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穆思涯便又回了军营,赵芷凝则依旧在医馆帮忙。主簿与他的发妻张氏有一个十岁的小女儿玉雪,每日黏着她学习医术。赵芷凝只让她先把身旁的医书看了,把小姑娘吓得脸色煞白,好好跟夫子识字念书。
药房四面都放了高大的药柜,最顶处需要踩在梯子上,她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抓了足量的药材,正欲下来,便感到一道熟悉的目光。倚在门边的不是穆思涯又是谁?赵芷凝垂头掩去坏笑,右脚踏空,眼看就要摔下来,被穆思涯一把接住。他并未放她下来,而是直接低头亲她嘴唇,却不似先头那次般急促,反而带了些珍惜和温情的味道。箍着她手臂健壮有力,她从不觉得自己娇弱,现在却愿意在他怀中软成一团,享受久别重逢的甜蜜。
只是吻着吻着难免又变了节奏,穆思涯的手从侧边伸进她裹胸里,夹起那樱蕊,上头亲的缠绵温柔,胸前的动作却放浪肆意。大手一旋将她放了下来,扣住她浑圆的臀部,缓缓揉捏,勾得她主动张口了腿,让他把昂扬挤进去。隔着衣料的摩擦如同隔靴之痒,又有几分难言的刺激,上方两处娇嫩处被男人尽数掌握,赵芷凝只管仰着头,发出阵阵娇吟。
奋斗中的穆思涯惩罚性地咬了口酥胸,两次都是他来取悦她,自己真是可怜。
可谁教他见了她就满心满念,旁的再也入不了眼呢?
最后还是赵芷凝求饶:“外头还有病人,别耽误了他们。”
穆思涯虽有不舍,还是放了手,待她整理自己后,又缠着她吻了片刻,才放她出门。赵芷凝看病时总是戴着面纱,因此无人看出她嘴唇异样,她下了诊断,正在告知病人注意事项,满屋子哗啦啦跪倒了一片人。
“穆将军!是穆将军!”
“今日竟能在此见到将军,小老儿三生有幸啊!”
穆思涯道:“诸位不必多礼。医馆繁忙,我只是来帮忙的。”
语罢,他坐在赵芷凝身边。她诧异地望了他一眼,只换来一句:“老汉还等着你呢。”
经历过战火的凉州,从人口就能看出明显的问题,年老无力的人,比新的生命要多的多。她的所学,在这里不着重诊断,反倒着重预防,因此老人家,都喜欢跟赵芷凝看病聊天。如今多了穆思涯,也没有过于拘谨,打趣询问一概不少。
对于从视诊就能看出明显病容的病人,赵芷凝会询问他是否愿意做一套体格检查。可惜愿意实践的人不多,她也不会强求,恰好今天有这么一位愿意的。她引人去了内间,在穆思涯深沉的目光下检查完,嘱咐病人适当活动,少吃重盐的食物。
闭馆之时,穆思涯顺手接过急救箱,出了医馆,他的坐骑乌孙抖抖鬃毛,似乎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他看见赵芷凝凝重的神色,好笑地挑挑眉,把她抱了上去,自己再翻身而上,乌孙日行千里,今天在主人的指示下只缓缓向前驶去。
“你不会骑马?”
别人牵着缰绳骑过算吗……赵芷凝叹口气:“不止不会,还怕的很。”
“明日我来教你,上了战场,不会骑马,你连自己的命都丢了,又怎么救人。”
赵芷凝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怎么,是又要打仗了吗?”
“有备无患。”他贴在她耳边道,“管他是什么蛮夷狄子,镇远军自不会惧。”
赵芷凝素来有职业素养,说好了要学就决不反悔。穆思涯教导她时完全就是以士兵的要求,她只咬咬牙坚持下去。待到结束时,她连独自下马都不成,全靠穆思涯抱她进房。紧握缰绳的手心被摩擦出两道红痕,两股间也是痛痒难忍,好在有所成就,赵芷凝觉得值得。
如今入了秋,吃些清粥小菜挡不住凉州的凉意,可她毫无胃口,只想着早日上床,缓一缓身体的疲惫。烛火尚未吹灭,窗户微微一动,穆思涯跳了进来。见她已换了寝衣,自顾自地解开外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只着一条亵裤上了她床。
赵芷凝道:“你干嘛!”
