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穿说--€ 恶妇要从善 (方四番外Ⅱ)

方四番外(五)

阿倩的转变,母亲的愤懑,以及葛氏,这位名分上的妻子,所给我带来的困扰。

在得知北商分号受到未知势力的打压后,都被我暂且放到一边。

我打算亲自走一趟,去解决那里的麻烦,便让方安的妹妹方锦留下。

这丫头精通医理,把她留在母亲身边,可少去我的后顾之忧。

祖母那,我去禀明了情况,便着人收整行装,准备北行事宜。

期间,我听闻葛沁规规矩矩地进了佛堂,有些意外。

临行前,我将手上的产业和大哥做了交接,回府的时候,在路上碰见阿倩的婢女灵雨,只说阿倩想见我,放下封书信后就走了。

我不置可否,随手将那信交给方安处置。

车马舟行,我们一路向北,终于到了夷人的地方。

起初,事情进展不大顺利,我耗费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同当地富绅有所结交,等好不容易得到他们的认同,已至年末。

眼看事情稍有起色,此时回麓都,难保不会前功尽弃。我既然走不开,就只有让方平带上年礼,替我回去报个平安。

回来后,他向我提及家中各人:

老太君的身体大不如前。

父亲还是常常往出访友,探究学问。

母亲十分想念我。

二哥去了衢州分号。

……他交代了很多,却独独漏了葛氏。

本来他不说,我也懒得过问。

可在见到阿倩托他带来的书信和亲手缝制的衣物之后,我不禁想起那人来,她不也很喜欢托人捎东西给我的么。

这回……鬼使神差,我随口问句她的近况,方平愣了愣才道:

“四奶奶她…不大出万松堂,小的就没能见着她,可听府里下人说,她如今待人接物都比过去和善许多。”

听方平用一种连他自己都不大确信的口吻,向我转述这事,我当时也就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

方四番外(六)

再见葛氏,我那会儿…正跪在青石板上,经人提醒,方知是她。

祖母还是走了,我知道她老人家对于我不肯答应给葛氏一个子嗣很失望。

父亲怪我铁石心肠,连说句谎话哄她老人家高兴都不肯。

他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可要我应承和一个我根本不喜欢的女人生儿育女,这样的承诺便是谎言,我也难以启齿。

面对父亲的指责,我百口莫辩,唯有长跪不起。

因为我的不妥协,导致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变得极其冷淡。

不过,这段时间,葛氏的所作所为,倒让我对她有些改观。

祖母去世时,她不眠不休直守到祖母下葬,足可见她对祖母真乃纯孝之至。

两年不见,她变了许多,不再胡搅蛮缠,不再惹事生非,行事作风较之过去,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于礼数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强人意。

好几次,大老远,她一见是我,招呼也不打,调头就走。

我是瘟疫么?需要她避之唯恐不及如斯!

纵然我只是她名义上的夫君,用不着她像以前那样百般讨好,可这一见我就跑,未免也太……

失礼!

恩!

太失礼!

方四番外(七)

阿倩来的那日,母亲的做法确有些出格,看来她仍没放弃撮合我和阿倩在一起。

我寻思着,或许…该让她知道一些真相?

不过当晚有个人的表现倒是彻底打破了我过往对她的认知,那便是葛沁!

从前,阿倩每回来府里探望母亲,她不是恶言相对,就是背着家中的长辈,直接把人赶出去。

今次,无论是同台吃饭,还是路遇寒暄,她都表现得落落大方。

此刻虽不明她内心真正想法,但见她能有此作为,尽管有可能只是表面功夫而已,也足使人对其另眼相看。

母亲那里,我决定先让方锦暗中减少她与阿倩见面的机会,其余留待日后再徐徐图之。

近日,府里对葛沁不利的流言愈演愈烈,看在她现在还算乖觉的份上,我有心想替她解决。

起初,我疑心这是阿倩在故计重施,所以就让人先从葛沁身边的人调查起。

果不其然,种种迹象都表明此间源头皆因葛沁身边的丫鬟暖阳而起。

于是,我便让手下进一步把这暖阳的来历、入府后的所作所为、以及她与葛沁的主仆关系,仔仔细细地查了个遍。

可最终得到的结论却是:

此人,于葛沁,绝无二心!

方四番外(八)

若暖阳所做的一切,都是葛沁本人授意,那她这样自毁名声的目的何在?

静观其变了大半月,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始终没弄明白。

直到她拿出那份所谓的和离书,我才知道,世上竟有如此荒诞无稽的女子!

当初一门心思地非我不嫁,如今木已成舟,回过头来又处心积虑地想离我而去?

岂有此理!

她当我方家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方知酌的夫人,也是她说不做就不做的!

如此费尽心机,又不惜背负弃妇之名也要离开方家,莫不是我不在的这两年,又看上别的男人了?

平生第一次,我想也不想,径自将心底话脱口问出。

当她温热的气息拂过我掌心那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心惊之余我断然甩开扳住她脸颊的手。

事后,我找不到理由为自己粗暴的行为开脱,只好站在原地听凭她发难。

可她却不怪我,非但如此,还心平气和地与我说,她将不再依恋我、或这世上任何一个男子,她只想活得自在些。

冷静过后,我自然能听出她话语里所包含的真心实意。

可是,这蠢女人凭什么认为她离了方家,离了我,就能自在?

是,她有大笔嫁妆榜身,没了我方家,也不至于缺衣少食,但当初她是怎么离开娘家的,难道她自己都忘了么?

与我和离,她一无家族庇佑的女流之辈,如何能在世上安身立命?又谈何自由?

这般的愚昧无知,偏还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样,实令我看了气结不已。

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说她蠢,现在倒也会跟人动心眼了,还懂得利用人言是非,来左右大伯母的决定。

这种小伎俩学得倒是有模有样的,就是不知道她是否为自己离开方家以后的生活打算过。

夫妻一场,明知她此举无疑是自寻死路,我岂能坐视不理。

碍于她的秉性,绝不是那种会听人劝诫的,以防她在我尚未安排好她的去处前,再做些更为过激的错举。我决定先假借需要考虑为由,拖她一段时间再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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