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手臂摇摇欲坠的时候,一把飞天扫帚停在了她的旁边,坐在扫帚上面色苍白,黑发卷曲的男孩向她伸出了手:“抓住我!”
“可是我没有力气了···我一松开飞天扫帚我就会掉下去。”阿利安娜并没有闲心观察身边这个男孩的长相,或者她是否认识,她觉得手臂的筋拉的很痛,她快支撑不住了。
她感到身边这个男孩好像在努力调整飞行的距离,但是效果甚微,然后在她就要脱力松手的一刹那——
她闭上了眼睛。
耳畔的风依然那样宁静。她感到自己的腰和大腿被一双手牢牢抱住了,阿利安娜心有余悸地睁开双眼,很快意识到自己依然停留在半空中,她看向抱住她的男孩,然后出于求生本能紧紧回抱住他。
他怔住了,脸上一下子浮起红晕,像似滴在惨白壁纸上晕开的红墨水。
他用力将阿利安娜抱到自己的飞天扫帚上,两人平稳落地。
回到地面,阿利安娜放下扑通乱跳的一颗心脏,感激地看他:“谢谢你。”
男孩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道:“不,那什么,我并没有做什么,这只是··很简单的···就···”
眼看着他一直语无伦次,过了好一会他也没放开抱着自己的手,阿利安娜提醒道:
“请问···能先放开我吗?”
“啊,不,那个,对不起···”他的脸色愈发红润起来,然后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蹦三尺高地远离了她:“呃,我是说,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这小男孩该不会喜欢自己吧?当然也可能是自己可怖的面容吓到他了?
阿利安娜不确信地想着,一边礼貌地对他微笑了一下:“下次见。”说着,她很快抓起落到地上的自己那把扫帚,回到了格兰芬多的队伍里。
“等等——”男孩在她身后细小的声音渐渐微弱:“你还记得我吗?···我叫莫芬。”
在原地等了许久也没等来阿利安娜的一个眼神,他失落地垂下头去。
下午的变形课是新老师上,今年刚来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担任他们这门课的主教。
他一走进教室,就活泼地和大家打招呼,事实上在家里,他才没那么有活力,事业果然能够使男人变得专注。
他站在教室前方,专注的蓝眼睛好似能直视每一位同学:“今天是我担任变形课老师的第一天。”
他俏皮地说道:“我希望不是最后一天,毕竟作为一个新手教授,我很容易犯这样那样的错误然后被霍格沃茨赶出去。”室内响起了一些低低的哄笑声。
“那么,直入主题——变形课是一门怎样的学科?”
“我们先从阿尼马格斯讲起。
‘自从有了神话传说,就有了人变成动物的故事。在凯尔特人的神话中,人变身为野猪、天鹅、鹰和渡鸦是很普通的事。北美印第安文化中的萨满教巫医也经常变成动物,通常是鸟类。
我们已知的,最先表现出这种本领的一位巫师是希腊神话中的普罗透斯。他是海神波塞冬的仆人。他的一项特殊的才能就是能知道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事情。不幸的是,这就意味着经常有人请他发表预言。为了摆脱这些人,他总是迅速摇身一变,变成各种动物和可怕的生灵。今天,我们仍把不断变形的东西称为protean(变化多端的)。
阿尼马格斯不能随意地变成任何动物,所变化的动物与巫师的性格和体重有关。一般地,每个人只能变成一种动物。
因为在练习阿尼马格斯的时候,人可能会走火入魔,所以魔法部对它严加控制,要求所有阿尼马格斯的变身动物及特征必须在魔法部的滥用魔法办公室里登记。但很多人练成之后都没有去登记,看来魔法部的法令还是不管用的。’
练习阿尼马格斯是很困难的,它不仅需要恒心,还要有毅力,更需要勇气,因为在练习阿尼马格斯的过程中,你可能把自己变成其他动物,或者不是动物的东西。
这就是变形课最为困难的一个咒语。”
一个格兰芬多男生举起了手,插嘴道:“教授,你会这个咒语吗?”
邓布利多微笑道:“本世纪以来,只有7位在魔法部登记过的阿尼马格斯,很抱歉,我,不在其中。”他很狡猾地绕了个弯,这位未来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白巫师,最为擅长的咒语便是变形。
教室里传来一些零星的遗憾叹息声。
他没有理会,依然笑眯眯道:“那么进入我们今天学习的课程——如何将火柴变成针?”
“有人会吗”他环视了教教室一圈,看见坐在位置上不动如山的阿利安娜:“阿利安娜,你来示范。”
身边已经有同学因为自己被亲昵地念了名字而不是姓氏在窃窃私语,阿利安娜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走到讲台前抽出魔杖:“needle——gi!”
讲台上的火柴嗖的一下变成了一根银光澄澄的大头针。
邓布利多满意地笑着鼓起了掌:“很完美的基础变形术!格兰芬多加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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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是为了拉近与学生距离才点阿利安娜上台的。
*单引号部分内容来自无所不能的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