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璇倾天下(简+繁)--姐弟交心

华府书房。

“啊……啊哦……奴婢要被操死了,老爷……啊……”侍女秋韵双腿大开坐在黄梨木书案上,衣襟凌乱,水红色的胸衣挂在腰间,丰硕的豪乳随着律动颠波荡漾,华之典站立在书案前,抓着秋韵结实的大腿,裤子堆在脚面上,光着屁股一耸一耸干的正起劲。

“贱人,泼妇,让你自作主张,肆意妄为……”华之典奋力挺腰抽送,哪里有半点平日的道貌岸然之态,儒雅的脸上阴鸷淫邪,双眸赤红,骂骂咧咧的一口咬住了眼前晃动的乳头。

“啊……疼……”娇嫩的乳头立时被咬破了皮,秋韵吃痛,低吟一声,娇躯因疼痛本能的绷紧,水汪汪的杏眼含惊带怕,可怜巴巴的望向华之典,倒让她原本不太出彩的容貌平添了几分媚色。

秋韵今年十六岁,脸庞圆润,红扑扑的好像熟透的果子一样,从小在庄子里做粗活的她身型也是结实匀称的,与华之典一向偏爱的水灵窈窕女子大相径庭,就是这样一个咋看上去粗笨呆愣的丫头,却生了对顾盼生辉的丹凤眼,仔细看,那眼睛竟与明艳美丽的华夫人有着几分相似。

“噢……夹的真舒服……”华之典一脸爽利的闭上眼享受少女小穴的紧致包裹,待那阵痉挛挤压过后,他抓住秋韵的大腿向外一拉,臀部骤然悬空的秋韵猝不及防下差点跌落在地,她赶忙紧紧抓住桌角,身体后仰以保持平衡,华之典却已经不管不顾的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华之典恶狠狠的抓捏着秋韵的乳肉,这具身体虽不美丽却青春结实,弹性十足,比起那些娇滴滴的侍妾更耐折腾,尤其是秋韵那双神似关明秀的眼睛永远是卑贱恭顺的,这让华之典无比的快意。

“婊子,悍妇,你以为穿上锦服就是氏族了吗?你那一身的土腥味就是凤袍也掩盖不住……”华之典想起盛气凌人的关明秀便咬牙切齿,下身凶猛的撞击着秋韵的小穴,看着她眼中现出痛苦之色,华之典愈加亢奋起来,掐着秋韵的大腿,一手拧她腰间的软肉。

“老爷,不要……奴婢疼,求老爷怜惜……”秋韵疼的倒吸冷气,这些天老爷和夫人怄气,宿在书房里,每日都变着花样在她身上肆虐撒气,弄的她遍体青紫淤伤,如果说以前的房事粗暴她还能仗着身子强健承受下来,今日也是要到极限了,她凄楚的连声讨饶哀告,再不复平时的佯痛做戏。

华之典眼睛危险的眯起,对于秋韵的应答很是不满,拔出阳具对准她肿裂还未愈合的菊穴,作势就要插进去。

“奴婢是贱妇……”秋韵吓的声音都变调了,昨晚菊穴被老爷玩的出血开裂,现在还疼的火辣辣,哪里经得住再度开采,情急之下张嘴便喊出华之典往日最爱听的话:“奴婢是荡妇,母狗,应该被老爷干烂玩死。”说完主动腰臀往前凑,水哒哒的小穴淫靡的摩擦着华之典的龟头。

“贱人……哦……”华之典被取悦了,猛的一挺腰,阳具顺着淫液再度插进秋韵的小穴中,温软湿滑的肉壁卖力的吸附着肉柱,生怕它一个不满意又要去串后门。

“奴就是只发情的母狗,骚穴一刻也离不开老爷的大鸡吧,您把母狗操烂捅穿了吧……”秋韵绞尽脑汁说着以前在庄子上听过的下流粗话,双腿分叉至最大程度,讨好的摆动腰肢吞吐着华之典的阳具,期盼这些淫话能让老爷高兴,这样她才能免受皮肉之苦。

