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盛扫过义父平静的脸,他没有反对他就继续挑明了说:“或许你应该小心突然出现的人事物。”
许月阳只是单纯并不是傻的,“冬哥的意思是魏田野接触我动机不良吗?!”
许厚才放下汤碗,对独子说道:“魏国宜生前和我们有些仇怨,现在他因贪污而畏罪自杀,我们担心他儿子会认为是我们害了他的。”
“怎么可能呀!明明就是魏国宜自己贪污受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到一半,忽然看到义兄和父亲面上一片平静,倏地脑海里响起伶子的话:“官官都是相护的,当官能挣几个钱?想要获得更好的物质条件,就得合理地运用手上的资源去最大效果地发挥……月阳,没有任何一个当官的哪怕是小到一个副主任,他们都能摸着良心发誓自己没干违法的事。”
“爸,冬哥,你们……和魏国宜自杀的事没什么干系吧?!”许月阳小心翼翼地求证。
“好了。”许厚才转移话题,“你或许可以多关心下你哥的伤口。”
“冬哥受伤了吗?!”许月阳的注意马上转移,“哥,你伤在哪里?!有报警吗?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要知道冬哥在这黑白两道的名头有多响。
冬日盛回答:“去吴会市调查一些事情,被人给埋伏了。”
“说起这个,那人的动机找到了吗?”许书记插了句嘴。
冬日盛回:“并没有。也亏得我当时留了个心眼没有亲自过去赴约,留在了酒店里等候。不想对方倒明目张胆派了人到酒店来杀我。吴会市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冬哥能逃出来就好。”一边听着经过的许月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以后这种事还是不要亲自出面了,能交给手下就交给他们!”
“你哥一向爱惜自己的生命。”许厚才看似半玩笑的一句:“月阳,许家以后是要靠你和你哥一起维护的。待我百年之后,这个家族都得交到你们俩手上。有空私下里你要多向你哥讨教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
“义父如果现在让月阳接触这行业我会尽心尽力教导他的。”冬日盛立马勤表忠诚。
许厚才摇头,“他走他的检察官一道,不和你的生意有接触。”
“我懂了。”
许月阳倒没听懂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只说道:“我对冬哥的事业没兴趣,再说冬哥这么优秀,有他赚钱就够了!我只想当法官!”
“说得有道理。”许厚才狠狠夸了儿子一句:“知道自己的特长才能最大限度发挥自己的价值!许家有你冬哥一人挣钱就足够了!”
冬日盛面上淡淡一笑,义父这番话看似平常,但却是借机故意说给他听的。他在向他保证,不会因为儿子逐渐长大成人就来剥夺他手中的权力,也告诉他,吴会市小马的事件不是他指使的。
既然义父许了保证,那冬日盛就得好好琢磨一番,小马哥虽然平日和他不对付,但要轻易与他撕了脸红眼,那也必须足够的代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