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早晨的阳光正媚,光线正照在赵家后院里,青瓦朱梁海棠树,黑洞洞的窗子,红框木门,门外有只黑猫在交步媚行,黄睛金光一闪,跳了开去。
门吱呀开了,从里头走出来了个丫鬟,扎一条大辫儿,穿橄榄绿的宽袖大褂,青碧灯笼裤,手里端着一只大铜盆朝树底下里的人招手。
树荫里走出个人来,也是同样打扮,只是个子高,人也壮实,挺大的脚。
丫鬟道:"我来月事了,不方便伺候,鹦哥儿,你去打盆水来。"
叫鹦哥儿的人应喏,接过盆,也没细想就去井边舀水。
回来路过院子,看那丫鬟立在树下,手里绞着绢子发呆,鹦哥儿走过去问:"你怎了?"
那丫鬟回过神来,斜睇鹦哥儿一眼,皇鼻一哼:"你新进府里,还没到过太太厢房里,进去伺候可仔细你的皮!"
鹦哥儿瞅着盆里的清洸金水问:"可是老爷这会子还没叫人,我要进去会不会太碍眼?"
丫鬟咬住嘴唇似乎憋回去一句话,颊面忽地红了,耷下眼皮道:"要你进去就进去,别那么多话。"
鹦哥儿还想说什么,见那丫鬟转身走了,便只得端着盆往西厢房走。
一边走一边心下琢磨,这新纳的三姨太还真是有点手段,老爷在她房里连呆了好几天也没出来,不知现在二人是睡着呢还是情浓蜜意,她若冒然进去扫了兴致可真是要死。于是她走到窗底下,没急着进去,先侧过耳朵听动静。
房内男喘女吟,娇声嬉笑,忽闻一声高喝:"人呢?!"
门外的人一慌,应道:"老爷!鹦哥儿在。"
"混账东西,还不快进来!"
鹦哥儿端着盆忙进屋,门吱呀关上,抬头一见,莺闺燕阁,精秀雅致。屋中央折了道山水云屏,朦胧幽暗,内飘幽香,桃粉钩花纱账内,伸出一条细长玉臂:"你来。"
妇人气若游丝,也不知是叫这愚钝丫鬟还是叫床上的妙人。
鹦哥儿只好碎步趋近,不敢抬头,只听妇人又道:"你离得那么远怕我打你吗?"
老爷忽然发话:"你是哪个?我怎么看着面生?"
鹦哥儿惶恐抬头,一眼就看实了床上二人,光溜溜交叠而坐,男子身长肉紧,女子腿白腰细,两厢而对,翘滚的两对儿圆臀在底下不住相凑,妇人仰过头去,乌发垂肩,露出面容,她年纪不大,长得倒是白脂嫩肤,细眉深目,鼻挺唇红。
但她美丽之处还杂了点放浪韵味——她浅皱眉头,水葱的手指抓在老爷的粗臂上,双腿打开,同老爷的两条腿兜插,身子上下顿着,眼都醉了,回过星眸看鹦哥儿,樱口微张。
鹦哥儿连忙低下头,脸烧心跳:"老爷,我是上个月才进府,一直帮着王管家打理后花园……"
"来,来,你把盆放下。"老爷也不听他,只用力耸臀拔脊,"站到床边去。"
鹦哥儿把盆放到旁边的盆架上,回过头看,老爷正伸手把玩那三姨太胸前的两座玉峦,乳头娇粉,傲然激立,握捏在老爷粗指大掌内微微颠抖。
"你瞧她的乳生得丰满软嫩,怎叫我不爱?"
说罢低头去啃乳珠,那三姨太嘤咛一哼,不知是娇怯还是舒坦,扭着水蛇腰,妖媚尽百态。
老爷手掌捂着乳,命鹦哥儿也来品尝,鹦哥儿立在原地,发了半天的懵。
"快来伺候!"
鹦哥儿刚踱近了,就被老爷抓住手腕推过去,她一绊,整个人都跪趴在床沿,头也埋在三姨太的胸前,一抬头,只见那双傲峰耸在鼻尖,一头粉艳是老爷的津水滟滟,另一头粉艳就在唇边,鹦哥儿忍不住伸了舌头去舔,圆润乳蒂,她忍不住就舔绕一圈。
三姨太倒很享受,挺直身子,腿也使劲儿开合夹紧,往上一拔,就腻吟一声。
那声儿,跟猫儿似的,叫得不大,但抓得人心痒痒,鹦哥儿张口一吞,吞住肉乳,手也忍不住在那年轻姨太的背肤和臀尖儿之间游划……
老爷还未罢休,把那姨太抱于身上,自己则卧倒,又向鹦哥儿命令:"你在上头伺候着……"
鹦哥儿坐于床边,伸手去抚那女人的臀——头一回这么摸别人——滑腻肉感,就在手里颤颤巍巍。
她不知如何伺候,只瞧得见那二人交媾阴处,以及三姨太翘臀显露出的粉圆菊心,下面又有老爷长物如剑,刺进刺出,交叠黏合,水声叽叽,仔细看去,液汁淋淋,连挂二人腿缝儿。
"舔呐!"
