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早上廖斯喻过来,我正在吃早饭,他跪在桌角发骚,把我的西装裤都蹭皱了,我脚尖抵住他小腹,两口解决了烤土司和咖啡,招呼他,“不是说还要去‘展销会’,再不走迟到了你就别去了啊。”
廖斯喻慢吞吞爬起来,倚在鞋柜旁边看我换鞋。
我乐了,“廖斯喻小朋友,看够没啊,没看够晚上回来让你好好看。”
他收回视线脸有点红,——廖斯喻有点恋足,得亏我的皮囊下头长着一副好骨架,手指脚趾啊这种关节多的地方都挺好看的,不是我自夸,起码和微博上那些“舔舔舔”“老公的手怎么这么好看prpr”有的一拼。
磨蹭了一会儿终于出了门,我开的车,廖斯喻坐副驾了,我记得我以前说后面更安全你怎么非要坐副驾,没见那些太太明星都是坐后排,他笑嘻嘻的自个儿把安全带绑上了,说这样就算出事了也是殉情,他不想当鳏夫。我嫌他净说有的没的晦气话,那天晚上回去把他摁在床上抽了一顿。
其实Ann说的地方离我家不算太远,毕竟在这个拥堵的城市,只要住的偏,去更偏的地方,比在内环随时随地都堵城一排要近得多。可巧今天去王哥家就是个更远也更偏的地儿。
车开了一刻钟,《You Belong to Me》慢悠悠唱着,城市早就苏醒了,唯独这片远远的山林,仿佛还在沉睡,廖斯喻也昏昏欲睡,我把车停好,喊醒他一起往别墅门口走。
我几乎没有参加过这种现场的公开调教+出让,这次也不知怎的决定参加,现在看来是命运,可悲的,无法逃避的,让人心生欢喜却又如坠地狱的命运。
我和廖斯喻去的不算晚,但一楼客厅里也已经有不少人了,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也有人带了自己的奴过来,系着项圈跪在地上,有些后头坠着尾巴,大多裸着,少数穿了那么一两件和裸着没区别的情趣内衣。
Ann也到了,看到我过来和我聊天,笑眯眯和廖斯喻打了招呼。
Ann坐下给我端了杯香槟,“啧啧啧,还带着他来啊,你这样可不像是来‘买’东西的。”
我斜了他一眼,端起香槟晃了晃,笑着说“我买来干什么,我又不玩多奴。”
Ann坏笑,“那可说不定哦,万一你看对眼了,lion还不得伤心死,他这么黏你,恐怕圈子里找不到第二个了吧。”
我喝了一口香槟,没有说话。
“展销会”比预想的迟了很久,我看了一眼表,感觉这个点回去差不多可以去吃午饭了,刚想和Ann说一声带着廖斯喻走,“展销会”就开始了。
客厅最前面像模像样搭了个台子,前头有幕布遮着,没打灯。王哥先是站在幕布前说了两句,大意是今天要展示的是他的得意之作,虽然比不上二十出头的小M,但是柔韧性很好,也玩得开,今天给大家展示完之后,就要“拍卖”出去,给他找下一个主人了,希望大家多多捧场。其中还有个荤段子,我就不复述了,他话音刚落,幕布就唰地拉开,灯也亮了。
之后每当我回想起这一幕,都要感叹世事无常,我不知道是应该说上天仁慈还是应该说上天不公,把这个人送到我面前来,然后叫我做个选择,我怎么忍心放逐他,如果让我一直活在这个人在留学,娶妻,生子的美好幻象里,或许就和廖斯喻烂锅配盖儿的凑合过了,但是我既然看到了他,就再也放不了手了。
幕布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铁笼子,之所以称得上是巨大,是因为那个笼子甚至超出了一般的情趣范畴,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饲育牢笼,有两米多高,笼子顶上有可以滑动的绳扣,此刻正滑到最顶端,绳子上坠了个人,那个人赤裸着身体,绳子缚成了龟甲的形状,不过我坐的很靠后,那人又低着头,我没看清他的脸,但他应该就是今天的“展销品”了。
王哥走向笼子,打开了门,有几个助理模样的人走上台,手里端着调教用品。然后笼子里吊着的人被放低了些,王哥捏着他的下巴展示给观众们看,“拍卖商品”闭着眼,嘴里含着口球,一副很顺从的样子,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因为那个人影影绰绰间看起来有点熟悉,不过我很快打消了疑虑,我把私生活和社交分的很开,在一个圈子里当万恶的资本家,在另一个圈子里当施虐者,这两个圈子很少重合,所以我不至于在这里看到“熟人”。
台子上的表演开始了,王哥撤掉了笼子面向观众的那一面——原来这个笼子是可拆的,然后取出了“商品”的口球,带出几丝亮晶晶的涎水,紧接着把他翻了个面儿,好让观众们看见他另一个洞。另一个洞里塞着黑色肛塞,王哥从一个盘子里挑了一根细长的蛇鞭,一鞭子抽在他臀部,他整个人轻轻颤了一下,臀瓣也抖了抖,上头留下了一道好看的粉红色鞭痕。
底下已经有观众蠢蠢欲动,看样子是很想参与这场调教会,不过王哥的个人秀还没结束,他又甩了几鞭,似乎是感觉不够尽兴,让助手帮忙把人身上的绳缚拆开了,不过他手上的绳子没解,整个人还是悬在空中,脚尖勉强能沾到地板。王哥又开始新一轮的鞭打,手并不算不算重,但他背后还是很快布满鞭痕,交错又暧昧地爬在皮肤上,我开始理解王哥为什么要一开始拿掉他的口球了,因为每一鞭下去,“商品”先生都会凄凄哀哀地呜咽,不像是疼痛和叫停,更像催情。
王哥很满意他的反应,放下鞭子拍了拍他的屁股,让他抬高一些,他只好把上半身压得更低,脚尖点的更高,然后后穴中的肛塞被缓慢地拽出来,肛口的嫩肉也被带出来一些,不过几次收缩之后又恢复了紧窄的开口,的确称得上是“柔韧性很好”。
我旁边的廖斯喻有点看不下去了,悄悄戳了戳我的手背,示意着想离开,我歪头看了一眼廖斯喻,他的西裤鼓起了一小块,我有点恶作剧的想看他能不能忍住在这里不发情,尽管我看到现在几乎可以预想到接下来的发展,无非就是调教肛门——调教阴茎——然后看情况要不要让客人们上台享受一下“拍卖品”的口舌,最后开价拍卖。
于是我按住了他的手,下巴朝台子抬了抬,意思是再看一段儿就走。
廖斯喻拧了拧腰,一副难耐的骚样,我直视着台上假装没看见,端坐在座位里看着台上的表演。
王哥已经把人从吊绳上放下来了,换了黑色的调教台,把人敞开了四肢绑在十字架一样的钢架上,手脚被束在可调节的环里,王哥拿着一根挺长的假阳具走到后面,被挡住了视线,但是他每抽插一次,绑在架子上的人就抽搐一次,连带着手足上的环也“喀拉”一声,他在台上被束着,像只裹茧的蝶,我此刻倒是真的觉得他有些吸引人了,廖斯喻下面早就立起来了,和我讲了以后匆匆绕去了卫生间。
我没拦他,因为刚刚那个角度我正巧看清了台上人的脸,一张微微闭着双眼的,被情欲染满的,开口只能发出断续的呻吟的脸,那是我的初恋情人,林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