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煜在浴室洗澡。门忽然被打开了，怡薇穿着小兔子的睡衣走了进来。
“怡薇？”郑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确认了一下自己没认错。
“你怎么在这里？”
怡薇没说话，径直走上前，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唇贴了上去。
郑煜侧过脸躲着她。水流到他的脸上，有种窒息感。
“你先出去。”
他取过浴巾擦着身上的水，怡薇却伸手扯开他的浴巾，然后摸上他胯间的敏感部位，色情地抚弄起来。
郑煜推开怡薇，“……别胡来。”
怡薇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郑煜起了疑，捏着她的下巴迫她抬起头。
竟然是郑未的脸！
“未未！”郑煜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浴巾差点掉到地上。他稳住神色，用浴巾挡住高高翘起的重要部位，“你怎么还没睡？”
郑未却哭着说，“哥……我没有心理疾病！哥……”
郑煜惊醒了。
凌晨两点，他趴在桌子上，做了一个不知算不算噩梦的梦，醒来时的心悸犹在。
生理反应……也在。
郑煜烦躁地伸手拿烟，发现烟盒空了。
忍了忍，还是需要香烟的刺激。他站起身走到客厅，面无表情地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未拆封的烟。
他是个正常男人，有正常的需求。自从和怡薇分手后，他刻意忽略了这方面的事情。
梦境里出现的脸很模糊，但带来的触感如此逼真。
不能想，越想越躁动。郑煜一连抽了好几支烟，下半身总算平静了。
烟头烧到尽头，一缕青烟升起又熄灭，灰烬挂在烟蒂上，颤颤巍巍地欲落不落。郑煜把烟按在烟灰缸里，心里又纷乱起来。
总觉得有些事情，在隐隐突破着他的警戒线。细想却无从下手。
王德福困倦地蜷在他身边。郑煜一动，他就一个激灵。
“吵到你了？”他笑笑，摸了摸狗狗的下巴颏儿，“懒死了。白天睡了一天，晚上还睡。”
懒狗王德福顺势枕着他的手睡着了，于是清醒的人只剩下郑煜。
他在客厅坐了一会，又回到卧室，躺在床上。
和郑未的距离还能再躺下三四个人。
郑未翻了个身，把脸朝向他，脸上的肉因为侧躺被挤压得嘟了起来。
郑煜看了她一眼，懒洋洋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郑未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阳光照在被子上，一片金灿灿。
如果不用去学校的话，这是一个完美的早餐。
她迷迷糊糊拿过手机，时间显示7:45。
“哥！你怎么不喊我啊！我快迟到了！”郑未睡意全无，猛然坐起。
睡得太香了，竟然连闹钟没听见！郑未颇为懊恼，她还想早起欣赏欣赏哥哥的睡颜呢！
“不是放假吗？”郑煜刚冲完澡，站在门口问她。
显然，郑煜又早起晨跑了，但没喊她。
“只放一天假呀！”郑未看到自己在哥哥的床上，起床气瞬间无影无踪，心里轻飘飘的，像吹起了一只气球。
“算啦，已经迟到了，不如从容一点。”
她语气轻快起来，不疾不徐洗脸刷牙换衣服，赶到学校的时候，早自习已经快下课了。
“报告。”
全班同学纷纷侧目，仿佛共同见证了郑未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明明该感到抱歉，可郑未的脸上难掩笑意。
复习，考试，复习，考试。如此循环，直到寒假来临。
虽然辛苦，但郑未觉得这种日子还可以更久一点。
唐莉出事那天正好是假期，因此只有很少的人亲眼目睹。学校为了稳定人心，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因为担心悲剧再次发生，学校给尖子生准备的寒假补课班也只能作罢。
这意味着郑未将拥有一个自由的寒假。
郑未这次考了全校第一，全市第六。如果能保持这个成绩，考H大不是难事。
她心里大大轻松。正巧江宜秋发消息问她考得怎么样，她把成绩单拍给他看。
江宜秋回复：手链确实有用。
不管有用没用，这次考得确实很好。班主任还把她叫去办公室夸了一顿，又拿她的语文试卷印刷范文。
取完成绩，还没到上午十点，郑未快乐地坐公交车回家。
中途有一次换乘。郑未跳下车，准备去超市买点卫生用品。
她隔着玻璃看到路边的咖啡馆里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近一看，是欧阳若言。
“欧阳姐姐！”郑未正欲走过去，隔着玻璃跟她打招呼，却发现她对面坐着的人，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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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郑惨，刚考了第一美滋滋，转头又要面对成人世界的疾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