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意料,蔓春撇撇嘴:“我才不要嫁人!”
他一时组织不起来语言:“你……你瞎说啥呢!”
蔓春翻身靠近,近到他可以瞧见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坚定:“我就不要嫁人,我和二叔一直在一起就成了!”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他无可奈何,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头,“小张婶提的那户人家,二叔帮你打听打听……”
他顿一顿,掩盖住语气中的酸涩:“如果是个好人家,你就……”
蔓春把头摇成拨浪鼓:“我不要,我就不嫁,我就要和二叔一直住下去!”
他语塞:“我看刚刚跟你说是给你提的亲事,你不是……还挺高兴的吗……”
蔓春恍然大悟,哦,原来二叔一晚上不说话,里头还有这缘故,她更坚定抱准男主路线不动摇:“我哪里是高兴自己,我原来还以为是给二叔说亲事呢。”
林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二叔娶不着媳妇,你就高兴了?”
屋内陷入一阵沉默。林壮话说出口的瞬间就意识到个中意味,令他焦急难安的是,侄女并没有出口反驳。
侄女难不成对自己……他暗中摇头,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且不说自己比她长了将近十岁,单看他这木头般的性子,哪能讨女人欢心。
蔓春默不作声,她心里也十分摇摆,一方像是待出笼的小兽不停冲撞嘶吼,叫嚣着要一诉心声;一方却仿若冰心玉壶,不断预警自己告白后可能发生的各种消极后果,静待最佳时机。
啊,管他的!自己在这个世界能待多久还不知道,与其一直耗着,还不如横冲直撞一回。
“蔓春以后不嫁人,二叔以后也不许娶媳妇,蔓春要和二叔一直在一起!”
林壮听着这孩子气的宣言,心里像被热油滚过一遍,又烫又痛,他张张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蔓春……我……你……”
蔓春已经决定要“进攻”,那就不会迟疑。她一把拉开被子,抱住男人壮实有力的身躯:“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二叔,二叔你心里难道没我吗?”
他哑口无言,自己心里有没有她?眼前走马灯似的闪过一幕幕场景:久别重逢时她通红的双眼、忙完丧事后默默烧水帮自己擦脸的一双小手、听到流言蜚语后倔强咬住的嘴唇、给田里的自己送饭的路上被晒得红通通的脸庞、因为自己路上摘回来的山果和野花而开心的神情……
“可……可是我是你的二叔啊……”林壮痛苦地抱住头,他不愿去听、不愿去想任何有可能污染到他们关系的事情。
蔓春用力掰开他的双手,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什么二叔侄女,你明知道这只是一个称呼,我要的,是一个真心实意喜欢我的林壮!”
说罢,她低下头来,直直地亲上男人的双唇。
林壮最后仅存的一点理智消失了。他不想再做什么为侄女打算的好二叔,他只想以同样的热情回应她,让她知道,自己心里是有她的!
他狠狠地咬住朱唇,转被动为主动,用舌头攻略侵占她唇间的每一寸,不断索求更多甜美的津液。
蔓春顺服地搂住他的脖颈,乖巧地伸出舌头与他的嬉戏,引来他更强势的吸吮缠弄,两人身子渐挨渐近,双唇牢牢地贴合交缠,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分开。
蔓春红唇微张喘着气,林壮望着她那微肿更显饱满的双唇,身下刚刚因为热吻而凸起的男根又肿胀了几分。
蔓春也感受到了那处的变化,她抬起小脸,故作天真地问道:“二叔,你还揣着一根棍子睡觉的嘛?”
林壮窘迫,他想起侄女先前“擀面杖”的说法,忙将下半身挪得远些,辩解道:“不是,二叔只是……刚刚有些不舒服。”
自觉找到了合适的借口,他又加上一句:“可能身上有些肿了,你先歇着,二叔出去洗个澡就好了。”说罢就要起身,蔓春知道他这是想自己“解决”去了,哪肯放他走,一把握住那根“棍子”,嘴里说着:“二叔哪里不舒服,侄女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