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没想到她的野性这麽强的他,怀疑她能静下来是一件可疑的事。
他回程跟她同坐一辆马车,一直盯着她,和出发时放任的样子不同。
赤燕却一副玩累了的状态,她望着窗外刺眼的阳光,眯起眼睛休息。
此时下起一阵暴雨,在平稳的中央地区这是难得的情景。
随从看距离遥远,短时间内也赶不回去,马匹淋湿後生病而赶不了路,反而会延迟回去的时间。
於是他们一行人停在有马厩的旅馆,打算等雨停了再走。
旅馆正好剩两间房间,随从坚持不跟她睡,强调身份问题。
结果身为保镳的他和她同睡一间,她不吵也不闹,吃完午餐後就躺在床上。
他也没什麽怨言,看她安静下来也识相地不打扰她,免得她又闹起来。
窗外的天色逐渐阴暗,笼罩天空的乌云也重叠到盖过远方的阳光,降下的雨水冲刷着屋顶。
赤燕看向缩在角落休息的他,下床走过去,距离近到一不注意就会撞到头。
他抬头往她的方向看,盯着她落日般的黄昏色双眼,发现她的眼神闪亮得不可思议。
「妾身想跟你玩。」
「您觉得我是适合陪玩的类型吗?」
「就是不适合才要把你改成适合吧?」
「跟别人一起玩闹不会让我开心。您去找同年纪又爱玩的人比较好。」
「嗯?和安静的懒散大哥玩也不错,让冷静的人尽兴玩乐是妾身的兴趣呢。」
「那就拜托您去睡觉,我这样才会开心。」
她不满意他的回答,闹脾气似地戳他的肩膀,又突然用双手包覆他的脸颊,拉扯他的嘴角,让他摆出皮笑肉不笑的奇怪表情。
「明明你是个容易让人心悦的家伙,为何不笑?」
她看着恒逸前发左短右长(从她的角度看)的凌乱黑色中长发和他无神的紫黑色双眼,晃动他的头,哼了一声,放开抓着他的手。
「妾身该怎麽做呢?你无欲无求又偏爱安逸的生活,会不会成为处男到30岁的魔法师呢?然後孤独地终老一生。不趁年轻时当个有活力又爱笑的现充会後悔的,好歹快活一次再入土吧?」
「我才20岁,不要这样诅咒我。还有,您莫名牵扯到我是处男,实在很过分。」
「抱歉,你还有右手的兄弟,你的第一次是他的。」
「是左手的啦,右手酸了,换左手弄的。」
他一说完就脸颊泛红,用手捂住额头,叹气。
「妾身还未过问,是你自己要说的。」
「请您不要想像或过问。」
「来不及了。妾身也不愿深入思考此事,是妄想自己停不住。」
「您为什麽只有这种时候这麽让人无言啊?」
「是、是与贵族的交流影响妾身的,听说这麽说能拉近距离和增加对话。」
他在心里吐槽:是啊,能增加对话,至於拉近距离吗,是跟同好才聊得起吧。那种同好十之八九会说那你跟我快活地共度一个春宵吧。
觉得尴尬的他,对於自己的贞操有着要珍藏一辈子的想法,被她这麽一说,觉得自己当处男当到老是一件蠢事了。
此时的赤燕则是,有点好奇他跟左手的初夜如何,忍不住握起他的左手,半开玩笑地笑着问道:
「妾身想看你跟左手行不可描述之事的过程,可以吗?」
「您是不是想被我敲晕?」
「小到不想让人看?还是太难看?」
他自认自己是懒惰了点,但是身为男人的自尊还是有的,他直接敲晕她,保证能让她睡到晚餐时间。
敲晕她後,他把她搬上床,睡在一起。
他已经不想再应付这个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尺度多有问题的人,想睡到吃晚餐的时间。
但是他看着赤燕又开始烦恼了,觉得应该管好她跟贵族的交流,趁她的眼神还没变得像肮脏的大人前教好她。
「或许让她在她父亲面前说出刚才的话,她就知道刚才说的话有几句是不该说的。」
认真地考虑过这个想法的他,很快就放弃,因为会增加麻烦。
他脱到剩衬衫跟内裤後,把惯用的短刀放在枕头下才放心地一起睡。
