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想自己想要抓住的是什么。
是那个知道自己是石女以后给了自己一刀开通了小穴以后被自己父皇打得差点和自己一样失血过多死了的男宠。
还是那个洞房花烛夜把自己操出血滴在帕子上瞒天过海婚前试爱的驸马?
她以前闹过很多次自杀,没死成,她甚至很清楚用什么刀片割下去不是那么疼,割哪里好的快,撞墙以后按哪个穴位消散掉淤血和减轻脑震荡的疼痛,她甚至都知道怎么伪装过去很痛苦的表情。
但是她现在好累,一点想自杀的感觉都没有,一点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
她能感觉到自己胸口的护心玉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跳动,可能是想挣脱禁锢有可能是在保护她的心。
她感觉得到自己这个身体在衰败,用不了几年就会垮,身心俱疲的情况下她不确定自己得了大病会有求生欲。
她不认为他们两个会为了一个孩子把欠对方的全部清了。
莫名其妙又很正常的累。
眼前的痒意盖过了身后抱着自己的人的恶心感。
她将手覆在眼睛上狠狠地抓了一下,指甲和皮肤接触后发出了锈铁被打磨发出的声音。
指甲划在跟融化了的塑料一样的眼上,很疼,但也生生的刮开了一层死皮,有的裹在她的指甲缝里,有的被刮到一边。
等到那人带着惊愕的醒了把她翻过来,她的眼皮都被抓开了几道可以看到眼珠的口子,她甚至可以张开眼睛了。
她还是看不清一切,但眼前跟有小虫子在眼前爬在眼底爬在皮肤里爬的感觉没了。
就当她想再试试的时候,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他也感觉到他的手掌湿润了,没一会儿,一行血泪漫了出来,他手上的湿感也越来越重。
那湿感让她都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她控制不住血泪流下来弄脏自己的脸。
他的手颤的君子璇心慌。
将他的手强硬地掰开,他看到她的眼皮已经恢复了原本干净的样子,一点伤都没有,睫毛也都长出来了。
但是一睁开眼还是那双他看到的完全是血色的瞳孔。
君子璇惨白的脸色因为被晕开了的鲜血而显得更白,躺久了不安分的动了动散下来的发丝被鲜血沾了些到脸上。
还是看不清,她顺着眼前看到的蓝光摸了摸傅齐玉的脸,
“看不清······”
她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被红的没有杂质的鲜血覆盖了还是怎么,并没有看出一点儿因为看不见了而抓狂的感觉。
在傅齐玉眼里她就像是从阳光灿烂的小白兔毫无征兆的变成了不理世事的谪仙人。
看不见的她没有哭没有笑,只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原本就不断落下的血泪更是从她的指缝中溢出,染出一道道血色的肤纹。
“傅齐玉,我可能活不长了。”
用一只手掌覆盖住自己的双眼让他不要再看自己的眼睛了,她是这么说的。
另一只手拿起血红的护心玉靠近自己的眼间吸血,几下间她觉得时间过得真的很快,上一秒她才抓了抓眼睛,下一秒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