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谢玉看着满脸阴沉的元若冲,不忍的开口,八哥从来喜怒不言于表,却只要沾上小嫂子就整个人都变了。
元若冲凝着那画上的女子,不是整日跟他相拥而眠的凤瓷松又是谁?
陆景行也是一惊,虽说对于凤瓷松的来历多少知晓几分,可这么赤裸的暴露,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那么美好的她,怎会......
“殿下,只怕......其中有隐。”生怕元若冲一个不忍要了凤瓷松的命,陆景行忐忑开口。
元若冲不怒反笑,“你倒是关心她。”
后背起了汗,陆景行只怕那个缠绵的吻他是否已经知晓,咂咂嘴,却未开口,“放心,本王自知该如何处理。”
“师兄,还是那句话,追随本心即可。”齐昭苦笑,若是早知这点,自己又如何能走到今天这般田地。
揉揉发涨的眉心,元若冲打发了他们去休息,收拾一番也躺下了,脑子很乱,他第一次生出无措的感觉。
朝床里躺了一点,却发觉不对,腰间多了一双柔软的玉手。
“晚香,松开。”冷着声音,他皱起剑眉。
祁晚香从床里钻出来,死死抱着他不放,“怀瑾,我不要,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这句话凤瓷松对他说过,从他们定情她就说过,若要跟她在一起,就必须只是她一个人的,伸手掰开缠在腰间的素手,“出去。”
“怀瑾,为什么?你难道爱上她了吗?”泪从眼里落出,声音娇弱带着哭腔,不可能,他怎么会爱上那个女人,他不该爱上那个女人!
元若冲翻身下床跟她拉开距离:“这些你不用管,出去。”
祁晚香也卸下了端庄大气的样,“为什么?她从一开始就在骗你!为了摘星珠为了帮元至澄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你到底为什么会爱上她。”
她的话像一根根鱼刺哽在元若冲喉间,正中他最痛的点,他隐忍:“我没有爱上她。”似是说跟她,倒不如是在提醒自己。
祁晚香松了口气,继续上前抱着他:“怀瑾,我爱你,我好爱你,要我好不好,让我成为你的女人!”
说话间故意将未着兜衣的绵乳挤上他的胸口,试图勾起他的欲火。
“怀瑾,我好嫉妒,嫉妒她凤瓷松可以跟你日夜相守,可你爱的是我啊,是我对不对,怀瑾,要我!”再次拉住他的脸吻上去,顺着来到脖子,开始吮咬,元若冲也再次将她推开,胸前的绵软让他不适,看来她今日是做足了打算的。
冷着脸,“我再说最后一次,出去!”
“为什么?”她不依,祁晚香自顾的褪下衣衫,雪白的身子朝他迎去,拉着他的手覆上饱满的雪乳,“怀瑾,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抽回手,元若冲捡起地上的衣衫将她笼好,“晚香,不要做傻事,你知道我不愿与你生厌!”
“可是......”她还想挣扎,却突然被闯入门的人打断,来人正是起尧,看着她衣衫不整,了然两人刚才在作何,不自然的别开眼,又对元若冲:“师兄,出事了。”
......
夜很静,守卫森严的深宫更是静得能听见针落地,凤瓷松被堵着嘴,喊不出救命,只能任由一身黑衣的男人扛着出了若惟轩,这一路竟也没有侍卫下人阻碍,想必他早已解决了一切!
“呜呜......”虽是不能发声,她依旧奋力挣扎,不知这歹人究竟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拳脚相加的朝他,但已经不能撼动半分,凤瓷松呜咽着,阿冲,你在哪里,快救我!
那歹人被她捶着倒也构不成威胁,竟用力在她屁股上一拍:“叫什么?待会儿老子让你叫不出声!”
突来的痛意和羞耻让凤瓷松悲愤难当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这人走的太顺畅,她有种不好的感觉,今夜只怕凶多吉少!
