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直接抱到床上,她也没说话,就用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真是奇了怪了,周起想,她戴着眼镜的时候,也就是双普通的小鹿眼睛,可是她把眼镜一摘,里面的东西就让他捉摸不透了,特别漂亮的眼尾,有时候因为近视不得不眯起眼看他的时候,有种诱人的风情。
他想问一句,“你妈妈不催你回家吧?”,但他没问。
女朋友的母亲,男人尚且对这个形象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更何况男孩。但他就是死咬着牙不说,他已经够紧张了,他绝对不能再问出这种破坏气氛的可笑言辞。
“你收拾屋子?”白馨不着调地说了句话。
“啊,怎么了?”
“挺好,没什么。”周起见到她的屋子要大吃一惊了。说起来这真是种奇妙的反差,外表整洁恬静的女孩每天因为把薯片洒在床头而被妈妈教训,反而整天汗流浃背不拘小节的他会把自己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你专心点行吗?”他凑上来亲吻她,咬她的下嘴唇,咬得她有点痛,发出哼哼唧唧的叫声,楞是把他叫得更硬了。
她在唾液交缠得空当里竟然还有余力问:“专心什么?”
卧室就开了他桌子上的台灯,护眼灯的灯光传播到床边已经几近昏暗了,但他还是能看清她红肿嘴唇上的液体,亮晶晶的一层,她的眼睛也是含水的,就是没有眼泪流下来,他真想看看她被操弄得哭是什么样,但他又舍不得。
就剩一条内裤了,两条玉白的腿看得他晃眼,小腿细而直,大腿又有肉感,他捏了满手,被她一脚挡在胸口。
“痒……”
他抓住她的脚踝,她的腿也就大开在他面前,露出洇湿的底裤。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能打过他吗?
他故意挠了两下她的脚腕,她徒劳地挣扎了一下,被他握得更紧。
于是她反而不动了,把身体撑起来一点,冲他笑了一下:
“你脱掉。”
“啊……?”
周起愣住,手一松,于是她又把脚踩在他胸口,不紧不慢地重复:“脱掉啊。”
他想露出张琨那种自信又调侃的表情,可是他做不出来,涨红的脸发烫,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他顺从地把上衣脱掉了,露出线条分明的上半身,看得她吞了口口水。
比远远看着更吸引人。
周起肩宽,脱了衣服显得更宽了,也就衬得腰线格外性感。因为肤色稍黑一点,凹陷进去的肌理在灯下有种淡淡的光泽。
她想骑在他身上。
被她这样直白地盯着,周起感觉自己像个被富婆买回家的小情人,他不知道她是否喜欢这种同龄人中过分强壮的上身——妈的,早知道他就不跟张琨比什么六块腹肌了。
“继续啊。”
“什么?”
她用脚背摩擦了他的侧腰,声音低低的:“裤子,嗯?”
周起真不敢相信她能说出来这种话。
“裤子。”她像撒娇一样又重复了一遍,但他只盯着自己的下体。她是有点不自在的,看他光裸的上半身时她已经湿透了,她有点怕流在他床上,可是真的流水的时候她又控制不住了。
周起也想去脱她的衣服,被她躲开了,他尴尬地捏了捏自己的松紧带。
所以说,要他在她面前全裸吗?
