你这样众目睽睽劫走黎家的孩子,用不着我告诉你爸,其他人也会把你爸一起拉来,你真的把全叔的脸丢大了呢。”
“黎楚侦!要不是你辜负我,我会陷下这般困境?”她憎恨的眼神看着他,对光头男叫到,“把她两个都杀了!反正出去爸不会置于我不管的,到时我向爸爸求情放过你们。”
这女人还真傻,她为什么就对这变态执迷不悟呢?诺林暗讽。
光头男呛声问道,“你不是说对方不过是个有钱的小兵吗?”
黎楚侦看向光头男,“你还真缺心眼还是脑子生草,不打听对方是谁就绑架,敢与我为敌,看你是黑道出来,屠八戒你倒认识吧?”
光头男听到屠八戒,他脚打颤,混黑道的谁不认识屠八戒?那就是白混了,他该不会和屠八戒有挂钩吧?屠八戒可是和门帮的老大啊!和门帮,又称合门帮,是一个强大黑帮组织,该组织成员遍布世界多个国家,几乎可以说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和门帮的存在,这组织比任何黑帮还要阴暗,专是走私枪火,暗杀为主,里面都是不折手段的人,可以一夜之间让人家破人亡,也能让一个黑帮销声匿迹。
“你和和门帮什么关系?”光头男问。
黎楚侦笑得若隐若现,丢了枚戒指给他,“没,屠八戒说过我是他暗杀对象,除了他,谁敢对我动手,便看不起屠八戒他,他便杀谁。”
光头男看手里那刻着兰花标志的戒指,如烫手葫芦一样惊悚的丢在地上,和门帮确实有个规矩,暗杀对象前会留个死亡兰花标志,地位不高或是一朵兰花,或是绣有兰花的手帕,地位高的就是兰花刻成的项链或戒指了,这白金戒指,一看就是暗杀重量级人物!
“你听这女人说,还不如直接投靠我比较实在,至少蹲监狱比外面被和门帮追杀的要好。”
光头男还没作出动作,其他兄弟立刻放下枪支,诺林和全静蕾惊愕,显然屠八戒这个人的影响力有多强大,黎楚侦勾勾唇暗潮着,一群贪生怕死的人。
“怎么回事?别听他胡扯,快把他两个杀了!反正横竖都是死!”全静蕾不依不饶,被光头男刮了一巴掌倒在地上,又狠狠踢了脚,嘴里爆粗,“你这臭婆娘,被你害惨了!竟然敢作弄我!说什么在他身上能捞到一百万,一千万我也不要了!我还不想死!”然后对着一群兄弟说,“走!投降去!”
诺林紧盯着戴帽子的男人,“把小宝还给我。”
他无动于衷,也没跟光头男他们离开,静静的站在那低着头,诺林注意到只有他手上的枪没放下。
黎楚侦冷冷的问,正上前,“你是谁?”
他握枪的手举起,对着黎楚侦,嘣一声,射中他大腿,让黎楚侦疼的直跪下,血不一会儿染湿了他军绿色的裤子。
光头男听到枪声,赶紧跑出门口,内心不断祈祷快点进监狱,要是死的是那个军官,误以为他杀,他真要被和门帮的人给追杀。
那男人摘下鸭舌帽,诺林怔住,那冰冷冷酷的俊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是我。”
黎楚侦阴冷一笑,“我就说全静蕾怎么会把小宝抱给这个男人,现在看来显然是你和她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