“母狗就是要这样才能讨老爷喜欢,以后记住了。”华之典面上轻蔑的哼了一声,心中却被这样露骨粗俗的话语撩拨的欲火焚身,抓住秋韵的臀肉就是一通猛操,卯足了劲将埋在心里的邪火发泄出来,百余抽后,腰眼一麻,他张嘴咬住秋韵的乳肉,在她的抽搐紧缩中精水喷薄而出。

华之典喘着粗气从秋韵身上下来,一屁股坐在靠椅上,发泄一通后心情舒畅了许多,他深吸口气思索着近日的事情,关明秀仗着娘家作威作福,根本不把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不仅如此,她的胡乱出招更是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让他的暗中部署成为无用功,当真是可恨至极,吃了哑巴亏的华之典心中怨毒的咒骂着。

秋韵挣扎着从书案上下来,忍着腿间的酸痛,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为华之典舔舐胯下的秽物。

秋韵一家是世代伺候华氏的奴仆,原本容貌平凡的她在城外的庄子上做粗活,可老爷无意中见到了她,不但将她调进华府做丫头,去年还将她收用了,虽没有过明路,但份例月钱已经是通房丫头的待遇了,家里的老子娘也跟着她沾光换了清闲体面的活计,连几个兄弟都破格进了华家名下的铺子做学徒,老爷还许诺了只要等那件事办妥当就会正式给她开脸做通房,想到这里,秋韵平凡无奇的脸颊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如果将来她能生下一男半女,就是升为姨娘也不是不可能的,那全家人都会跟着她享受荣华富贵了。

“你晚上不用过来伺候了。”华之典不耐烦看了眼为他整理衣装的秋韵,冷声吩咐道:“一会去你娘那里一趟,告诉她那件事不能拖了。”都怪刘婆子办事不利,要不然关明秀哪有闲工夫给他捣乱。

“是,老爷,奴婢明白了。”秋韵水眸中闪过惶然,看来老爷已经对她娘不满了,她不敢再拖沓,匆忙穿上衣裳告退了。

秋韵深知自己长相身材都属普通,能得到老爷的青睐全靠她那双肖似华夫人的眸子,所以为了讨老爷欢心她愿意做任何事,对老爷的命令更是丝毫不敢违背,在她心中老爷是她今生的依靠,唯一的主子,夫人及府里的少爷小姐都不及老爷半分重要。

华之典起身推开窗棂,夏初的和风迎面吹来,带着西南特有的潮湿气息,天空中阴云密布,一场大雨又要降临了。

华之典站在窗边远眺天空,右手习惯性的转动着小指上的指环,良久后,因近日屡屡受挫而阴郁浮躁的心绪终于恢复了平静,他凝视着那枚指环,目光从深邃悠远渐渐变的温柔眷恋,甚至还流露出一丝宠溺的味道,严肃冷淡的脸庞上也浮现出柔和的笑意,他抬手将指环放在唇上轻触厮磨,微不可闻的呢喃细语着,眸中的思念爱恋更是潮水般弥漫出,此时的华之典就像个情窦初开,坠入爱河的少年,眼角眉梢都是盎然的柔情蜜意。

“老爷,奴才有事回禀。”门外传来张管家的声音,打断了华之典沉浸在甜蜜中的心绪。

“进来。”华之典闭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日严谨淡漠的面孔。

“老爷,夫人请您去一趟主院,说有要事相商。”张管家推门进来,恭敬的行了个礼,他是华之典的心腹,主管外院事务。

“她什么事不是自己做主的,还需要和我相商?”华之典不屑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是凉的,他皱眉放下茶盏。

“好像是关于大公子的亲事。”张管家立即有眼色的去隔间泡了杯热茶奉上,继续道:“奴才在夫人房门外听了一言半语,夫人提到了聘礼之类的话。”夫人总不会是张罗着给老爷纳妾吧,那府里附和条件的就只有大公子了。

“哦?”华之典挑眉接过热茶饮了一口,心中颇为不以为然,长公主今年才十三岁,要成亲最少也得两年之后了,关明秀现在就急着给华玮订下,难道还怕那个泼妇公主被别人家娶走不成?

