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湖春色(快穿,NP,H)--世界四 不安

她被他半强制性地塞进床里午休,可是却心慌地睡不着,林嘉永在身旁沉静地睡着,她只能尽量放轻动作,艰难地翻身,翻到一半,听到了身后一声熟悉的叹息,她浑身一僵。

“唉,你呀。”他将她搂进怀里,让她的脸颊贴上自己的胸口,“这么担心他?不怕我生气了?”

她嚅嗫着,半晌说不出话来,怕还是怕的,只是,这种慌乱的时刻,她已经顾不上这么多。

“今天应当是老军工厂的爆炸,宝临有一股势力暗通日寇。他们早对宝临垂涎不已,只是宝临军备精良,无从下手,因此几年前就收买了几名亲日的官员,暗中调查军工厂的地址。”

她无暇震惊他怎么知道那么多,心急地追问:“那怎么办!这么大的动静,那些武器……?”

“不会,这股势力我都能察觉,更何况乔楚,他要没这个能耐,怎么坐得稳这个位子,只是他们动作太隐蔽,没有证据无法揪出来罢了。如我所料不错,乔楚应当早就搬迁了。”

只是大概还没搬完,毕竟刚乔楚严肃的脸色不能作假。当然这句话他不会告诉她,他的本意是想让她安心。

“那就好……”她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语。

林嘉永脸色暗了暗,将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让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睡一会吧,醒来就好了。”

纵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乔姝也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不愉,她搂紧他,低声说:“抱歉,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把所有的事情做一个了结,好吗?”

“你说的?”他唇角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说的。”她深深嗅了一口他身上淡淡的墨香,眸中的神色却是莫名。

对不起了,她在心中默念,她无法真正的放弃乔楚,因为放弃他也就意味着自己任务的失败,纵然只是四个世界,她却已经渐渐地开始迷茫,有时候会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

本来是将每个世界当做一个剧本,但终究是不同的,每一个世界,每一个人,感情都是真实的,她也会不舍,也会疲惫。

“检测到宿主感情波动剧烈,危险……”

迷迷糊糊间,乔姝又回到了系统空间,见到了久违的小五,在执行任务期间,小五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它依旧操着奇怪的电子腔调:“宿主的压力即将超过负荷,是否立刻进行疗养?”

所谓的宿主都是精神体,因此当他们精神上出现了较大问题时,后果会很严重,所以系统都会有检测防御机制,一旦检测到宿主的精神状况不稳定程度超过了阈值,便会将他们暂时传送回系统空间。

乔姝已经算精神力很强大的人了,但她连续几个世界超额完成任务也带来了几倍的精神负担,V305毕竟是新手系统,之前一直见乔姝很稳定,便忽略了这个方面的检测。

“如果我现在就走,他们怎么办?”乔姝皱着眉,没有立刻回答。

向来都是搞怪卖萌的电子音,头一次显得严肃正经:“系统无法控制。”

……

依旧是和以前一样的乔宅,但或许是因为面色惊惶的仆从,或许是因为外面黑压压的军队,显得空寂又躁动。小姐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睡着,她睡得太过安静,仿佛陷入沉眠。

忽然,她的眼皮动了动,好似生机忽然被注入身体了一般,再也寻不到之前的死寂。她缓缓睁开眼,被窝已经冷了,窗外天色黑沉,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灯火,那是巡逻的军队。

脑中回响着V305给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个世界结束,她会被强制休眠,时间不定。

休眠就休眠吧,她也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一醒来就是夜晚的滋味并不好受,更不好受的是睡前那个温暖的怀抱也不见了,她努力忍住心中的不安,下床迅速洗漱了一番,走去了客厅。冯妈看到她,急忙迎了上来。

“姑爷呢?”

“姑爷下午便出去了,说有要事,我拦不住……”冯妈神色有些不安。

“知道了。”乔姝只随意点了点头,林嘉永不是一个简单的教授,有那样的身份在,他很安全,对方不会冒着同时得罪中央政府的风险。真正有危险的,是乔楚。她如同一张绷紧的弓,就连冯妈也能轻易看出她的焦躁,“少爷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还没有,我们不能出宅子。”

乔姝索性自己走了出去,门外负责守卫的是常跟着乔楚的一个中年军官,四十来岁,乔姝也认识,姓刘,此刻他正面色凝重地听人说着什么,见到乔姝出现,收敛了脸上担忧的神色。

“刘叔,我哥哥那边……?”她恰到好处地流露了一些脆弱出来,刘叔的心就是一软。

“他们实力比想象中要强一些,不过小姐放心吧,少帅什么阵仗没经历过,在自家的大本营还能被几个杂碎收拾了不成?”

刚刚传令兵来报告情况,暂未发现敌人的踪迹。

看起来似乎是想炸掉军工厂,炸完便撤退了,乔姝松了一口气。

忽然,接连不断的巨大爆炸声又在城东响起,乔姝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望了过去,东边如墨的天色已经被染红,她的耳朵轰隆一片,什么声音也听不清楚。

顾不上身旁人的反应,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了两步,被刘叔抓了回去。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着急的面庞,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她却一个字也听不清楚,下一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是在熟悉的床上,她眼睛一时间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好一会,才看清楚窗边站着的人。林嘉永背对着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就连她醒来也没有察觉。

她稍一动,便感觉耳朵里尖锐地嗡鸣了起来,胸闷欲呕,不知是爆炸,还是精神压力太大的后遗症。

“醒了?”她挨过这一阵不适后,便看到林嘉永已经坐在了床边,探手摸了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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