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春大概是终于吃到二叔,了无牵挂,因此一夜无梦,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她神清气爽地舒展胳膊,伸了个懒腰,正要洗漱,才发现二叔居然在院里干着扫地喂鸡的活儿。
她屁颠屁颠跑过去:“二叔二叔,放着我来吧。”
林壮闻声抬头,心情霎时间接连切换,高兴侄女起床陪自个,想起昨晚的事情,愧疚中又带了一丝欢喜和责任感,再注意到侄女那随着跑步动作而蹦蹦跳跳的胸脯,联想到昨晚种种,便多了些兴奋。
不管他内心怎么变化,在蔓春看来,二叔还是木愣愣着的一张脸,只是眼神在接触到她时更有神采了。她蹦跶过去,一不小心被个小石头绊住,往旁边一拐,差点摔倒。
“你快去休息,别忙活了,”林壮连忙伸手扶住她,低声责备道。他没看到那粒小石子,还以为是侄女腿软了,联想到先前跟那赵四洞房时,人家嫌弃自己那话儿大了,连声喊痛,次日还疼得起不来床。
论感情,现在他跟侄女更深厚些,自然担心得不得了,今天一早便起床,也不下地,把侄女平常料理的家务事统统做了一遍,又去将水缸挑满,备着给她烧水洗澡。
蔓春趁机赖在他怀里:“二叔,我又没什么事,干嘛要休息啦。”说完她才明白过来,平时的厚脸皮也顶不住了,小脸一红,跺脚道:“反正我就是爱干活啦!”
林壮不放心,但拉不下脸皮来细细追问侄女,只能给她指派个轻松点的活儿:“那你帮二叔去柜里头拿那袋白面出来,二叔今天给你包饺子吃。”
蔓春继续依偎在他怀里不动:“二叔,今天又不过节,为啥要擀饺子吃啊?”家里白面就那么点,还是从旧屋带过来的,她默默地留着计算时间,等生日的时候加菜呢。想到这里,蔓春有些心酸,在现实的那个世界里,每年生日都是爸妈跟她一起过的,不知道现在那边又是何年何时了呢?
“二叔……二叔就想给你吃点好的。”
蔓春闻言,心头一暖,紧紧地抱住男人结实的腰杆。林壮感受到侄女的依赖,不知怎的,竟口吃起来:“蔓春……今天……只有素馅,二叔……二叔对不住你,等……等有收成了,二叔马上换些猪肉回来,让你也能吃上肉馅的饺子!”
听着男人质朴的承诺,蔓春不禁眼睛发热,她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想闷住自己的鼻音:“我不馋那些,我只要二叔心里有我,咱俩好好地过下去,就行了。”
虽然还够不着系统定的任务完成节点,不能回到现实生活,但这个世界中同样存在着爱护她、关心她的人,也算是给予她一些继续存在的意义了。
林壮不知道侄女怎么就开始伤感了,他轻拍她的肩膀,笨拙地逗她开心:“好啦好啦,还说不馋,一听是素馅的就掉金豆豆了。”
蔓春破涕为笑,红红的眼睛瞪他一眼,像极了小兔子。他不觉想亲一口,可惜小兔子飞快跑去拿白面,让他落了个空。
灶台间,蔓春好奇地搬来一张小椅子,想看看二叔要怎么给她整吃的。她对二叔过去几年的经历有所耳闻,听说他为了帮补家里,只要不是农忙时节,便外出“盲流”,做过手工,还当过小贩,但没有过他下厨的记忆。
林壮见她这么捧场,胸脯不由得挺高几分。他先取出适量白面,混在荞麦面里,加些水和成面团。蔓春欣赏她男人有力的动作,久了有些无聊,偷偷沾了点案板上的面粉,点到他鼻头上。
林壮苦笑不得,舍不得训斥她,又不想她胡闹,交给她两颗包菜,让她洗净剁成丝。面团醒好后,他拿出家里真正的擀面杖,把一坨坨小面团擀成中间厚边缘薄的饺子皮。做完这些后,他又阔气地连打几个鸡蛋进锅里,炒熟后切碎盛在放包菜丝的碗里,让蔓春拌匀。
蔓春满鼻子都是炒鸡蛋的香味,她边搅拌边咽口水,被二叔笑话是小馋猫。两人拌着嘴,他双手一张一捏,不一会儿案台上就铺满了形状饱满边线漂亮的饺子。
大中午的,能吃上一顿饺子,蔓春开心得像过年。林壮见她吃得香,又说剩下点面皮,晚上给她做疙瘩汤,她立刻把碗舔得干干净净: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饭后,蔓春狗腿地跑去洗碗收拾,等她回到屋内,就看见林壮神游在外,双眼盯着屋顶,不知道想什么出了神。
她靠过去:“二叔,我回来啦,你不用想我啦。”
他被逗笑了,只是下一秒嘴角又撇下去,她不由得好奇,握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二叔,你在想啥呢?”
林壮沉吟片刻,终于开口:“小张婶那边……”他现在和侄女郎情妾意,心里当然舒坦,只是一想到怎么应付那说亲的小张婶,还有周遭的村民,就为难得一个头两个大。
蔓春怕拍小胸脯:“这有什么难的?!”迎着二叔怀疑的眼神,她一五一十地道出计划:“二叔,你呀,就跟她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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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近事情比较多,只能稍微挤出时间码一些字哈,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