“小婊子,抓了你何愁威胁不到元若冲!”道清来意,那人语气中暗喜,看来是准备抓自己当鱼饵,要挟元若冲,是谁?难不成又是对他皇位觊觎之人?凤瓷松无心去想,眼看着即将被带出宫门,那时便真的没机会逃脱了,她又怕又急,眼泪跟着掉了出来。
不行,不要急,不能乱,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必须想点办法,眼睛瞟到房上的砖瓦,心里暗生计策,这人许是来的匆忙,并未捆住自己的手脚,凤瓷松双手发力,狠狠拧上他的大腿,那刺客吃痛,脚下一个不稳,踩了空,琉璃瓦被带着翻落下地发出刺耳的声响,巡逻的侍卫闻声赶来。
“操,臭婊子,找死!”抓住凤瓷松掐在腿间的手用力一折,咔一声,凤瓷松失声痛呼,只觉得胳膊是被他给拧脱臼了,疼的冷汗都出来了。
“站住,什么人!”领头的侍卫飞上屋顶,手里的长弩朝他飞来,这刺客功夫了得,偏了偏身子,躲过攻击,捡起瓦片朝侍卫击去,侍卫被击中,却也不忘继续追击,“大胆,快站住!”
“不自量力!”刺客抬手一扔,瓦片直击侍卫的脑门,他流着血,摔下了屋檐。
凤瓷松见状实在怕极,侍卫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真的躲不过了吗?刺客加快速度眼看就到了宫门口,却被鱼贯而入的禁军围住,站在屋檐上进退两难。
有个人跟着飞上屋檐,手里的长剑直指刺客,招招狠厉,却不足致命,似是想要将他活捉,刺客看清来人,嗤笑一声:“少将军果然好功夫,要想抢这女人,便先杀了我!”知道躲不掉,他甩手一扔,将凤瓷松摔在坚硬的瓦片上,开始动手。
来人正是谢擎,他进宫替离京的元若冲办事,不想刚要离开却遇上凤瓷松被劫,立刻上来救人。
凤瓷松被摔的眼冒金星,全身的骨头都在发疼,艰难的扯去嘴里的破布,急促的喘息着,缱绻在一旁看着谢擎与他打斗。
谢擎要活捉那人,自是不会伤起要害,但那刺客却招招致命挥出梅花爪 朝谢擎攻去,虽他身手矫健对付几个侍卫倒是自如,遇上谢擎却也吃些亏,连这挨了好几脚,捂着胸口吐出鲜血来,看着下面一众侍卫,再加上眼前这尊大神,他也自知形势不妙,眼睛瞟到一旁瑟缩的凤瓷松,一把将她拉到跟前,锢住纤细的雪颈,抵上梅花爪,丝丝雪珠随之渗出,痛,凤瓷松已经麻木了,谢擎暗叫不好,这人是要拿凤瓷松来做人质了!
“少将军若再逼迫,我就杀了这女的,大不了鱼死网破,有她陪葬倒也舒畅!”果然出口威胁,他蒙着头巾,看不清长相,谢擎不敢轻举妄动,“你要如何?”
“让我走!”看着底下的侍卫,刺客发声。
谢擎闻言,朝底下的侍卫挥了挥手,让他们都散了去,自己也扔了手里的刀剑。
刺客见状大喜,提起凤瓷松飞身朝宫门离去,凤瓷松绝望的闭眼,终究是逃不过了吧,她不怪谢擎,那种情况下,他选的没错,只是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她真的好想元若冲,好想再抱抱他!
眼见着离宫门仅一步之遥,刺客加快速度离开,暗喜大计得成,却不想腰间一紧,回头一看,谢擎带着轻笑甩出九节鞭拦住他去路,用力一扯,竟生生将他往回拽去,他手头一松,扛着的凤瓷松就这么被抛在了空中坠下地。
“啊!”失重感袭来,凤瓷松尖叫出声,谢擎连忙飞身接住她,那刺客却得了机会,趁乱逃跑,谢擎大骂,立刻命人追赶,抱着昏厥的凤瓷松回到若惟轩安顿,皱着眉长吁一声,一只通身雪白的信鸽随之飞来。
听着起尧的禀报,元若冲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周身散着冰凉的气息,“人抓着没?”声音带着嗜血的气息,不仅起尧惊于师兄的失态,一旁的祁晚香看傻了眼,不是为着担心凤瓷松,而是元若冲的态度,让她的心彻底触地。
“少将军传信来时尚未捉拿,信鸽路途耽误,此刻也未知。”起尧如实回答,又听得元若冲颤声:“她......她呢?”
