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雨水不临--01 黑色口罩男

结婚三年,生活波澜不惊,甚至是幸福美满顺风顺水。

谷雨却百无聊赖,无甚空虚。周围的姐妹调侃她:“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咬着吸管,双腿交叠,午后阳光充足,空气中浮荡的微小颗粒,皆是慵懒散漫的象征。谷雨打了个哈欠,歪头一想:“这是否就是物质的满足,精神的空虚?”

百思不得其解,她那百忙不得闲的丈夫简从临的电话到了。

好不容易丈夫头一回在这个悠闲的午后打电话过来。谷雨从沙发里将软骨头坐正,清了清嗓子:“老公~”

嗲里嗲气的声音她自个先做了个呕的动作。周围一团姐妹笑而不语。

简从临听到这声音后,瞬间一个头两个大,太阳穴涨得他发疼。

“你晚上有时间吗?”

简从临这句话看似是有礼貌的询问,实则是陈述句:不管你有没有时间,都得给我空出来。

这不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谷雨霎时没了兴趣,身子倒在柔软的茶白色沙发里,懒懒地应了声:“嗯。”

简从临简单地说了晚上七点北岸酒店有个酒会,届时需要带伴出席,让谷雨盛装打扮,不得懈怠。

“知道了,哪回带我出门让你丢脸了?你这会正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简从临盯着手里的手机发了会呆,门外敲门声响起,他答了声:“进来。”

年轻貌美,打扮干练的秘书抱着两份文件进来了:“简总,这是要您过目签字的两份文件。”

简从临揉揉太阳穴,声音清冷:“放边上吧,我待会签好了叫你进来拿。”

秘书点头正要退下,简从临叫住她,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这个点谷雨应该正和她的姐妹不知在哪泡茶聚会闲聊。

“去上次的那家店订一套礼服送到我家里去。”

秘书抬头,“有什么特别吩咐吗?”

“没有,去的时候报上我的名字,他们会安排。”

谷雨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简从临的车子从后面停下。

谷雨站在路旁,拎着精致的小包,等简从临过来。

“不是说你会晚一会吗?”谷雨主动地挽住他的臂弯。

两人都是身高腿长的人,外形俊美,站在一起极为登对。

简从临一路碰到熟人,不断微笑点头。

这会有空了,才隔着两厘米的距离对着谷雨的耳朵吹气:“怎么能让老婆久等呢?”

谷雨笑得很从容,唇角弯得恰到好处。

“简总,好久不见。”

简从临伸出手与来人握手:“王总,一段时间不见,你更加潇洒了。”

谷雨余光瞥向那人油腻快撑破衣服的肚皮,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笑脸却是笑得溢加灿烂。

一路走进来,简从临言语背道而驰,牛皮吹上天;谷雨笑脸点头示意,脸皮都快笑僵了。

可这只是开始而已。

简从临今晚的目标是酒会的另一人物孟叙承,酒会里西装与礼服相映成趣,美酒与欢声笑语充斥其间,氛围绝佳。

简从临一时搜寻不到孟叙承,以为是对方还没到,毕竟这么大牌的人,晚点出场是他们的标配。

“你自己先随便吃点什么,我去那边和一些老总说会话。”

这种酒会基本就是人际关系的扩展,她一个女人也插不上什么话,与其在哪笑得像座雕塑,不如坐在某个角落里喝喝美酒,尝尝美食。

谷雨真就这么做了,找了块隐僻不起眼的区域,一手酒杯,一手精美的甜点,笑看人来人往的虚伪。

“滚,你他妈就是个臭流氓。”不知哪个角落里传来女人的低骂声。谷雨前后左右环视一圈没找着声音的发源地,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你能不能安分点,待会把其他人引来怎么办?”这次是刻意压低的男声,声音沉着带着股严肃的味道。

“那你他妈放开我,啊,臭流氓。”

这声压抑的尖叫似乎有种低呼的呻吟,结婚三年,谷雨早就不是懵懂的小白兔,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低头无所适从,敢情这是听场活春宫了?

简从临不知从何处闪身出来,揽着谷雨的细腰,“走,我带你去见见人。”

这是她此行的目的,谷雨替他整整有些乱了形的西装,再拍拍褶皱,轻声说:“你先去,我刚吃了些东西,口红都走样了,我去洗手间补补妆。”

简从临知道她一向对自己的妆容很在乎,不容半点残毁,点点头道:“那你快点,我在这里等你。”

酒会在三楼举办,洗手间人满为患,谷雨从远处瞟了两眼,无奈地飘去了四楼。

四楼的洗手间很空,安静得连呼吸都变成了一场配乐,谷雨洗干净手,从包包拿出口红,把残缺处补上,又在灯光下细细瞧了瞧脸蛋的妆容,没有半点损坏,她对着镜子笑了笑,正要转身走人。突然一个黑影把她压在洗手台,捂住了她的嘴。

来人带着黑色口罩,逆光下,只望见一双漆黑炯炯有神的眼睛。

谷雨回神过来时,已经被压在一间卫生间里,空间窄小,两人面对面,呼吸格外清晰。

“帮我个忙,我就放了你。”黑色口罩男压低声音说。

“唔唔。”谷雨根本发不出声音,与其做无望的挣扎,不如顺了对方的意,保住小命才是关键。

走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这边找,那里看看”的声音。

谷雨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紧身抹胸礼服,随着她的呼吸,胸前的雪白一耸一耸的。

黑色口罩男手摸上玲珑有致的臀部,细细捉寻。

谷雨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难道……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谷雨在黑色口罩男的示意下,假装情动的呻吟。

外头的人顿时力住脚,有人喊了声:“水哥,这里有人在干那档子事。”

“操,把门撞开。”

里面一声惊呼,门却主动从里打开。

水哥伸头一探,女人抱着男人的头,正上下起伏,看到他们眉眼的春意尽显,舔舔嘴唇:“怎么?还没看够?”

水哥骂了句:“骚货,发情也不舍得开房,浪蹄子。”边骂边带着一众手下离开了。

确定人都走了,谷雨从男人身上跳起来,为了怕被认出来,黑色口罩男把衣服全脱了。这会中间那团正竖着,上面还滴着一些浊白的液体。

谷雨无所适从地干笑两声,“还挺大的啊。”

卸去面罩的男人,脸庞俊朗,五官很深,是个帅哥。

如果刚刚没发生那档子尴尬事,谷雨还会瞅两眼,饱饱眼福,现在只有怒意,于是她就说了刚才那句话来缓解。

男人无声笑了,三两下穿上衣服,朝谷雨道歉:“对不起,谢谢你。”

想在这人还挺有礼貌,也没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谷雨挥挥手:“今天算我倒霉,你走吧。”

谷雨收拾好身上的狼狈出现在酒会时,简从临正和一群意气风发的西装男谈笑风生。都是男人,没什么意思,谷雨撇撇嘴,先一步溜了。

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掀开被子一躺,睡意还未上来,简从临醉意熏熏地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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