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笨。你我的脑袋不是同个层次的……」非清漫应,直到被用力拽住的肩膀发疼,转眼看到明理几欲喷火的眼睛,他才有些困扰点了点精致的下颔,「嘛,这解释起来还真是有些麻烦,有空再谈吧。」笑了笑,他反手擒住明理的胳膊,力大无穷的把人拖去开阔清雅的小客厅,「除了让你见见他,早先你传给我的资料,有些地方我还得跟你谈谈,不过……」
将明理按在淡青色的布沙发上,非清自个儿往一边的披挂着蕾丝的单人沙发歪倒,正好一身漆黑的少年安静的端来了两个水晶杯的红酒,红宝石般的光泽在莹白的手里闪烁,美丽得像是艺术品。转了转银灰与冰蓝的眼珠子,非清蓦地伸手拉住摆放好红酒要收回的雪白手腕,冲少年笑笑,「还是先正式介绍一下吧!他就是我要介绍给你认识的人,我的双生弟弟,宁非澈。」
乖乖被拉住不动的少年这才抬起眼帘,与非清相似又相异的美丽异瞳盯着明理俊朗的脸看,却无法由瞳中解读出什麽情绪,「你好。」
明理也盯着非澈看,表现出来的情绪却明显多了,深深的皱眉。他锐利的目光在非澈绝美的脸上梭巡,仔细得像是要一寸寸切割观察,端详了半天,他喃喃的说道:「还真的是天然的……完全没有整容过的痕迹,」有些复杂的望着那双平静的银灰与冰蓝的明眸,「既然不是人工的,要长得这麽像……除了血缘,还真想不到什麽解释。」
明氏一族是个传承已久的古老氏族,被称为是日与月的神谕者,是时代如何演替也不曾灭顶在历史洪流中的组织,领域之广泛,势力之庞大,令人不敢稍掠其锋芒,却又保持着绝对的神秘。氏族核心自然是血缘最正统的明氏家族,但在长久的传承中,明氏一族也吸收了不少他族作为义亲,可是有资格以族为姓的,也只有本家血缘者,与直接隶属本家的五大家旁支者。
明理虽然看起来不够心机又常对美人心软,却是属於明氏一族本家的远亲,在外头当作家族的触角与耳目。虽然他身手普普,性格又不够缜密深沉,但是在某些方面可说是敏锐异常。像是由於本身专门经手这方面的家族事务,明理对自己的眼光很有自信,再高明的整容医生的精心作品,也没有办法逃过他的检视。
因而明理能肯定,非澈那张与非清百分之九十九点七五相似的脸孔,的确是完全出自於近乎一样的基因所影响。
「就说是我可爱的弟弟了麽。」非清白了他一眼,然後转头对非澈说,「小澈,你先去帮这位明理哥哥用嘴弄出来吧,我看他是太久没解放而欲火焚身,现在完全不能跟他谈重要事情哪。别担心,该给的钱我会转到你户头的。」
「你说啥!」明理整个跳起来,用比见鬼还惊恐的目光瞪着一脸气定神闲的非清。
「我不担心。」非澈摇摇头,站起身。
「喂喂喂,宁非清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那是你弟弟啊!我怎麽可能--」看他们兄弟俩一副来真的样子,明理睁大眼嚷了,然而晓得光用言语的没什麽力道,他腿一动就要逃离沙发,却发现眼前黑影一闪,表情淡然的非澈已站在面前。
好俊的身手!明理脸色微变。
「我当然知道小澈是我弟弟呀。」非清奇怪的看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他,「我不是说了麽?要介绍个跟我一样漂亮的美人儿给你,还可以帮你纾解欲望的。」非清眨了眨美丽的异瞳,表情诚挚而自然,多年相处,明理看得出非清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不禁脸孔发青。他是知道这个老朋友虽然聪明智慧,有时比九尾狐还阴险狡猾,脑袋回路却跟平常人不大相同,但没想到是这样大大的有病啊!
像是要更气死他的是,非清不知道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神情慈悲而宽慰,还朝他补了句,「不怕,小澈的技术很好的!这麽多年的交情了,我怎麽可能把自己都没试过的烂货推荐给你呢?」
不及思考非清话中有些劲爆的涵义,明理对着眸光几度闪烁的非澈看了下,逼紧了嗓子,「我不是--」
还没宣告完,一点如玉的温润触到颊边,打断了明理的哀号,「这位哥哥……」清脆悦耳的少年嗓音蓦然变得低哑,无端带上魅惑的气味,有点阴暗的刺激感,「你嫌弃我?」
「不、不是!我没那个意思!」对这对奇葩的兄弟完全没辙,明理自暴自弃的大喊大叫,狼狈不堪的避开非澈伸出来抚摸他颊侧的指尖。
就在明理崩溃地想着乾脆从沙发背跳出去跑掉算了的时候,非澈像条黝黑的蛇,猝不及防的钻进他怀里,给了他一个柔软清甜的吻。
「--!」唇上的温度令明理瞬间僵住,没有迎合也没有抗拒,但突袭的非澈也没有更进一步深入缠绵,只是用温凉柔润的唇辗转的吮吻他,少年独有的清新气息与贴在怀中的纤瘦身躯,渐渐让他迷失了清醒。
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啊……
迷醉在非澈娴熟高超的吻技中,情不自禁伸手揽住紧靠於身的柔韧腰肢时,明理模模糊糊的想。
原先就压抑着欲望的男性身躯很简单的被清甜的吻点燃,贴在一块儿看不清楚那张让人别扭的绝美脸庞,明理很快的沉沦在有一丝掩藏不住的青涩的挑逗里。但少年的暧昧带着欲擒故纵的疏离,在情事上向来主动强势的明理,不消一会儿就无法满足於此,抓着人有些急切的想回应,却觉得猛地怀中一空,微微发冷……愣了一下,低头望去,看见少年用猫一样古怪柔软的姿势伏在他脚边,抬眼朝他一笑。
神情一反刚才的淡漠安静,灵动中流露出让人挪不开眼睛的妖媚,明理却在看清那张雪白秀丽的脸时突然清醒了些,继而发出绝望的呻吟声。他勉强从流转着撩人幽芒的银灰、冰蓝异瞳转开注意力,知道自己早已精虫冲脑靠不住,便怀抱着微弱希望看向一旁的非清,希望这混帐老友只是开开玩笑,没真让自个儿双生亲弟弟跟他有了什麽什麽的接触。
可没想到平时没少发懒的混帐老友,此时虽然坐没坐相的歪倒在沙发上,悠闲从容的咬着从不离身的长烟嘴,手底却是一整叠厚厚的报告书,一目十行的迅疾翻页,眼神慵懒可不掩锋利,摆明了是彻底与他这边的世界切割开来,全心全意地进入工作状态。
这混蛋,肯定是故意的!平常时候就没见过他这麽认真上进的样子!
