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刚到,北方边疆却传来战报。北燕开始挑战大秦的霸权地位了。
护国大将军秦川率军出征,走的那天,女皇陛下亲自送到郊外。
「祝将军旗开得胜,朕等你凯旋回来,一起把酒庆祝。」秦钰递上一杯酒,梨涡浅笑。
秦川将酒一饮而尽,朗声道,「谢陛下恩赐。臣定不负君意。」
说罢,他又从马上俯身小声嘱咐,「陛下,没有臣监督,可一定要自己多多努力。不要被奏折埋了。」
皇帝轻轻拍了一下他俊朗的脸颊,「滚。」
大将军一笑,一催战马,调头带兵滚了。
望着那滚滚烟尘,皇帝的精致的小脸上微微有一抹惆怅。
自打那日观摩了韶叶的床戏,她这些日子,竟夜夜都会做噩梦。
她的梦境那般清晰,全是赤裸的男根,插进自己嘴里,插进自己下身,甚至菊门,狠狠搅动的样子。她甚至能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和麻痒酥爽的快感。
她在梦里跑着,哭着,奋力挣扎,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被人乾翻在地的厄运。
无休止的肉慾之梦,让她恶心,痛苦,醒来时满脸的泪痕。
她的下身,却偏偏渐渐有了异样的感觉,如虫蚁爬过的微痒,从阴唇内侧,从阴核清晰传来。她的脸上飞起潮红,水眸里闪着色慾,她的乳尖儿酸疼,彷佛时刻都有一双手在搓弄着它们。
秦钰欲哭无泪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每每为自己羞耻。她这是怎麽了?
送走秦川,没有人监督的日子,因为这些肉慾之梦,因为异常起来的躯壳,让她溺水一般在巨大的惶恐中不能自拔。
她开始想男人了?
但也不应是这个想法吧。
这实在超出了一个正常人的承受限度,极度的厌恶和极度的渴望交织在一起,已经渐渐让她的心理扭曲了起来。
她需要看见男人。还好,宫里新来的乐师于飞很合他的意。
当初一起来面试的四名乐师,已经都被收录进宫廷乐师之列。虽然已经被正式录用,秦钰并没有马上给他们明确职务,本意就是再考察一段时间,也正好给他们一个磨合期。
于飞是这些人中她召见最频繁的。每次她批阅奏折累了的时候,便叫江贵儿将于飞叫来弹奏一曲。
於是江贵儿乾脆直接叫于飞在偏殿候着,方便皇帝随时传召。
这日午後,女皇陛下又叫了于飞。
乐师穿了一件茶白色的直裰,在锦华殿的外殿摆了张琴桌,很用心地抚琴。乐声清冷,如冷泉照月,让秦钰的烦躁心慢慢平复下来。
一曲终了,于飞抬头,却见女皇玉白的面颊上,缓缓滑落下两行泪珠。
他有些懵了,轻唤了一声,「皇上?」
女皇愣愣扭头,望向乐师的眼眸泪花盈然。她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而是徐徐起身,朝于飞伸出手,「于飞,你过来。」
江贵儿在靠门的位置站着,看得真真切切。他脑子一转,立刻屏退左右,轻轻阖上了殿门。
于飞呆了一呆,绕过琴桌,缓步走到女皇身侧,一双眼眸幽邃,看向仍在落泪的少女。
「陛下,可是有心事?」
秦钰将纤纤玉手,缓缓拉起于飞的大手,放在自己胸前,「于飞,你今年多大了?」
于飞轻声回答,「啓禀陛下,草民今年十七岁。」
他的嗓音柔了几分,任由陛下的小手摸上自己的胸膛,面色平静。
「你以前,可有过性事?」她又问。
「没有。」于飞将手从女孩的胸前收回,慢慢捧起她的小脸,舌轻吻着她脸上的泪痕,像落雪,像飞花,轻浅自然。
她没有阻止他,而是微微闭上了眼。「于飞,你觉得做那些事,脏吗?」
于飞谨慎的眸光打量女孩,她的脸距离他那麽近,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每一根细软的绒毛都清晰可辨。他一开口,呼吸灼热,吹到她脸上,「不。于飞觉得,性事很美。尤其是,跟美好的人一起,应该很享受。」
「骗人。那你,因何一直没有过?」她睁开眼,直视他漆黑的眼瞳。
「陛下,草民自幼家贫,父母早亡。後来被一位乐师捡了去,刻苦学艺。师傅很严格,草民一开始经常挨饿,甚至挨打。後来,就习惯了,技艺越来越好,可是依旧很穷。草民倾慕的姑娘,都太高贵,于飞,无缘亲近。」他娓娓解释,轻叹道,「陛下,您花了那麽多钱,参观别人的床第之事,结果就是买了一个好大的烦恼回来?这真让草民觉得不值。」
她被他说得噗一声笑了。
于飞也神色一松,轻声道,「陛下,不如,草民再给您弹上一曲?」
「不。我不要听你的曲子。」她看着他的眼眸,淡淡道,「我想和你体验一下,是否有安全,又乾净的性事。」
于飞一僵。他黑夜般的眼瞳里映出少女倔强的脸庞,嗓音更低,「陛下以为,什麽样的性事,是安全,又乾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