老爷发令,鹦哥儿慌了神儿,不知是要舔姨太的还是舔老爷的。两个都是主子,两个都要伺候,她横了横心,起身往前凑,腹下不小心就撞到那妇人的后臀,妇人本是趴着,倏然回头,目饧神迷,面有困惑。
鹦哥儿不敢看她,只伸手抚按她背,低了头去舔,舔她粉嫩菊心,她整个人就绷僵。
老爷在底下发出嘶地一声:"我的心肝儿,你咬得可真紧实!"
腰臀向上猛地一顶,顶得姨太飞颠,更是哼咛不止,又有后庭游舌绕菊,舌尖入肉肠,舌掌噬肉圆。
鹦哥儿舔了一会儿就伸手抚那二人的交合处,湿黏挂指,顺着肉沟摸,摸到妇人掀翻的肉片上去,轻抚,揉磨。
"老爷……她……"妇人一挺,臀肉坐实,整个人就又美了一遭。
底下的老爷也挺不住了——
的确,这次纳妾同他前面两次婚姻都不大一样——这一个,不仅年轻身子紧,重要是还懂了一套淫事本领。
据说是下东洋学的本领——
在床上一入她身就像陷了软沙,彻骨酥麻,他这年纪,五十挂零,但大半辈子都给了女人,挺不住,一股脑,全射了。
美人没享够,但老爷疲了,命鹦哥儿擦身子,鹦哥儿只好从床上退,不小心腹下又碰到了那姨太,姨太抬眉看她,视线相对,鹦哥儿慌乱弹开,那姨太却忽然笑了。
鹦哥儿端过水来给老爷擦身子,粘稠精浆挂在腿间,那死物瘫软如泥,老爷不解气似的掐了一把鹦哥儿的胸,手感不好,也没细想,就去捏床上的女人,喘道:"你个小妖精,老爷都得被你榨干了!"
"回头给老爷添子,老爷就高兴了!"三姨太果然是狐媚有方,挂在老爷身上不下来,腿儿压在他腿上,鹦哥儿捏着毛巾,在半空踯躅不前。
回头拧毛巾,忽然那妇人就握住了鹦哥儿的手腕,轻轻一拉,拉得近了,细细瞅,瞅到她脸上去——眉毛眼睛鼻子嘴——这鹦哥儿,长得不赖,眉浓眼长,白净皮肤,端了个英美的相貌。
三姨太问:"你大夏天脖领子上的扣儿扣那么严实,不热吗?"
鹦哥儿忙答:"三奶奶,不热的,小的习惯了。"
三姨太又笑,回头对老爷说:"这丫头蛮好的,会伺候人,赏给我屋里吧,以后一同伺候老爷。"
老爷也笑,打量一眼鹦哥儿:"行啊,不过她新来的,手脚没先头那个利索。"
三姨太抿嘴笑:"不打紧的,我也不是什么利索的人,在外头一个人闯荡惯了,老式儿的丫鬟我还真使不惯。"
说这话时,眼睛瞟着鹦哥儿,鹦哥儿不敢抬头。
老爷捏那姨太的脸:"你还不利索?在我身上可利索的紧!"
三姨太娇嗔一倒,倒进他怀里:"当着个丫鬟你就这么肆无忌惮的!"
"怕什么,刚才舔不也舔了吗?下回你们一道伺候我!"
鹦哥儿看不下去,只端了盆要走。
老爷又叫:"听到没?等会收拾好了来这屋请安。"
鹦哥儿应了一声,这才被饶了出去。
吃过晌午饭,鹦哥儿带着自己东西来西厢房请安,三姨太已经洗盥打扮,发辫盘在脑后,髻上别一只双喜双尖翡翠簪,垂红玉耳坠,穿一身银红衫子,金线镶滚,木槿紫如意小脚裤,正打着蒲扇。
她见鹦哥儿来了,呷了一口茶道:"屋里怪闷热的,你先陪我去后院的假山上走走吧。"
鹦哥儿应了一声,刚要上前扶她,那姨太伸手拧她:"谁像你这么不怕晒!"