她用被子护住自己身体,显示出抗拒模样,仿佛真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似的。穆思涯捉了她双手来,拿出一个白瓷药瓶,替她擦拭手上的伤口。再次见证神秘药膏的神奇,赵芷凝脑中的医学观守护住了自己。
被子被他轻松拉开,瞥见股间嫩肉上的红痕,穆思涯露出了愧疚的神色,轻轻为她打旋按摩着。那处本来是酸痛的很,经他按摩,渐渐舒展开来,赵芷凝卷着他垂下的发丝,给他编了一个小麻花辫。
穆思涯:……
她用脚踩踩他:“将军,谢谢您的按摩。小女子现在困了,走的时候麻烦吹灭蜡烛。”
穆思涯确实吹灭了蜡烛,只不过是用掌风,他搂着赵芷凝躺下,手伸进她衣里,昂扬顶在她臀后。
赵芷凝:流氓!
她动了动,穆思涯以为她还要说什么,两只在她胸前作乱的手不停,把她向自己压的更紧。
“将军,如果你打呼,我可是会把你从床上扔下去的。”
入冬的第一场雪,嘞沽族以商贾同行矛盾为由,谋求凉州城外的呼乐草原。大梁不是马背上的民族,呼乐草原的马场是军力支持之一,嘞沽族觊觎已久,趁凉州尚未恢复往日繁华,再次来袭。
镇远军奉圣命镇守凉州及呼乐草原,以穆思涯为主帅,全力迎击外敌。凉州作为后方供给,全城戒备,粮草由特使护送,力求在第二次袭击前到达。
即是要夺呼乐,那便在其外铺开阵线,让他们连攻也攻不进来!
赵芷凝来到军营后才明白战争的残酷,和平年代的她见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伤害,但如此集中的爆发仍然让她感到恐惧。这场战役虽然胜面大,但打的依旧辛苦,穆思涯忙起来时两天不合眼,她也如此。
今日她来了月信,强忍着腹部的不适熬药包扎,却在下一个起身觉得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醒来时玉雪正在身旁照顾她,竟是回了城内。她听见穆思涯声音,在玉雪的搀扶下走到外间。主簿、穆思涯,以及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正在交谈。穆思涯见她醒来,连忙上前:“你怎么样?”
“不过是每个月都要痛一次罢了……我们怎么回来了?”
他眉目间带些喜色:“粮草到了。”
那陌生男子锦袍素雅,一副矜贵公子的模样:“可就是弟妹了?”
穆思涯咳嗽两声,放开抓住她臂膀的手,道:“这是我大哥。”
穆思泽拱手坏笑:“倒是从未见你这么紧张过。”
穆思涯道:“粮草既到,我也该回军中部署。赵姑娘,你留在这里。”
“为什么?我这只是暂时的……”赵芷凝想争辩,被他打断,“更猛烈的敌袭就在这几日,刀枪无眼,如果没有完善的准备,只会拖累他人。”
他话说的生硬无情,偏又有道理,让气氛瞬间冷了下去。他的手局促地动了动,喉结滚动,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对主簿与大哥行了礼,又匆匆回到军中。
赵芷凝见他飞也似地逃了,摇了摇头,对上两对八卦的眼睛。
穆思涯所言并非不对,她也不强求,只在城中继续医治病人。倒是对于穆思泽的弟妹和主簿调侃的眼光很在意,询问过后得到了如下回答:穆将军虽然武艺甚好,但夜夜宿香闺总有疏忽的时候,他真当后院中人都是瞎的吗?
赵芷凝:……
穆思泽则道:就穆思涯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怀中抱的姑娘肯定是弟妹没错。
若是他不洗去练武过后的汗臭,是千万上不了她床的,但说到硬……赵芷凝停下了手中的笔,望向那似乎遥不可及的战场,祈祷自己能尽快再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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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医生很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