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母亲是在三天后的上午,陆衍通知后那边当天就定了回来的机票。等待的这三天里陆衍一步没出别墅门,寸步不离守在唐婉身边。反观唐婉却是一脸如常,这让陆衍更加担心,他甚至希望她痛哭流涕也好过现在这样平静无波。
不怪唐婉没有反应,她对着陆衍确实无话可说。
怪他,能怪他什么呢?
父亲贪污是铁一般的事实,母亲放弃自己远走他乡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整件事中陆衍没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哦。如果非说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就是感情了,曾经以为是两情相悦的恩爱缠绵如今看都是付错了。
这怪他吗?不怪,怪自己,唐婉想。
是自己一时脑热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是自己所遇非人最后落得这个身心俱伤的下场,是自己年少天真不识世间险恶。
恨自己蠢,怪不得旁人半分。
见面地点在别墅客厅,唐婉看着一年来未曾蒙面的母亲,她看着母亲两侧鬓角露出的点点银丝。对视良久两人都没有开口,看着这尴尬的相逢气氛江书彦欲开口打破,还未出声便被唐婉阻止,
“江叔叔,我想和我母亲单独聊聊。”话音落地陆衍拉起江书彦去到花园外抽烟。
“你后悔吗。”唐婉看着母亲的脸,和从前一般典雅端庄,眼角上几条隐约可见的细纹丝毫不影响这张脸的美丽,岁月流逝仿佛忘记了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不后悔,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年。”没有任何犹豫,答案脱口而出,还带着一丝畅快。
唐婉突然有些厌倦了,她甚至不想再继续问下去,原本想见一见母亲,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父亲入狱后这一年来的时间里她有没有哪一瞬间曾经后悔过。现在她知道了答案,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压垮了她所有的精力,她累了。
冉静看着对面神色憔悴的女儿,她们从无话不说的母女到现在见面无话可说只用了一年时间。
“如果你看过你父亲的判决书你就知道他有多该死,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后悔过,严钦平在你父亲进去后想杀人灭口委托陆氏制造我惨死的车祸,是我主动找上陆衍和他合作留下严钦平的犯罪证据假死出国。陆衍对你是。。”
默不作声的唐婉突然出言打断了母亲平稳的语调“为什么不告诉我。”
冉静顿住了话音,别过唐婉看过来的那双眼“原先是想你好过一点没有说,我们不是故意瞒你着你的,是。。”
“是什么?是为我好对吗,”说到这唐婉甚至笑出了声“妈妈,你睁开眼好好看看,被你们瞒在鼓里的我哪里过得好?我是为你好这句话我都听厌了!”
原本已经疲软了的怒气瞬间被点燃,她恨透了那些虚伪的借口。“亲手举报自己的老公入狱是为我好,和奸商合作卖女保命是为我好,跟野男人一起远走他乡也是为我好!”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空旷的客厅传出回声,唐婉的脸被扇得倒向一边。
冉静伸出的那只手保持着举起的姿势轻颤着,那句野男人从女儿口中传入她耳内刺激着她敏感紧绷的神经,可她没想到自己会动手,这是她捧在手里疼了十多年的女儿。
冉静张了张嘴想解释,解释江书彦不是野男人,解释她和唐政令人作呕的婚姻,解释严钦平和唐政的无耻。
但没有机会了,她看到了女儿缓缓抬起的脸那双眼里溢出的失望透顶。
“我应该当你已经死了的”这一巴掌打醒了唐婉对亲情残存的最后一丝幻想,她原先想只要妈妈和自己道歉她会原谅她,她们之间或许回不到当初那般好,但也是可以继续过下去的。
可是没有道歉,没有忏悔,到现在她依然觉得她是为自己好,多讽刺。
冉静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二十多年的母女情分止步于此,
在这个初秋的艳阳天里,她彻底失去了这个女儿,
没有半分挽留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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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状态不好,部门空降了一位领导
偷偷摸摸百度他名字想查一查底细被当场发现。。。
这位主管操着一口厚重的港普问:你调查我?
调查我?
调查我?
OK 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