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民很客气,天热不敢浪费我家木柴,直接洗冷水。
可能基於这层关系,隔天傍晚我去挑水。见他和柯建国在桂花树上,也没花香可采撷,应该太闲在捉蚂蚁玩。罗汉民马上跳下来,不但帮忙打水,还挑了数趟。我家的水缸有两个,水泥方槽固定装乾净饮用水。临时澡堂那边,阿兵哥有挖个水井,水质混浊。冬旱时,我得去挑回家,灌满大肚缸作为清洗用。另外,风头那边有个很深的水井,有时绳子不够长,打不到水。去那边挑得经过阿旺舅家屋後,有个水井,但马达固守在盖子上。我就得走梯田穿小径远赴矿场取水,通常挑到家只剩半桶。说来就悲哀,不是我妈没良心,刻意要磨练我的筋骨,而不愿花钱挖井,实在真的没有钱。虽然,么舅家也有水井,偏偏没井圈。经年用水泥板封住,我从未见过谁去打开。
水在我家特别珍贵,丝毫浪费不得。冬天时,我尽量不洗澡,也可少劈木柴。
说真的,我曾怂恿我妈,开放我家浴室给阿兵哥用,以便换个水井。
可惜,军官来视察时,不巧没感冒。所以皱眉猛摇头,嫌地方小、厌恶空气臭,半点都没爱心。也不用懒葩想想,如果明亮宽敞又香香,我藏都来不及,怎舍得开放。罗汉民可能鼻塞,丝毫不嫌弃,乐意用热情焕亮浴室的阴暗,用强壮的裸体把脏乱的空间缀点成华丽的舞台。他正在表演变脸,手往脸上搓搓,黑脸马上变白脸,实在太神奇了。班长果然不是干假的,光是搓的动作就很讲究,一圈一圈划圆圈,右手顺时钟、左手反时钟,充满太极的哲理。只不过我不是来看人洗脸,重点在身体。
罗班长浑身湿亮,体型虽没钱永春壮硕,但肌肉更结实。胸膛有两块年糕,小腹有四块鸡胸肉,以V字形滑入私处。可惜的是,懒叫毛湿贴,无法欣赏蓬勃的骚魅。
但是突显懒叫的线条,很像我妈灌的香肠忘记晒太阳发霉了。垂挂在卵蛋上摆动,随时会硬起来的软虫。只见红头半露,噘着嘴唇,有种欲语还羞的情态。让人好想放在掌中轻抚,抚出一瞑大一寸的呵护。还有黝黑的懒葩,柔柔垂荡,超像充水的鸡归仔(装水的气球)。贴在脸颊舒慰,可以驱走盛夏的酷热,迎来寒冬的温暖。
最棒的是,煮泡面用不着鸡蛋。
就这样而已。
罗汉民洗很快,撸盖边的时候,有抓着懒叫揉几下,却不足以刺激变身大鸡巴。
我不满意但很开心,回到屋里。柯建国也来了,和钱永春在划拳。
诚如程启东所言,两位班长裤头结作伙。每次看见他们,我就想到郭玉琴和宋玉兰。很希望把四人送作堆,双双对对,同住一起。我就不会乱想,张天义和郭八妹在干什麽。但想到罗汉民搂着郭八妹用大鸡巴在喂食,还是会吃味说。事实很明显,我真的有病,才会这个也喜欢,那个又舍不得。问题是,罗汉民和柯建国互相为伴,都不来找我玩。好不容易,两位班长主动找过来,可惜只是来现下臂力,又回头钓鱼去,都不陪我玩游戏。害我只好拔草出气,独自展手技,折了好几只蚱蜢。默默等到程启东醒起,太阳依旧很争气,并未变红想休息。我们一起走回去,我直接来到伤心的发源地。麻将间依旧烟雾弥漫,王有志也还在。么舅果然没心情打牌,不知在哪舔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