她半坐起来想要解开他的裤腰带时,他才妥协了。他凑过去亲吻她,含吮着她的嘴唇,确认着她闭着眼睛,才慌乱地用最快的速度把裤子脱下来。
毕竟脱裤子这行为可没什么帅气的。
“可以了吧。”他放开她,把头埋在她颈窝里闷声说。
现在赤裸的他就像个供她欣赏的宠物——并且他还不确定是不是她喜欢的样子。
她低头用余光看他宽阔的脚背,结实的大腿,粗长的腿毛磨得她腿上痒,心里也痒。
“帅的。”她凑到他耳朵边上吹气,又是刻意的魅惑调调,弄得他想直接掰开她的腿插进去,“特别帅。”她又说了一遍,被他一把推倒在床上。
他特别想插,或至少放到她湿热的嘴里,但是他今天还是更想看她高潮哭的样子,他憋着下半身,扯掉她的底裤,露出湿淋淋的阴唇。
怎么能这么湿啊,他想,不是应该是又粉又整洁的下体吗——就像少女色情片里那样——可是完全是湿透的,阴毛黏在花瓣上,随着加重的呼吸颤抖着,也不是粉白的,颜色略深,腿根陷进去的地方打开是偏棕色的,反而有种成熟的味道。
他还没做什么,水就落到床上了,他做点什么的话,该不会像喷泉吧。
嘴里干得发疼,他顺着她上次教自己的那样,用掌心包住整个下体揉,手心里立刻被浸得潮潮的。
她性欲很旺盛,阴蒂早就肿起来了,他都不用找,他又用食指按在她那颗立起来的小豆,没注意好力道重重摩擦了几下,听见她压抑的低叫。
“我轻点……”
“嗯……”她娇气地呻吟,“这样也舒服……”
他抿嘴笑了笑。
“就……”她侧过脸去,略长的头发粘在脸颊上,嘴唇一张一合的,“你轻点弄,可以舒服得久一点……”
周起心头一跳。
然后弄得更激烈了。
“啊啊!”她激烈地抬了一下腰,想咬指关节,就像她自己在家自慰一样,但手被他抽开了按在他腹肌上,她尖叫着摇头,声音稍微变了调,腿绷得紧紧的,像是上弦的弓,这时候他才稍微有点掌控了她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沉迷。
“你……嗯!啊!”堆积的快感让她头皮发麻,她掐他的手腕,她指甲不长,但过分的力道还是让他有点疼。
女生怎么可以力气这么大啊。要是女上的时候也这么有劲就好了。
堆积的快感让她晕眩,就像一条濒死的鱼,除了挣扎以外没有办法。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法活,有个浅浅的水洼就能生存,但是水都流光了,水洼在床上。
“啊啊!你快点!你快点啊!嗯……”
他的手指真灵活,指腹有粗糙的凹凸,和她自己的光滑的指腹摸起来完全不一样,她颤抖着想,果然快感来源于摩擦,太滑了反而没那么爽。
周起也意识到这件事情了,他用两根手指把阴蒂夹在中间,反复地揉搓,她身体剧烈蜷缩起来,略显清纯的脸上呈现一种奇异的媚态,勾得他胀。她叫得更厉害,要不是知道房子隔音好,他自己都会主动把手给她咬。
真能流水,而且真能叫。
“别弄了……”她声音断断续续的,带了点哭腔,“我,我快……”
哭了。
终于哭了,像他梦里那样,哭叫着喊“求你不要了”。
他欲望上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是去擦她眼泪,哄:“好了不哭,马上马上……”
她好像有点恼羞成怒了,她总算有点娇纵的样子了:“我真的快……快高潮了……你不要!”她还想抓他,跟个小猫一样,被他反手抓了手腕举过头顶。
“把你急得。”
他加快了速度,在她快喊破嗓子的时候,也学着她对自己的样子往她耳朵里吹气,有点报复的坏心眼。
“啊——!嗯!”
热气冲进她的耳朵里,她再也受不了了,快感达到一个高峰,浑身打抖着高潮了。
手腕被他摁在床上,手里什么也抓不住,她很慌,于是把床单抓得死紧,腿也有点抽搐,膝关节像是不受控制一样,可怜巴巴地蜷起来。
周起略有惊讶和兴奋地看她的下体。水液成小股飞溅出来,屁股下的床单本来就够湿了,花液喷得让她想死,像满满一瓶水洒在床上一样。
周起眼神灼烫。
太……太夸张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高潮的余韵那么长,已经不哭了,但还是失控一样抽噎着,身体也一颤一颤的,跟下面垫了个小弹簧一样。
她还没意识完全清醒,任由他把她的腿掰开。
刚才弄得确实有点过了,阴蒂还是肿着,下体红红的,湿得反光,但没破皮,也没什么擦伤的地方。
穴口也是红的。
那个缩紧的小口……
周起摸了摸边缘,她睁开眼睛瞪他,他又立刻把手缩回去。
“擦……”她推他,只有一个字的句子听起来甜腻腻的。
他没动,她懒洋洋地撑起身来,被他按住肩膀。
“嗯……?”