二人离得近,口息幽兰,扑面热气,鹦哥儿连忙回身去找伞,那伞也是东洋式的油纸伞,上头画的是日本浮世绘,白底红面,撑开像切开的西瓜,鹦哥儿在侧举伞,碎步挪着,时不时瞥一眼三姨太白雪粉面。
这赵家府上下没一个像她这样神秘的太太,一个说法:她是下东洋留学的学生,半路家道败了,只好去芸妓官里假扮日本人接中国人的生意,结果就碰上了赵家老爷,眉来眼去一勾搭,就被娶了来当姨太太。
还有一个传言说,她就学了几句日语,在八大胡同里装小日本糊弄那些个附庸风雅的老少爷们儿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三姨太是那天晚上拿轿子抬进来的,连大太太的房里头都不知道这档子事,后来也是闹了一阵,传到外面都说这赵财主招来了个狐媚子。
"三奶奶累了就歇会儿吧……"
"咱俩的时候,别跟我客气,叫我晴子吧。"
这音儿,绵软贴耳,鹦哥儿眉心一跳,挤出笑意:"三奶奶您累了,这有个石椅。"
三姨太没理她,走过去翘腿坐下,鹦哥儿驱前道:"三奶奶口渴吗?鹦哥儿给您沏壶茶?"
三姨太嘴角单挑阴笑:"你过来给我捏捏脚吧。"
鹦哥儿一怔,见她抬起双腿,只得上前迎住,膝盖一屈,就跪在那三姨太的跟前,手里捧着一双绣花软底鞋,鞋头绑着蝴蝶穗儿的流苏,鹦哥儿摘了那女人的一只鞋,看露出的玉足白趾,她伸手捏了一把笑:"三奶奶的脚真白。"
"是吗,你可喜欢?"
那三姨太脚尖一伸,把那脚趾头直抵在鹦哥儿的腹下,踩住不动,左右一碾,鹦哥儿的魂儿都去了半分。
三姨太仍笑盈盈:"弄假妇人,丈夫作闺音,鹦哥儿这是要唱个旦角儿给我听吗?"
鹦哥儿抬起脸来,此时的脸已经不是个丫鬟脸,面色阴鸷,目光沉黑,嘴角一抽,声音忽地就低下去,恢复本色男音:"你看出来了?"
"怎么?要杀我灭口?别以为我不敢喊救命,喊家里进了个贼!"
"贼?"
"对,你不就是那个擅长男扮女装、易容成丫鬟模样混进有钱人家里阴阳大盗卓千鹦嘛!"
"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话间,卓千鹦已捉住妇人的脚腕,抬起另一只手,起身出招,那姨太脸色一沉,足转侧翻身,躲过一掌,但脚下用力,抬起另一只脚夹住卓千鹦的脖子,发狠扭去,卓千鹦抓脚不放,顺势一倒,二人在草丛中翻滚几个来回。
"你莫不是那个以色骗钱的东洋大盗常晴子?"
"同行是冤家,你说巧不巧?"
冤家路窄,狭路又相逢,二人在地上夹缠半天,倒像两只对螯扭曲的蟹子——只见卓千鹦侧卧正抓着常晴子的两只脚脖子,膝盖又磕在她臀子上,而常晴子倒是半撑身体,手托腮帮,笑眯眯看他:"大侠好功夫哦,舌功也厉害,不如再像刚才那般舔舔我吧!"
卓千鹦这才发现自己的脸正对她裙下风光,面上一臊,松了手,刚要起身,那常晴子动作灵巧,先扑过去,抱住卓千鹦就黏在他身上了。
她一身骨头就练了个奇功——对男不对女,只要是个男人,沾了她的身,都跑不掉,卓千鹦用力推掌,却如陷绵沙。
"怎么?害羞了?刚才你那东西还顶着我呢!"她一伸手,扣住他腿中一物。
"有本事你别来阴的!"卓千鹦挣扎,但无奈身下软肋正被人把玩。
常晴子冷笑:"做贼的还说别人贼?即然都是贼,你能男扮女装,我就能抓你的蛋,各凭本事罢了,谁比谁阴啊?"
"咳,你这女贼到底想干什么?"
"你偷钱我偷色罢了!
"色?"
卓千鹦看她柔肤粉面,鼻尖微有细密汗珠,弯弯的眼睛细细的眉,她捧着他一翻,翻到底下,伸手勾他脖子,凑上粉嫩嫩的唇。
"你个女狐子,要疯……"
卓千鹦被她舌撬唇开,勾绕一圈,自己一物在她小手里又被揉捏几度,瞬间耳热心跳。
"我的鹦哥儿!"她娇嗲一声,卓千鹦酥了半边身子,底下几乎不听使唤了,被她握着握着就挤入一处密道,初入若紧箍,再入若水洞,几次三番顶刺拨挑,他喉中忍不住发出一声。
风吹过头顶树叶窸窣作响,大太阳光在树叶里碎成一闪闪的铃铛,树荫处的草丛里,是二人不断耸动起伏的身影。
那卓千鹦虽身着女装,头上假辫歪斜,上身还有假胸两波,但人贴得紧,拥着常晴子耸动腰身,两眼逐渐迷蒙。
"你这妖贼!"他往狠里用力,越恨她越要在她的身体里肆意抽插,"为了钱就给那老头糟蹋,真真无耻的贼!"
