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前些日子的风波就应该这样淡去,那日宋涟回来嘱咐她按时吃饭,听如儿说,那小姐家被禁足,砸了不少东西,花芙咂舌,未曾想也是个爆脾性的。
她想宋涟应该是安抚好了宋翩翩,可是……内心的疑问,终究有些说不出口,宋翩翩应是喜欢宋涟的,可那日情形,似乎未到她和大哥那样的地步,那宋涟又是作何?若不是这两月他都与她夜夜生欢,那宋翩翩又何必如此大闹。
这般别扭,她也道不清,原本觉得自己无碍,可过了那么久,心里依旧有些耿耿……。
若说她是对他有几分欢喜,这也不假。可……她怎么会喜欢他呢?是的,尽管宋涟器大活好,她承认她是有几分迷恋的,可是……她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就因为……就因为……他……想着想着,花芙红了脸,身边的婢子只当是她衣物穿多了,可是……这冬天还才来呢,不应该是冷吗?想着想着又想到青姨和碧竹她们…她们怎么样了…若真是对自己有情谊,当初又为何胁迫自己?
花芙这一路纠结,行至后花园,却未料那早有一波人在那临湖小亭,围炉作赋,嬉戏玩耍。
花芙的妆容被改,虽不全是自身之貌,可那眉目顾盼却是远远胜过从前的刻意扮丑。这一身锦衣是宋涟特意带玉坊间的姑子为她量身定制,比起她从前的衣物,那是合身不少,且布帛色泽之瑰丽也是以前万般不会用的。
季家侍郎的独子,才貌双全,也是这凤京数一数二的风流郎,此时正依靠在一边,自在独饮,本不想参与,却见一女子在那河堤之上徐徐而行,身披厚重的鹅黄裘袄,行走间,露出的腰身,盈盈一握,步履端庄,却说不出媚意悠然,岸堤边上,是那凛冬将至前的萧索,美人在此间,莫名让那惨淡的画面多了几分鲜活与诗意。
“秋去冬来寒色深,且有婀娜画人间”众人听闻,转身看到那久不语的季龄,顺着视线一看,众人皆是眼前一亮,此间,宋翩翩手握暖壶,端坐一旁,看着那远方,莫名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是哪家姑子?”李翰急切地问道,众人也有所期待,虽未点名,但宋翩翩了然一笑,面色柔和,正准备作答,那身边的一女却一脸鄙夷地说道:“不过是家中卑妾罢了,何来的姑子?”
宋翩翩半分愠怒,可那仪态却很美“住嘴!平日里宠你几分,现在就如此放肆。”
“婢子不敢。”那婢子也就是宋韵儿,双手福地匍匐求饶,可那音色却未见半分怯意。
李翰平日到宋府也曾与那婢子嬉戏,又是养在小姐闺中的家奴,算得上这院内半个小姐,也未注意她话语中的无语,
“翰兄,见谅,那是我府内新入的舞姬。”时人兴养歌舞伎町在家中,为妾为奴皆有。
“无妨,那……”且是卑妾,那就无妨了。
“那不如我让人引她过来罢。”
一会儿,湖上那小船便驶向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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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有人快到到了花芙身边,花芙才回过神来。”姑娘……有人来了“如儿小声道。看来是有些惧怕来人了。
“倚红姑娘,我家小姐有请。”那姿态是她不去也不成,看来是在这等着她了。
往日那宋翩翩,似乎没多少心思,如今看来,还是她与人交浅而不知其真脾性。
“如儿,你回屋帮我拿一下暖壶。”
“姑娘大可不必,那亭中自是有这些物事(shi)。”
“对了,如儿且随我来,那小船载不下那么多人。”宋韵儿拉着如儿就离开,剩下那婢子便盯着花芙不让她离开。看来……真是算准了,且罢,不过是让她羞辱一番,忍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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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后面的话:老是肉肉肉,剧情实在是走不了,先走一下剧情,肉肉放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