“告诉夫人,我晚上过去用膳。”华之典挥手让张管家去回话,这门亲事他并不反对,娶长公主当儿媳绝对是关明秀走的一步蠢棋,只是可惜了华玮,如此成器的儿子却投错了胎,要不是摊上关明秀这个母亲,那自己说什么也不会牺牲这么优秀的嫡长子。

而今华翰已经动身去了边关,还不知几年后才会回来,那些为他准备的后招根本没了用武之地,还有华凯,这小子熬过天花后竟然日渐康泰起来,哪里还有以前病病歪歪的样子,华之典嫌恶的皱紧眉头,关家怎么就像是狗皮膏药似得,一旦沾上了就怎么都摆脱不了,真不愧是贱民泥腿子出身,有口吃食就能赖活着。

怀瑾阁。

“这个给你,黑色的每日一粒,红色的每日三粒。”华凯终于把药物配置好了,解释道:“那红色的是固本培元的良药,可减少催熟药及房事对你身子的损害。”

“嗯,”华璇接过,直接取了各色两粒服下,见华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解的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我……我院子里的下人有点问题,该怎么办?”华凯愁眉苦脸的叹气,那个刘婆子每晚都偷偷摸摸的在他的补汤里下药,实在是太气人了,好好的鹿茸人参汤只能拿去浇花,实在是浪费啊。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件事涉及到了自身安危,华凯根本不会提起,这是华家内部的斗争,他本着外来人明哲保身的原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有几个有问题的下人?”华璇到是一点也不意外华凯的话,慢条斯理的端起杯子饮了口茶,精美剔透的脸颊上还带着一丝促狭的浅笑,他总算是肯开口求助了,不枉自己帮他挡了这么久的灾,至于以后是福是祸就看他下面的表现了。

“难道不止一个?”华凯大惊失色,继而反应过来,抓住华璇的胳膊,质问道:“你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不怕我被他们害死吗?”这个冷血的丫头,亏得他还费心费力的为她调配补身的良药,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把命玩进去,她倒好,压根不在乎他的死活,任由那些心怀鬼胎的下人算计他。

华璇对于华凯的指责恍若未闻,扒拉开他的手,好整以暇的抚平自己衣袖上的小褶皱,才将视线移向华凯,淡淡的启唇道:“我能护你几时?倘若你是个蠢笨的也就罢了,可你不是,却躲懒怕麻烦逃避责任,除了自保外别的事根本不上心。”说完停顿了一下,把一脸悻悻然的华凯拉着坐下,笑道:“这个府里的下人连上侍卫有五六百之多,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些人都是忠心不二的好奴才吧?何况就算是忠于华家的奴才又如何?华家可不止一位主子啊。”华璇眸光微闪,意有所指。

华凯疑惑的眨眨眼,没明白华璇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华璇微微一笑,并不解释,继续道:“人心叵测,忠奸难辨,该信任谁,该防备谁,该利用谁,你心里得有个谱,得学着用自己的眼睛去分辨,而不是等着我告诉你。”

见华凯愣怔不语,华璇干脆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咱们俩是盟友,我自然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如此也能长久的合作下去,可如果你不自己成长起来,那在这个世界你根本活不下去,对我来说你也将成为累赘而不是助力,你明白吗?”

华凯脸色阴晴不定,华璇的话难听却是事实,他不希望华家这艘船沉没是怕连累自己,帮华璇逆袭的同时也留了后路,大不了以后打包走人,所以不懂的他不想学,懂的也不想用,事不关己冷眼旁观,他只是个穿越而来的外人,华凯一直用这样的理由为他的自私开脱,可扪心自问,他真的能一走了之,将带给他温暖关爱的华家人抛在脑后,不去管他们将来会有什么噩运吗?

