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烟火气吗?可比起融入她又更喜欢旁观。
雪下的太厚重,一片一片盖满枝丫,直到吱嘎一声断掉。她才抖了指尖,颤颤的睁开眼睛,把曲久了的腿斜靠在飘窗上。
看着甘趋悠哉悠哉地走在雪里蹲下检查挂在枝丫上的红灯笼,几秒后站起来刚想开口就把楼上的代瑶看了个精光。
出于礼貌,她勾了勾手指得到的是甘趋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
“老爹!代瑶又不穿衣服!”
话声刚落,代易就如旋风出现在巷子里,代瑶已经听不清她爸嘴里叭叭的啥了,翻了一个顺滑的白眼。
是真的狗。
她的窗户和隔壁挨的极近,可这不隔壁人都走了快两年,怕他个鬼……
原本被黑色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房间,此时正站着一个男人,熟悉与陌生感缠绕,她的表情管理已经失灵,故作沉稳的坐了起来。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优雅的举起细长中指,然后刷一下把窗帘拉到底。
没有期盼的等来他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回来了。
甘审溯舌尖一一滑过齿根,没有收回目光,没有一丝表情。
“啧……”
代瑶这头还心慌的不行,这个被捉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完了起身套上毛衣,在房间里打转。
楼下甘家过来拜年聚在客厅,人声沸腾。甘爸激动的拉着甘审溯四处奔走,所以说爱使人盲目,隔着时间的距离,甘家怕不是已经忘了家里供着断了一排的藤条。
“躲得掉吗你。”
她正在楼梯拐弯处,接到甘趋的电话就这么冷冰冰的话真是能让人从心底燥起来啊!
甘趋仿佛预感她下一秒的会干什么,伸出手机放到甘审溯耳边,然后他就听见。
“操你妈哟!”
这个是属于代瑶个人标记强烈的话了,骂人就骂人,她总是在双方约架关键时刻蹦出这种语气词。搞得气氛一时间暧昧的不行,打什么架啊,就近开房吧。
甘审溯拖着她进房间扭头就给人扔在床上,无所畏的压了上去,少女能有几多力气就被压着哀哀求饶。
“骂我。”
“…………”
“你脑子有泡?”这是实话,她打内心认同还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甘审溯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凶一点。”
可身下的人眼里住了星星,疑惑的望着他,稍微撑起一点身体,手掌从她滑腻的腰间深入,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就迫不及待往下顺着耳垂脖颈向下舔咬,红色痕迹隐隐约约。
代瑶慌了神,一手推着身上的人一面回想她今天又做了什么不妥的事。
终于在他快咬上那团软绵绵的乳肉时叫出声,“操你妈!操!”
可着声音也太,太娇气了。
果然胸口的人停住,埋在软肉上的鼻尖用力吸了口气,奶的不行。抬头往上,直到和她对面。
“操谁?”
人生真的好艰难,代瑶已经放弃治疗。
“你妈!”
甘审溯笑出了声,他的笑亮的晃人眼,口里却说着。
“先我?”
代瑶是真的笑不出来,想拒绝,不好,不行,动不了。
但这对她来说也只是欢乐日子里的一点点调剂,生在蜜罐里的人又怎么会记得一抹甜呢?想到这里甘审溯连客套的寒暄都省了,直接把电话挂了。
人出现在楼梯上,隔着这么两米的高度相望,纵使甘审溯抬着头目光也是轻飘飘,代瑶顿了一下,才走了下去。
甜甜的笑着犯懒,“大家新年快乐啊~”
长辈离开寒暄也就他们仨站在原地,三角的站位使人难受,她忍不住朝甘趋悄悄移了一步,“挂我电话?”
甘趋无辜的摊手,皮笑肉不笑。
“我哥。”
不仅没给她台阶,还硬生生给她送上断头台,心肝脾肺肾都在痛。
甘审溯手插兜里,饶有兴趣看着戏,像等着什么。
她突然板起脸来,抬头扫了几眼甘审溯,黑了也瘦了,衣服还是原来的衣服可少年感褪去,她突然被心里的想法震动。
成熟了,现在藤条可能对他不管用了,得用枪才行吧。
“我,不是针对你。”
“我骂的是,你们俩。”
甘审溯突然将手放在代瑶颈后,动作快得一批,甘趋发现想阻拦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拉到眼前。
这真是被人扼住命运的咽喉,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吓得人眼眸都在跳动,发出一点点哽咽的声音。
等了很久,他在一点一点观察他的宝贝,直到确定些什么才发出一声。
“噢。”
笑着放开她,甘趋皱着眉把人拉过来瞧了瞧她白嫩的脖子,那一瞬间真的像猎豹捕食,没得产生脖子都要被他捏断的错觉。
代瑶哭唧唧的模样,气愤的盯着始作俑者,甘趋换上一副讨饶的模样。
甘审溯转身离开,把手插回口袋,又像想起什么停在一米左右的地方扭头,懒洋洋指了指两人。
这个动作,警告意味明确。
甘趋放在代瑶脖子上的手都僵硬了却也没有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