悬着一颗心,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元若冲内心五味杂陈,不该啊!不该对她有这样的感情啊!
可他能如何?左右是逃不过相思!
起尧垂头瞟了瞟面如土色的祁晚香,有些不忍:“受了些伤又惊着了,晕了过去。”
提着的心落地。
陆景行和骆承迁许是收到消息,也赶了过来,陆景行眉头紧锁,得知凤瓷松遇刺,心里的担忧不比元若冲少,恨不得立刻飞回宫,将那歹人千刀万剐!
“殿下,可要回宫?”终是忍不住,问出口。
元若冲紧抿着唇,终究摇了摇头,“加派人手,让谢擎彻查!”
见他摇头,祁晚香心里好受了些,他待凤瓷松,也不过如此,是啊,一个女人而已,作何比得上江山权势!
理了理微乱的衣衫,暧昧的留下一句:“怀瑾,我们明日再说,我先回去了。”便向众人道了别。
陆景行见她衣衫微乱,再瞟到元若冲颈上的痕迹,生平第一次对自己追随的殿下生出不满,凤瓷松命悬一线,他竟还在此与祁晚香厮混!
不值,为凤瓷松,也为成全他们而退出的自己!
骆承迁打破沉寂开口:“明日可是照旧?”对于元至澄生二心的事,还有些细节要与齐昭一同商定,齐昭身份特殊总不能在皇城露面,这也是元若冲和他选择此地的原因。
“传令回去,只说本王祭奠生母,实难赶回。”忍着内心的躁动,元若冲冷声,他必须赶走心里的那份异样,对凤瓷松不能再生出其他!
......
凤瓷松伤的不轻手臂脱臼,脖子刺伤,被那般摔在房上,全身擦伤不少,又受了惊吓,晕过去后,都不甚安稳,一直梦呓低语,“阿冲......阿冲......”
若惟轩下人都被迷晕,谢擎只得召唤元淑尤,将凤瓷松转到她的寝宫,元淑尤武功不错,倒也可靠。
太医来替她正位,生生将她痛醒,元淑尤看她满头大汗也跟着哭起来:“嫂子,嫂子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淑尤,淑尤,他呢?他在哪里!”凤瓷松又惊又怕,身上的疼痛不及心里的无助半分,此刻只想窝在元若冲怀里,只有他能给自己安慰!
元淑尤安抚着她,“嫂子别急,八哥传话回来,他会尽快回来的。”
“他怎么还不回来呢?”眼睛无神的落在床侧,泪水跟着滑落,自顾低语。
代瑁听了将军府的传信,连夜进了宫,看着好不容易睡去都还挂着眼泪喊元若冲名字的凤瓷松,心里难受至极!
她本是有事要跟她说的,那日,她在东宫迷路,无意间撞破元若冲与一女子相会,那女子抱着元若冲,后者也未推开,她刚想上前教训他的不忠,便听得那女子说:“怀瑾,你还打算跟凤瓷松演多久!”
演?代瑁全身血液的沸腾了!敢情凤瓷松倾尽所有,甚至放弃回家,到头来却是一场戏?
只听那男人跟着道:“不久了。”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感情,她不知这样的人如何会是那日在将军府看到那般宠溺爱护自己的傻妹妹!
代瑁冷着一身汗躲在角落待他们离去,也白了一张脸!
无论如何,她要告诉凤瓷松,不能让她再蒙蔽受骗,可这么多日子竟一直寻不了机会进宫。
今日终于见上,可她已是如此,她又如何还下得了心去再添折磨!
“阿冲......阿冲......”床上的人又开始呓语,喊出的都是那薄情人的名字,代瑁眨眨眼,跟着流出眼泪。
相思之苦,何其伤人!
只希望凤瓷松直面真相的那一天,来的迟一些,再迟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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