“你已经回不去那个异世了,”华璇观察着华凯的表情,又加了把火,道:“华家有爱你的母亲,疼你的大哥二哥,关心你的外祖一家,难道还不够成为你安定下来的理由吗?”

“你知道我想离开这个家?”华凯心情复杂的望着华璇,原来她早就看出了他的借住心思了。

“我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不长点眼力还真不用混了。”华璇学着华凯的用词打趣道。

不可否认,这个家让华凯心生眷恋,尤其是华夫人这个慈母唤起了他心底对亲情的渴望,而前世这一切都是求而不得的,他不是冷血动物,岂会无动于衷。

“好,我留下。”能与真心关爱自己的亲人在一起的感觉是那样的让人眷恋,对于亲情缺失的华凯来说就像是沙漠中的绿洲一样诱惑,便是知道那水源可能有毒他也顾不得了,大不了再穿越一次。

华璇握住华凯的手,美目流转,唇角微翘,华家的前路荆棘坎坷,内外皆有强敌,她需要将华凯这份助力牢牢的绑在华家的大船上,全心全意的守护相望,他总算没有让她失望。

看着华凯明亮坦荡的眼睛,华璇暗暗叹息,华凯还是太天真了,不说他知道她如此多的秘密,光论他现在占着的躯壳可以抚慰母亲慈心这一点上,她也不会让他轻易离开华家的。

她在重生之初便帮华凯挡去大部分暗算却不彻底消除隐患,也是在等华凯的表态,如果时至今日他还是心存去意,那就只能继续在府里做个病秧子三少爷了。

姐弟俩相视一笑,虽然心思各异却是目的相同,为了家族,为了亲人。

由于剧情发展有变化,所以前面的章节也做了些微修改,女主的异常及一些后续角色也做了铺垫,介意细节的亲可以再浏览一遍,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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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府书房。

「啊……啊哦……奴婢要被操死了,老爷……啊……」侍女秋韵双腿大开坐在黄梨木书案上,衣襟凌乱,水红色的胸衣挂在腰间,丰硕的豪乳随着律动颠波荡漾,华之典站立在书案前,抓着秋韵结实的大腿,裤子堆在脚面上,光着屁股一耸一耸乾的正起劲。

「贱人,泼妇,让你自作主张,肆意妄为……」华之典奋力挺腰抽送,哪里有半点平日的道貌岸然之态,儒雅的脸上阴鸷淫邪,双眸赤红,骂骂咧咧的一口咬住了眼前晃动的乳头。

「啊……疼……」娇嫩的乳头立时被咬破了皮,秋韵吃痛,低吟一声,娇躯因疼痛本能的绷紧,水汪汪的杏眼含惊带怕,可怜巴巴的望向华之典,倒让她原本不太出彩的容貌平添了几分媚色。

秋韵今年十六岁,脸庞圆润,红扑扑的好像熟透的果子一样,从小在庄子里做粗活的她身型也是结实匀称的,与华之典一向偏爱的水灵窈窕女子大相径庭,就是这样一个咋看上去粗笨呆愣的丫头,却生了对顾盼生辉的丹凤眼,仔细看,那眼睛竟与明艳美丽的华夫人有着几分相似。

「噢……夹的真舒服……」华之典一脸爽利的闭上眼享受少女小穴的紧致包裹,待那阵痉挛挤压过後,他抓住秋韵的大腿向外一拉,臀部骤然悬空的秋韵猝不及防下差点跌落在地,她赶忙紧紧抓住桌角,身体後仰以保持平衡,华之典却已经不管不顾的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华之典恶狠狠的抓捏着秋韵的乳肉,这具身体虽不美丽却青春结实,弹性十足,比起那些娇滴滴的侍妾更耐折腾,尤其是秋韵那双神似关明秀的眼睛永远是卑贱恭顺的,这让华之典无比的快意。

