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捕获--十三天

东野藤才下飞机就收到了季青的短信。

她每天精心呵护看的比吃饭还重要的君子兰被别人给端走了!

是的!直接连根给一起端走了!

地面的空气比高空还稀薄,气的两眼发昏。可她还不能去质问,这朵君子兰很有自己的想法。

她决定请微子启吃饭,曲线救国。

面对一桌子的菜。

“你八辈子没吃过饭吗?”

微子启不以为意精心调配调料。

“我劝你说话客气点。”

“哦,那请问您是八辈子没吃过饭吗?”

微子启甚至有点想离开可锅里的肥牛留住了他,听了一番控诉,他觉得很有必要探讨下另一种可能性。

“万一是他自己爬到别人的院子把自己栽下去的呢?”

东野藤把只夹了一片的进口顶级肥牛丢进了垃圾桶。

“你清醒一点。”

微子启伸在半空的筷子僵硬的放不下来。

女人,你的名字叫善变。

口气变得有些严肃,“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边予殊他明年毕业就去英国了,你不也考上了吗?”

“你觉得温久可能去吗?”

“他什么家庭你不清楚?对他有多纵容就多他有多严格。”

东野藤簇眉,“你的意思是,他只是玩玩?”

他吃着菜含糊不清, “我他妈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在谈恋爱。”

接着,“他们不会有结果的。”

东野藤眯着眼喊来服务员, “两份肥牛,谢谢。”

微子启决定不再说接下来的话,因为他可能受到死亡威胁。

——就像你们不会有开始一样。

在别人后面嚼舌根不是什么好事,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隔断的一侧坐着话题的主人公。

“这饭吃的值咯。”乐意挑着眉。

她不止不会和边予殊去英国,是根本就不知道。谈不上波澜,本来就不曾希望会拥有的东西也就谈不上失去。只是心上被滴了一滴柠檬汁,一点酸而已,她还能忍。

未来什么时候能来,她要的只是现在。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没有接也没有挂,这饭是吃不下去了得回去一趟。

乐意在楼下等着。

她连鞋都懒得换,走到房间门口时发现门并没有锁透出微微的光亮。才碰到门就看见了一个梳着背头,穿着西装的小男孩。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

温久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刚想开口夸夸谢图南今天打扮的还不错来缓和一下,才到她腰的男孩子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你…………”

吧唧一下坐在了地上,抱着她的腿活像个讨饭的。

虽然说她们很久没见面了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吧。

“姐姐,我错了!”

…………………………

她把人提了起来,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

“哪里错了?”

演技无可挑剔。

“我,我我再也不拿你的东西送给我们班的女孩子了…………”

说着他还很警惕的看了一眼温久,温久还挺吃惊谢图南一向挺怕她居然敢拿她东西送人了,豁哟,大有进步啊。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当然,这幅表情在谢图南眼里就是写着,你完了,你会死,会被我打死。内心崩溃,“我、我送了你的项链,手链……还有夹子……”

可能他也知道动一个女人的首饰是多么严重的下场,越说越小声。谢图南抖了一个激灵噌一下站了起来,摸了一把脸,好好的脸蛋弄的脏兮兮。

“我赔给你!我有钱!”

转身想走被温久一把拉了回来。

“算了。”

“下次别乱动我东西,我什么都知道。”

温久弯下腰对他笑,谢图南的恐惧在此时此刻上升到了顶点,他姐姐对他笑了,在他动了她的东西以后……

妈妈!救救我!

她没管谢图南到房间里找到了很多图纸,翻找的时候不知道从哪本书里落下来一张照片。已经泛黄了,边缘也不太整齐。

照片的上的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高傲的神情和温久如出一辙。而温久从她身上学到的第一课就是美人从来是最多情的人。

多情亦如薄情。

捡起地上的照片重新卡入书本,翻飞了往事,有时灼伤眼眸。

收拾好东西锁上门,意料之中遇到了谢秋白,愠色正浓。

“看看时间,还晓得回来!”

温久眼皮都没抬朝门口走去,这个动作让谢秋白压抑的怒火喷涌而出。

“今天你奶奶生日,你敢给我踏出这个门口试试。”

她停在一个圆桌前,“我姓温,不姓谢。”

听到这,谢秋白拿起手边的烟灰缸就朝温久砸了过去,触不及防温久只能用手挡住,霎时间整个手腕都麻掉了。

整个身体的暴虐因子都开始沸腾,她放下手里东西,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东西花瓶,陶瓷朝谢秋白扔过去,客厅一时间响起一阵剧烈的打砸声。

谢秋白攥起拳头,一条条青筋爬满手臂。

年纪对他也格外宽容。

温久冷笑了一声,朝着他挑衅的抬头。谢秋白仿佛可以在她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这张脸,不屑一顾的表情。

他走向她。

一步之余,木咏絮的出现阻止了这场斗争。

她脸上遍布这惊悚的神情,慌张的拉住谢秋白,“老谢!小南还在楼上!”

温久轻轻一瞥就和趴在栏杆边的谢图南对视了一眼,也许是她的眼神过于凶狠他忽然把头埋了下去。

两人都找回了点神志。

是啊,这怎么能称之为家呢?分明是人间地狱。

谢图南怕她也不是没道理,终于在温久出门那一刻,谢秋白叹息般说:“我谢秋白此生最遗憾的就是生了你这个六亲不认的东西。”

温久身体顿了下关上门。

“很遗憾,我也是。”

乐意看着温久上车还抱怨连天,“哦哟,你再来晚点,天都要亮了噢。”可她看到温久手腕的青色时,脸色变了变。

“他弄的?”

温久忽然笑了起来,“我找东西的时候弄的。”

“贼痛。”

看着温久这幅没心没肺的模样,乐意松了口气。

“怎么没把你手砸断?”

“没办法,福大命大。”

最近温久都在乐意家寄居,天天画图到深夜。

乐意都快看不下去了,“你们留一手是人吗?”

温久装作吃惊的模样,“你怎么能产生这么可怕的想法?”

“她是魔鬼好吗!”

…………………差点就信了她的邪了。

不过,这个手腕那天可能是光线不好看起来只是有点泛青,今天直接成了一大片淤青还隐隐有些肿起来的趋势。

“你这手看起来像被殴打了,还是单方面那种。你涂点药有用吗?不然去医院看看吧。”

乐意拉起包包就准备走。

“别啊,要是我这设计不过关还指望这手救我一条命呢。”

说起来她和边予殊也有几天没见了,她的放假时间甚至比城南还要晚些,前几天边予殊朝她提过去海城度假的事,现在看来是得好好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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