他看进她眼睛里,眼神让她清醒大半。
他眼神滚烫。
“还要吗?”
“啊……”她发出模糊的应声。
他侧了侧头:“想要我进去吗?”
因为是一直想说的话,梦里说了很多遍,自己也对着墙壁说了很多遍,所以即使紧张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也能说得很顺畅。
琢磨一下,好像还挺帅气的,是因为跟张琨呆久了吗?
“有套吗?”她轻声问。
他呆呆地看着她。
“啊?”
是笨蛋吗?
她看着他无措的样子,皱眉:“最少要有套吧。性安全和保护措施什么的你总学过吧?”
“……”
“没有吗?”她眼神冷下来。
“我不是……”他像个犯错的孩子,吞吞吐吐,“我说手……”他一边说一边脸红,“进去,那个,手指进去。”
换成她怔住:“什么?”
“我……”他舔舔嘴唇,垂下眼睛,“要,要手指进去吗?”
刚说完,他又自问自答:“算了,可能不舒服,算了……”
他听到她笑。
“你说进去是手指进去吗?”她拨开黏在鬓角的头发,“噗……!”
这是哪来的纯情男孩?
啊,不对,都发生这种事了,也不能叫纯情……
她盯着他又慌张又羞耻的脸:“好啊,现在吗?”
他背过身去,受气一样:“……不要。”
“要吧。”
她过去蹭蹭他。
他避开她双乳的摩擦:“……不,不要……”
“我送你。”他没法遮住自己又硬起来的下体。
“啊,好呀。”她不拒绝,看到他有点失望的脸。
不……不挽留一下吗?
他摸摸鼻子。
“走呀,快点。”
“等下……我给你擦擦。”
“喔……”
---
看着白馨房间的灯亮起来,他靠在喷漆的山地车上发了会呆,一直看着白馨的窗户。
她没有探出头来看他,薄薄的窗帘都没拉开。
在学习啊。
他回味了一遍她上楼之前那个吻,默默用鞋底摩擦地面。
挺好的,学习。
不知道有没有喝从他家拿走的星冰乐。他不爱喝,他妈买了一堆,她从来不回家,也不知道放在冰箱里干什么。他看班里女生放学都去买,每天早上带一瓶到班里,喝得很开心的样子,她应该……不讨厌吧。
但她妈好像管她挺严的,发短信嘱咐她说喝白水,别喝饮料咖啡什么的……
应该让她带别的。他爸从日本带的那些什么,粉的,小包装的,没吃过,看着还挺养生的。
他在灯火通明的夜晚骑车穿过熟悉的街道,越靠近家反而骑得越慢,他没什么回家的欲望。市中心的主干道上川流不息,他拨通了电话。
“喂,胖子啊。”他听见李胖那边LOL的声音。
“干嘛?”
“今儿去你家睡行吗?”
“成啊。”
胖子在电话那边扯着他的破锣嗓子喊:“妈!周子今天住咱家行吗?!”
“可以啊!”有个尖细的女声,“你问问他吃饭了吗?”
李胖他妈特别好看,周起一直不信胖子是她生的。胖子他妈对他好,周起初中时候上国际学校,他爸两三个月不回家,她就把周起和胖子一起接回家。
“啊,妈你说啥,等会,我这儿团呢……”
“玩,玩,你又玩!你玩吧,你把你妈气死!”
“妈你拔我电源干嘛!”
电话换到另一个人手里:“周起啊,吃饭了吗?”
“阿姨我吃了,我这还十分钟就过去了。”
“啊好,你赶紧过来吧,我跟门口警卫说一声。”
“嗯,挂了啊。”他探头看向对面,匆匆人流中,那个人影很模糊。
“等会,你穿衣服了吗?晚上冷!”
“不用不用,不冷,我挂了啊阿姨!”他又往前骑了一点。
他慢慢把车停下。
虽说只有几面之缘,但他也认得那是谢同宇,毕竟那是他一个月前的假想情敌。
这一站是市人民医院,谢同宇刚刚下了公交车,朝医院大门走去,只身一人,旁边没有父母。
他显然没回过家,书包还背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