「婊子,悍妇,你以为穿上锦服就是氏族了吗?你那一身的土腥味就是凤袍也掩盖不住……」华之典想起盛气凌人的关明秀便咬牙切齿,下身凶猛的撞击着秋韵的小穴,看着她眼中现出痛苦之色,华之典愈加亢奋起来,掐着秋韵的大腿,一手拧她腰间的软肉。

「老爷,不要……奴婢疼,求老爷怜惜……」秋韵疼的倒吸冷气,这些天老爷和夫人怄气,宿在书房里,每日都变着花样在她身上肆虐撒气,弄的她遍体青紫淤伤,如果说以前的房事粗暴她还能仗着身子强健承受下来,今日也是要到极限了,她凄楚的连声讨饶哀告,再不复平时的佯痛做戏。

华之典眼睛危险的眯起,对於秋韵的应答很是不满,拔出阳具对准她肿裂还未癒合的菊穴,作势就要插进去。

「奴婢是贱妇……」秋韵吓的声音都变调了,昨晚菊穴被老爷玩的出血开裂,现在还疼的火辣辣,哪里经得住再度开采,情急之下张嘴便喊出华之典往日最爱听的话:「奴婢是荡妇,母狗,应该被老爷干烂玩死。」说完主动腰臀往前凑,水哒哒的小穴淫靡的摩擦着华之典的龟头。

「贱人……哦……」华之典被取悦了,猛的一挺腰,阳具顺着淫液再度插进秋韵的小穴中,温软湿滑的肉壁卖力的吸附着肉柱,生怕它一个不满意又要去串後门。

「奴就是只发情的母狗,骚穴一刻也离不开老爷的大鸡吧,您把母狗操烂捅穿了吧……」秋韵绞尽脑汁说着以前在庄子上听过的下流粗话,双腿分叉至最大程度,讨好的摆动腰肢吞吐着华之典的阳具,期盼这些淫话能让老爷高兴,这样她才能免受皮肉之苦。

「母狗就是要这样才能讨老爷喜欢,以後记住了。」华之典面上轻蔑的哼了一声,心中却被这样露骨粗俗的话语撩拨的慾火焚身,抓住秋韵的臀肉就是一通猛操,卯足了劲将埋在心里的邪火发泄出来,百余抽後,腰眼一麻,他张嘴咬住秋韵的乳肉,在她的抽搐紧缩中精水喷薄而出。

华之典喘着粗气从秋韵身上下来,一屁股坐在靠椅上,发泄一通後心情舒畅了许多,他深吸口气思索着近日的事情,关明秀仗着娘家作威作福,根本不把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不仅如此,她的胡乱出招更是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让他的暗中部署成为无用功,当真是可恨至极,吃了哑巴亏的华之典心中怨毒的咒骂着。

秋韵挣扎着从书案上下来,忍着腿间的酸痛,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为华之典舔舐胯下的秽物。

秋韵一家是世代伺候华氏的奴仆,原本容貌平凡的她在城外的庄子上做粗活,可老爷无意中见到了她,不但将她调进华府做丫头,去年还将她收用了,虽没有过明路,但份例月钱已经是通房丫头的待遇了,家里的老子娘也跟着她沾光换了清闲体面的活计,连几个兄弟都破格进了华家名下的铺子做学徒,老爷还许诺了只要等那件事办妥当就会正式给她开脸做通房,想到这里,秋韵平凡无奇的脸颊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如果将来她能生下一男半女,就是升为姨娘也不是不可能的,那全家人都会跟着她享受荣华富贵了。

「你晚上不用过来伺候了。」华之典不耐烦看了眼为他整理衣装的秋韵,冷声吩咐道:「一会去你娘那里一趟,告诉她那件事不能拖了。」都怪刘婆子办事不利,要不然关明秀哪有闲工夫给他捣乱。

