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皇帝快升天了。”
赫戎带着大批劫掠来的战利品,一身风尘仆仆,从边境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玉疏闻言一愣。
赫戎恶意地笑了笑,“靠药物吊着最后一口气。有人找到了我这里,向我求北延族中续命的神药。”说了这句话,他就好整以暇坐了,不肯再说话。
玉疏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引她去问,但不得不说他将这心理把握得很好,因为她真没忍住,咬着唇问:“是谁?”
“你猜?”
玉疏摇了摇头,“大楚的女孩子不教这些外头的政事,公主也不例外。因而我猜不到。”
“哦——?”赫戎挑眉嗤了一声,下巴微扬,十成十看笑话的姿态,“那便服侍得你的主人高兴了,乖得像上次喝了酒那样,说不定……”他狼一样的眼睛盯着玉疏,“主人便告诉你了。”
玉疏脸上浮出一抹屈辱的潮红,站在原地半天没动。许久之后她才闭了眼睛,解开了外裳的扣子。
已是春天了,她穿的还是之前从大楚带来的春衫,颜色都娇艳的很,外裳一解开,虽还未脱下,已隐约瞥见胸前的鹅黄肚兜,挺立的胸乳之上,一支洁白的木兰花。
赫戎眸色沉沉。
玉疏却无论如何都脱不下去了。在他的目光灼灼之下,剧烈的耻感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她,脸也被激得通红,如三月初绽的嫣红桃蕊。
“啧。”赫戎大笑起来,起身走到她面前,摩挲着掌下这张娇艳的桃花面,“我刚从外头回来,只是让你伺候梳洗,玉奴想到哪里去了?”
玉疏差点爆粗口。
看她竭力忍耐的样子,赫戎笑得更欢了,眼神又邪肆又恶劣,指尖更轻佻地抚摸上玉疏洁白的颈子,就是故意在戏弄她。
“还是说,这半月未见,玉奴也思念你的男人了么?”他声音逐次低下去,因她的外裳已开,手轻而易举便抓住了一只小巧的奶子,在掌中揉动几下,调笑道:“怎么揉了这么几个月了,还是这小小一团?看来,得生个孩子,倒是这奶儿也大了,还能出奶让主人吸,嗯?”
孩子。
玉疏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终于不堪重负,被他这轻轻一拨,就断了。
她条件反射性地后退两步,才冷冷道:“我与汗王似乎并非一对有情人,汗王要做便做,何必还生出孽种来,平白无辜害他一辈子!”
赫戎怒气瞬间就起来了,脸色冷如冰霜,毫不费力将玉疏拉回怀中,口中缓慢地道:“孽种?”
他这样子若是叫外面的北延人看见,必定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玉疏却笑得更冷,毫不畏惧地盯着他盛怒的脸。
“难道不是吗?孽种便是孽种,我不想我的孩子,活得像阿日斯兰一样。”
听到阿日斯兰的名字,赫戎按下怒气,忽而又笑了,颇有耐心地问:“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玉奴对北延的了解倒是越来越深了。”她的确比他想象中聪明得多,在这种一句话都不通的情况下,竟也将最恨她的阿日斯兰的消息给打听了出来。
玉疏别开脸,缓缓道:“他的消息不难打听。”和青娘同为被俘来的楚女所生,可是同胞兄妹的命运,却天差地别。北延的孩子生下来,地位从母,所以阿日斯兰生下来便是奴隶,还是混血的奴隶,以前的日子可见一斑。后来过了几年,他母亲又怀上了青娘,谁知青娘还没降生,北延族中的大祭师便已经断定,这即将出生的孩子,只要是女孩,便是这一代北延族中的神女。因此他这甫出生的妹妹,一落地便受到了万千宠爱。
神女从汗王的女儿中选出,被称为“受神恩赐之女”,命格极贵、地位极高。因此北延有个传了许多代的规矩,新一任的汗王,为了证明自己是被天神所恩赐之人,必会娶神女为正妻。
赫戎也不例外。
可这一任的神女,在多年以前,就被母亲趁先王过世时骚乱的时候,带着她逃回了大楚。赫戎继位多年,因为神女之故,王位的正统性一直被质疑,直到去年,阿日斯兰和京城的某大楚显贵接上了头,才重新得到了青娘的消息。
这也是为何赫戎当时会出现在京城了。
玉疏回忆着打听来的消息,一时没说话,赫戎却道:“阿日斯兰纵然曾经因为出身被轻贱,如今也已经是北延的左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风光。”
玉疏讥诮道:“汗王,明人跟前何必说暗话呢?他若真这样风光,我能这么快便知道他过去的一切么?”像其他根正苗红的北延王族,他们的事情就没这么好打听。而像阿日斯兰,这些八卦却能说出多少篇来,关于他曾经为奴的那段经历,更是被人暗地里传得有声有色,甚至还有人说、有人说他小时候长得秀美,是靠给贵人们当娈童上的位。
赫戎毫不在意,只道:“北延讲究实力为尊。如今阿日斯兰大权在握,那些事不过是别人实在打不倒他,传的酸话罢了——终究也没有一个人敢把这些话传到阿日斯兰耳朵里。”
说话之间已有婢女将洗漱的热水抬了进来,赫戎笑道:“不说阿日斯兰了,玉奴若还想知道你们大楚的事,便过来服侍主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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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骨又要吃个肉呃(。
你们哥吃完肉之后就会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