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里人挤着人，没有一丝多余的空袭，人们密密麻麻地紧贴着，一寸皮肤紧挨着另一寸，少女的乳房紧贴着男孩的后背，少妇的屁股们顶在一起，随着车厢的晃动彼此摩擦。为了生活，他们没有多余的心情羞耻。
这是令人窒息的早高峰。
最外一圈是座位，窄窄的一排，上面昏睡着起始站便上车的胜利者，然后是密密麻麻的人墙。余跃就站在人墙中间，前面是陌生女孩纤瘦雪白的后背。
余跃裸身穿了一条短裙，上身是白色吊带，从正面只能看到脖颈锁骨，从上方却能直接探到小半的乳房，无声的诱惑，最合适的装备。
停靠，上客，人流涌动，人群从她身后穿过，紧实地擦过她的臀部，终于停住，那摩擦的感觉却没有停止，反而变成了揉捏。
余跃知道，这感觉是熟悉的，那陌生的手抚摸着她的臀部，又逐渐向下，划过短裙边缘，触到紧实的大腿，从外侧向里，留下粗糙的质感。
余跃能感受到，他指尖的老茧，掌心的纹路，滚烫的温度，一寸寸皮肤都在他的掌控中，他触摸的每一处都长久地保持着记忆，仿佛不只是摸过，而是留在了那里。
一种中年人的气味传来，和老赵有些相似，却混着油烟，令她作呕。
于是她躲避，瑟缩起来，想要逃离却没有办法，喉咙里发出哼声。
这却令那手更加兴奋，更加猖狂的游移起来，用力伸进余跃加紧的大腿，搓捏内侧的软肉，还欲再次向上。
余跃躲避不开，于是在心里交战：要不这次就放宽标准，试试这个人吧？
原本也是来公交上狩猎的，她本没必要坐这样辛苦的旅程，只是想趁机做些快活事，双向的快活，仿佛给予某个幸运男人的恩赐。既然如此，哪个男人不是一样的呢？
想到这，快要放弃了，事情却有了转机。
一个拎着公文包的西装眼镜男是是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满脸笑容，手低垂着，却动个不停，较劲似的。而前方的女孩左右躲避，脸颊红透了，十分尴尬的样子。
于是他串一串，横插进两人中间。猥琐男自然不满，可这个男人要高他半头，自己做的又到底不是什么上得台面的事，也不敢声张，只能愤怒地转过身，用肩膀狠狠地顶了西装男一下。
余跃趁机回过头，佯作感激地朝他笑笑，实际上是打量一番。
西装男很白，拎一个公文包，戴一副眼睛，面容清隽，还没被社会涂抹上油腻的色彩，胡茬剃得很干净，脸上还带着点早起的困倦与疲惫。见余跃回头，就也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示意她没事了。
殊不知余跃此刻正在心里欢呼，太棒了，就是他。
公交一晃，西装男趔趄一下，便把手臂长长的向前伸，堪堪抓住上方的栏杆，把余跃半拢在怀里。
余跃的大半个后背都贴着他的衬衫，隔着温暖的布料抵住他柔软的肉身，没什么肌肉，但也不至于隆起肥腻的肚子，是年轻男孩的身体。
红灯，刹车，余跃趁机摇晃臀部，小推一步，翘起的臀部正好抵住他的大腿，眼睛男于是也想退，但公交上的人墙并没给他留下这样的余地。
两人的身体紧贴着，随着发动机的震颤晃动，余跃能感觉到，一个坚硬的肉柱正在后腰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