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快穿:放飞自我--小叔有病5

待人醒过来时,早已物是人非。马车变成了客栈的小厢房。

若若想起身,才一动胳膊疼得倒抽口气。低头看,好嘛两个胳膊滚得跟粽子似的,一圈又一圈。

抬不起来。两只胳膊都不听自己使唤。

“嫂嫂醒了?”

顺着声音,若若看见顾铭夕站在门旁,身姿昂扬。

男人一步步冲着她走过来,黑色的锦袍被烛火覆上微光,看起来滑如丝绸。

若若下意识的垂头,这似乎已经成了面对顾铭夕时的唯一的动作,因此若若不会知道顾铭夕在看到她低头时,将薄唇紧紧抿住。

她不语,高大的身躯笼在头顶,阴影就足够将娇小的女人完全覆盖。

离得近了,周遭便是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若若一拧眉,被他钳了下巴。紧锁的眉头就毫无遮拦的落入顾铭夕眼中。

"嫌弃我?"久经沙场的将军,只消若若一个小小的无心之举就捕获了她的心思。

桃花眼对上他的凤眸。

半眯的是她,蓄着深意的是他。

“不是的。”若若答得艰难,被他钳着下巴,又有久睡后的干渴,再加上他那让人如坐针毡的恐怖视线,若若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三个字说完,竟是满头大汗。

这样的紧张怎么可能避得过顾铭夕,他的手指来到女人额头轻轻一点,汗湿指腹。

心中嗤笑,面上不显分毫。他再道:“咱们得在这住几日。”

不知怎么想的,他用手指去拨若若掩面的长发。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个动作,若若身子一缩,脑袋想要避开。

下巴还被他钳着,怎么避?

眼见女人对他的抵触,顾铭夕冷斥道:“装什么。不是想要勾引我吗?”

原来,那些违和出自这里。脑中乍然清明,拇指捏得死紧。

只是这么个呼吸的瞬间,若若桃花眼里就沁了水,疼。小脸一白,唇瓣颤了颤。

真的疼,没轻没重又是常年练武的男人,那手劲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招呼在身上更不是一般人能受得。

若若胸口一伏,狠狠得吸了口气。方才答他:“我……没有。”

声音碎了一地,零零落落。

没有?所以她宁愿勾引别人,也不愿勾引自己?

想到此处,眸色更厉。“是谁光着腿在院子里守株待兔,难道是我吗?”

压着的疑惑不吐不快。这个女人让人心烦!一面暗暗对着他发骚,一面又装的矜持乖顺。他都想要将这女人拨开看看,到底是有颗什么样的心,那种才是她的真面目。

抛却初遇那天的浪荡,接连数日的冷淡疏离让顾铭夕几番侧目,眼光不由自主的随她而动。

看她连对着车夫都能展颜一笑,只有到了自己这便冷了面孔。

若若抵不过他的蛮力,更害怕他的眼睛。被他这么死死盯着,若若认怂了,管他是什么错,她都认下来还不行。

自以为很有眼力劲儿的若若,苦兮兮的说:“叔叔……叔叔说的是,都是我的错。”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那是捅了马蜂窝。

近日里顾铭夕从这女人嘴里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句,此刻再听心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崩着脸一拳捶在床榻,木板跟着抖三抖。

这厢阴晴不定的顾铭夕又是一个闪身没了影,那厢若若只觉得哪哪都疼,胳膊疼,被他攥着的下巴疼。还兼之一背冷汗。

躺回去,不多大功夫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里是被渴醒的,一睁眼四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渴的厉害,若若艰难的下了床,这才想到两只胳膊都使不上劲,抬都抬不起来。

急得在屋里踱了两步,无法可想。要不用嘴叼着茶壶嘴喝?也就这么个妞能想到这办法,可实施起来难度太大。

砰。

撞倒了椅子,手不能用连个灯都点不着。悻悻想了想,要不等顾铭夕回来让他给自己喂点水?

爬上床,翻来覆去睡不着。

屋门那声响动就成了救命稻草。若若看不见,急巴巴唤他,“顾铭夕,我渴。”

连名带姓,这是头一次。

刚叫完,酒味入鼻。随着顾铭夕进屋关门,荡了整整一室的酒气。

这是去喝酒了?若若到没多想,只等着他给自己喂口水,又叫:“顾铭夕,是你吗?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听得水声,若若蛮高兴。黑暗让她的胆子大了点,同在暗室顾铭夕恐怕也跟自己一样,不能视物。那溢满的肃杀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果然,不一小会瓷杯被送到口边,酒气熏的人快要睁不开眼。这是喝了多少酒?

若若衔着杯口,想要一饮而尽。可为她送水的人显然不明白她的心思,将这一杯温茶倒的及慢。

“你用点劲儿啊。”她在吞了一口水的间隙小声埋怨。

那话听上去就惹人非议。没了镇日里面对他时的疏离,反倒是透着股刁蛮的亲昵。

顾铭夕拖着杯底往前一送,茶水没入口全顺着嘴边流了下去,将若若的衣服一并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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