「是,老爷,奴婢明白了。」秋韵水眸中闪过惶然,看来老爷已经对她娘不满了,她不敢再拖沓,匆忙穿上衣裳告退了。

秋韵深知自己长相身材都属普通,能得到老爷的青睐全靠她那双肖似华夫人的眸子,所以为了讨老爷欢心她愿意做任何事,对老爷的命令更是丝毫不敢违背,在她心中老爷是她今生的依靠,唯一的主子,夫人及府里的少爷小姐都不及老爷半分重要。

华之典起身推开窗棂,夏初的和风迎面吹来,带着西南特有的潮湿气息,天空中阴云密布,一场大雨又要降临了。

华之典站在窗边远眺天空,右手习惯性的转动着小指上的指环,良久後,因近日屡屡受挫而阴郁浮躁的心绪终於恢复了平静,他凝视着那枚指环,目光从深邃悠远渐渐变的温柔眷恋,甚至还流露出一丝宠溺的味道,严肃冷淡的脸庞上也浮现出柔和的笑意,他抬手将指环放在唇上轻触厮磨,微不可闻的呢喃细语着,眸中的思念爱恋更是潮水般弥漫出,此时的华之典就像个情窦初开,坠入爱河的少年,眼角眉梢都是盎然的柔情蜜意。

「老爷,奴才有事回禀。」门外传来张管家的声音,打断了华之典沉浸在甜蜜中的心绪。

「进来。」华之典闭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日严谨淡漠的面孔。

「老爷,夫人请您去一趟主院,说有要事相商。」张管家推门进来,恭敬的行了个礼,他是华之典的心腹,主管外院事务。

「她什麽事不是自己做主的,还需要和我相商?」华之典不屑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是凉的,他皱眉放下茶盏。

「好像是关於大公子的亲事。」张管家立即有眼色的去隔间泡了杯热茶奉上,继续道:「奴才在夫人房门外听了一言半语,夫人提到了聘礼之类的话。」夫人总不会是张罗着给老爷纳妾吧,那府里附和条件的就只有大公子了。

「哦?」华之典挑眉接过热茶饮了一口,心中颇为不以为然,长公主今年才十三岁,要成亲最少也得两年之後了,关明秀现在就急着给华玮订下,难道还怕那个泼妇公主被别人家娶走不成?

「告诉夫人,我晚上过去用膳。」华之典挥手让张管家去回话,这门亲事他并不反对,娶长公主当儿媳绝对是关明秀走的一步蠢棋,只是可惜了华玮,如此成器的儿子却投错了胎,要不是摊上关明秀这个母亲,那自己说什麽也不会牺牲这麽优秀的嫡长子。

而今华翰已经动身去了边关,还不知几年後才会回来,那些为他准备的後招根本没了用武之地,还有华凯,这小子熬过天花後竟然日渐康泰起来,哪里还有以前病病歪歪的样子,华之典嫌恶的皱紧眉头,关家怎麽就像是狗皮膏药似得,一旦沾上了就怎麽都摆脱不了,真不愧是贱民泥腿子出身,有口吃食就能赖活着。

怀瑾阁。

「这个给你,黑色的每日一粒,红色的每日三粒。」华凯终於把药物配置好了,解释道:「那红色的是固本培元的良药,可减少催熟药及房事对你身子的损害。」

「嗯,」华璇接过,直接取了各色两粒服下,见华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解的问道:「你还有什麽事?」

「我……我院子里的下人有点问题,该怎麽办?」华凯愁眉苦脸的叹气,那个刘婆子每晚都偷偷摸摸的在他的补汤里下药,实在是太气人了,好好的鹿茸人蔘汤只能拿去浇花,实在是浪费啊。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件事涉及到了自身安危,华凯根本不会提起,这是华家内部的斗争,他本着外来人明哲保身的原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有几个有问题的下人?」华璇到是一点也不意外华凯的话,慢条斯理的端起杯子饮了口茶,精美剔透的脸颊上还带着一丝促狭的浅笑,他总算是肯开口求助了,不枉自己帮他挡了这麽久的灾,至於以後是福是祸就看他下面的表现了。