当24小时(19小时戒备,共30分钟用餐时间,4小时半休息)保镳的期间,他能睡的时间不多,休假的时间是国定假日,所以他很快就睡着,进入浅眠状态。
晚上,她先醒来。
她张开眼睛,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妾身不记得自己晕过去前被石头压到,怎麽这麽重?」
「唔嗯…再睡五分钟...啊呣...嗯...」
她瞬间清醒,意识到自己是被恒逸压在床上,他无害的睡相跟贪睡的猫一样,做的事却像睡糊涂的男人(实际上也是这样)。
他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嘴唇贴着她的唇瓣,双手环抱住她,脚缠上她的腰,下身紧密地贴合。
感觉得到他温热的气息和体温的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挑的玩伴绝对选错人了。
「快放开妾身...清醒一点,快醒来!被你压着很痛。」
「我要睡...嗯…?...您乱动的话...我会起反应。」
「忍着。妾身给心悦之人的初吻都没了,你还不快移开,让妾身息怒。」
他第一次看到她这麽着急,一时之间忘了起来,下身在她乱动的时候差点被蹭得硬了才撑起身体,用跟狗一样的姿势趴着。
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睡相会差到去抱她,还陷入熟睡得不想醒,亲到她也浑然不觉,他不自觉地回味刚才那一吻的触感。
柔软、温热的她的嘴唇毫无空隙地和他微凉的唇紧贴着,她露出不是厌恶的眼神,表现出「碰到占便宜的人就该生气。」的态度。
他叹了一口气,表情显得有点为难,但他还是说道:
「我...对年下没兴趣,不过身体有反应也没办法。」
「妾身不需要你对妾身的兴趣~哼。嗯?看不出来你身材不错呢,腹肌、人鱼线都有。别误会喔,这是好奇,是对玩伴的身体状况的关心。」
「您对没自制力的男人这麽做,是会被误会的。可能会以对您关心之名行占便宜之实啊。」
「所以才需要你这个保镳阻止我。不,要是你就是那种人...嗯~算了,用餐时间到了,快下去。」
她红着脸推开他,背对他整理自己的衣服。
在她背後穿好衣服的他,收起随身的短刀,试着忘记刚才她对自己的检查和称赞(?)。
赤燕整理好後,回想起刚才的细节,得出失礼的结论:他对年下无感,那他是喜欢年上吗?他个性懒散,说不定是心悦主动型的强攻呢。难怪妾身以此年幼之姿假装诱惑是没用的。
思考起下一次该怎麽玩才有趣的她,坐在床边用表面认真的表情装作很正经的样子。
而他随意地穿上衣服後去拿晚餐,途中打了不少次哈欠。
他拿着晚餐回到房间後,看到她还是表面认真的表情,叹了一口气,说道:
「快来吃饭吧。」
「...吃什麽?」
「煎蛋、炒青菜、香肠切片、芹菜鱼丸汤。」
「妾身不吃芹菜。」
「我也不吃。不想吃芹菜就挑掉,但是其他的要吃完。」
她一听到能挑掉芹菜,立刻下床到矮桌前,盛了一大碗白饭,拿起筷子抢菜吃。
看到她这种像饿太久急着抢食物的样子,他如此评价:礼仪呢?在宫里看到的都是装的吗?不吃芹菜的同夥啊,记得留点配菜给我。
他一边慢吞吞地扒饭,一边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她。
★恒逸的发型像圣枪吸血鬼的终夜荆,只是稍微更长一点,前发是他自己以前修剪的时候随便剪,觉得顺眼就放着不管才一长一短的★
★其实我不懂保镳到底是怎麽守人的,不合理的地方不知道也改不了★
★他们的晚餐是我以前在老家常吃的,应该够中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