常晴子拥着他,在他脖颈上咬去:"你不也煞费苦心,扮成个女的伺候人!"
"哼,我轻易不出山,这次要不是为了那东西……"
常晴子咯咯一笑,拥着他又翻过去,趴在他身上,夹着他轻摆腰臀,上下套弄:"我就知道你是为了那东西!"
卓千鹦一怔:"你也是?"
这是最近在江湖上掀起风波的事——赵老爷偏爱收藏,最近刚入手的猫眼儿玛瑙杯,据说是当年波斯进贡的奇珍异品,是镶嵌黄玉宝石的玛瑙酒杯,一对儿两个,价值连城。
江湖上没有不打这玛瑙杯主意的,但无奈这老爷家戒备森严,院墙难爬,想进府都难!于是金主们纷纷出动,立下一句——哪位英雄好汉能拿到这二杯,悬赏四万万两黄金!
"盗者爱财,窃之有道,我若不跟这赵老爷厮混几天,怎么知道那玩意儿就在账房里?又怎么能拿到那账房的钥匙?"
常晴子把腿搭在卓千鹦的腰际,承他大出大进,她那肉里越舒坦越是冒出很多水来,那水也就黏住他的长物,把她体内养的蛊虫顺流载入他的肉头上。
这是她从东洋学来的秘术,是真正成就她大盗之名的本领——但是她不会说,就像武林中高人一样——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她多年用色行盗,依仗的可不是这青春美貌,到底还是要有点真本领,炼骨入蛊——只要男人进了她的身体,都要被她彻底征服蛊惑,七七四十九天,那男人不会想其他女人,只忠心听她的命令。
"啊,你那里面弄得我好痒好舒服!"
卓千鹦哪里知道是那些虫进了体内,倒还以为是她滑嫩肉褶曲径通幽,寸寸肉隙嘬住自己那物——确实也是嘬,小虫子的嘴的牙儿,细细密密啃着他的龟首,渗进龟眼儿里头去。
"唔,好热好湿……你这穴眼怎么这么美!啊!"
卓千鹦手掌覆住常晴子的胸乳就激射开来,同她的浓汁在体内交融,倒在她怀里,从此便真成了她的奴。
常晴子在他耳边轻语:"今晚,你负责把那几个看门的解决掉,尤其那个王管家,他是看账房的,你用你鹦哥儿的身份灌醉他……我会把老爷缠在屋内,等他睡去,我们就行动,你在外我在里,我们一起配合拿下这一对儿猫眼儿玛瑙杯!"
卓千鹦激喘不已,却字字入心,目光落在草丛中的一只黑猫身上,对视一瞬,猫睛黄灿,喵地狞笑一声,隐去了。
夜半三更,陈府上下都笼在阒静夜幕里,老爷在西厢房的床畔睡得正香,回身怀抱,抱住一枕,还当是个人,甜甜笑嚅:"晴晴……"
殊不知那常晴子早就偷了钥匙,潜入内府账房,同卓千鹦里通外合,把那双宝贝窃入香怀。
梁上君子,上不沾天,下不着地,二人在房顶正对着一轮浑黄月观望,双双又相视而笑。
"鹦哥儿。"
"你还叫我鹦哥儿?"
此时的卓千鹦早换回贼子黑衫,那常晴子也束起头发,素衣打扮。
"那我叫你什么?"
卓千鹦笑:"你可愿同我珠联璧合,缔结良缘,叫我一声郎君?
"哈哈,那我们岂不是强强联手,窃遍五湖四海?"
"乱世之下,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一介草民,只得苟活偷生,比起这玛瑙杯,我更想要一个常晴子。"
常晴子抬头看他,眼中闪光而不定——当年她在东洋的师父便是个轻信男人而遭受背叛的女人,孤独一生,只有一只黑猫相伴终老。
那老女人常常边抚猫咪边用日语对她说——常晴子,你记住,永远不要相信男人,不要爱上他们,利用他们,蛊惑他们,让他们成为你的奴隶吧!
如今,常晴子不知这卓千鹦说出此话是因为受了蛊还是真心话,或许真假各参半。
若他真是因为蛊而说出此话,那她也愿意继续蛊惑他——不过是一个七七四十九日,再一个七七四十九日……
于是,常晴子媚笑一声:"那么郎君,你可愿同我在这房顶上共度春宵?"
卓千鹦低头吻她凉薄唇片:"天当洞房,梁上为床,这本就是我们的家。"说罢,轻轻拥她入怀,又缓缓沉下身子。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注】。几百年前的月亮依然湿晕红黄,一只猫翘着尾巴交步媚行,喵的一声,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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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语出《增广贤文》,也有李白《把酒问月·故人贾淳令予问之》“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