「难道不止一个?」华凯大惊失色,继而反应过来,抓住华璇的胳膊,质问道:「你早就知道?那你为什麽不告诉我?你就不怕我被他们害死吗?」这个冷血的丫头,亏得他还费心费力的为她调配补身的良药,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把命玩进去,她倒好,压根不在乎他的死活,任由那些心怀鬼胎的下人算计他。

华璇对於华凯的指责恍若未闻,扒拉开他的手,好整以暇的抚平自己衣袖上的小褶皱,才将视线移向华凯,淡淡的启唇道:「我能护你几时?倘若你是个蠢笨的也就罢了,可你不是,却躲懒怕麻烦逃避责任,除了自保外别的事根本不上心。」说完停顿了一下,把一脸悻悻然的华凯拉着坐下,笑道:「这个府里的下人连上侍卫有五六百之多,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些人都是忠心不二的好奴才吧?何况就算是忠於华家的奴才又如何?华家可不止一位主子啊。」华璇眸光微闪,意有所指。

华凯疑惑的眨眨眼,没明白华璇最後一句话是什麽意思。

华璇微微一笑,并不解释,继续道:「人心叵测,忠奸难辨,该信任谁,该防备谁,该利用谁,你心里得有个谱,得学着用自己的眼睛去分辨,而不是等着我告诉你。」

见华凯愣怔不语,华璇乾脆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咱们俩是盟友,我自然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如此也能长久的合作下去,可如果你不自己成长起来,那在这个世界你根本活不下去,对我来说你也将成为累赘而不是助力,你明白吗?」

华凯脸色阴晴不定,华璇的话难听却是事实,他不希望华家这艘船沉没是怕连累自己,帮华璇逆袭的同时也留了後路,大不了以後打包走人,所以不懂的他不想学,懂的也不想用,事不关己冷眼旁观,他只是个穿越而来的外人,华凯一直用这样的理由为他的自私开脱,可扪心自问,他真的能一走了之,将带给他温暖关爱的华家人抛在脑後,不去管他们将来会有什麽噩运吗?

「你已经回不去那个异世了,」华璇观察着华凯的表情,又加了把火,道:「华家有爱你的母亲,疼你的大哥二哥,关心你的外祖一家,难道还不够成为你安定下来的理由吗?」

「你知道我想离开这个家?」华凯心情复杂的望着华璇,原来她早就看出了他的借住心思了。

「我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不长点眼力还真不用混了。」华璇学着华凯的用词打趣道。

不可否认,这个家让华凯心生眷恋,尤其是华夫人这个慈母唤起了他心底对亲情的渴望,而前世这一切都是求而不得的,他不是冷血动物,岂会无动於衷。

「好,我留下。」能与真心关爱自己的亲人在一起的感觉是那样的让人眷恋,对於亲情缺失的华凯来说就像是沙漠中的绿洲一样诱惑,便是知道那水源可能有毒他也顾不得了,大不了再穿越一次。

华璇握住华凯的手,美目流转,唇角微翘,华家的前路荆棘坎坷,内外皆有强敌,她需要将华凯这份助力牢牢的绑在华家的大船上,全心全意的守护相望,他总算没有让她失望。

看着华凯明亮坦荡的眼睛,华璇暗暗叹息,华凯还是太天真了,不说他知道她如此多的秘密,光论他现在占着的躯壳可以抚慰母亲慈心这一点上,她也不会让他轻易离开华家的。

她在重生之初便帮华凯挡去大部分暗算却不彻底消除隐患,也是在等华凯的表态,如果时至今日他还是心存去意,那就只能继续在府里做个病秧子三少爷了。

姐弟俩相视一笑,虽然心思各异却是目的相同,为了家族,为了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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