明理欲哭无泪地在心里哀号,情欲蒸腾加上怒火攻心,连要阻止非澈摸上他裆部都没力气。拉下他拉链的非澈也没继续说话,偏头凑上前,伸出红润的舌尖,隔着深蓝的绵薄布料蹭弄,濡湿了那半抬头的性器轮廓。
明理倒抽了一口气。
一面舔拭一面亲吻,直到那尺寸不小的欲望在深蓝的布料上顶出狰狞的形状,不似明理猜测的羞涩扭捏,非澈垂着眼帘,看不清他眼底流转的神情,如玉的面颊泛起淡淡的霞晕,却只是顿了一下,依然张开因摩挲而变得更加艳红的唇瓣,慢慢含住了再无布料遮掩的怒张性器。
「唔!」明理皱着眉低低的闷哼了声,喘了起来。
跟温凉的唇不同,非澈娇嫩紧窒的口腔温暖得不可思议,柔润的舌极其缠绵的舔弄,配合颇有规律的收缩吸吮,细致而仔细的照顾到每个需要刺激的地方,优雅的双手交错忙活,不时挑弄着唇舌服务不到的根部,或者轻抚大腿紧绷的肌肉。连阅人无数的明理都不得不承认,这个貌似清纯的少年技术实在……很好。
淫靡窒息的气氛安静的流转。为了阻挡自己发出太明显的喘息,明理紧绷着皱眉摀住嘴,免得等会儿被一旁的非清笑话。而相较於他的压抑,伏在他腿间的少年则是脸上霞晕红艳似血,眼眸低垂,因为缺氧,表情流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痛苦,如画的眉峰微蹙;娇嫩的唇张得浑圆,努力地将粗壮的男根纳入口中,顾不得自己下颔淌着晶莹的唾液,遵循着某种节奏,前後摇摆头颅,用像是品尝冰棒的姿势,吮出放荡的啧啧水声。
顾忌到少年的身分,明理并没有因为想延长时间而忍耐想一泄如注的欲望,也不打算对正在为他口交的少年作出其余的回应,譬如顺手挑逗起对方的兴致之类……只是在快感紧绷到像是满弦断裂的瞬间,他一直搁在沙发上的手完全无法控制地猛然探前,揪住那颗美丽头颅上的乌黑长发,同时腰本能的一挺,於汹涌的快感中,将喷薄而出的灼热液体尽数灌到少年纤细的喉咙深处。
差点被麝香味浓厚的精液呛到时,少年似乎挣扎了一下,却很快沉寂下去。明理无知无觉,只因他神智宛如碎裂成无数微小的离子,跌入大片空白,根本无法意识到,自己强迫了这个定位尴尬别扭的对象做了什麽。
往後靠上了沙发,喘息了好一会儿,明理涣散的意识才渐渐的聚拢,看到少年被他拽得微微仰首,艳红的唇角溢出一丝浓稠的白浊,神情茫然而性感,银灰与冰蓝的美丽异瞳氤氲着水雾,呆呆地看着他的方向,没有焦距。
「……对不起。」僵硬的松开揪住乌鸦鸦发丝的指掌,明理懊悔又慌张地抽过桌上的纸巾,塞到有些呆滞的少年手底,「赶紧吐出来!别吞下去,那很不好吃……是我的错……」
被触碰到的刹那,少年缓慢地回过神来,虽然还愣松着,但已经凝起目光。他低头望望手底泛着淡薄香气的纸巾,又抬眼看了看神情羞耻慌乱的明理,忽而平静的笑了笑,「咕咚」一声,纤巧突出的喉结微微滚动,吞下了所有的精液。
「你……」明理惊愕地睁大了双眼,随即俊逸清朗的脸孔浮现无措。
坐在地上的非澈纯真的偏了偏头,银灰与冰蓝的眼眸瞬也不瞬注视着明理,伸出柔软的舌舔了舔朱红唇瓣上残余的白浊,接着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的,露出一丝邪气的笑意。
这个奇妙的瞬间,连情场老手的明理脸孔都涨红得几乎滴血,莫名其妙被撩得极度羞耻,忍不住的心中羞乱的别开眼神。
还真是兄弟啊!明理欲哭无泪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