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
知辛懒懒地趴在课桌上,看了眼手机。
距上次分别,百里整整半个月都没再找过她。
她皱眉,实在是搞不懂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上次吃完饭后,百里直接送她回了家,一路无言,气压低到零点。他眼神冷冷的,不再看她,紧抿着唇。
知辛见识过所以清楚,这是他生气的表现,还是生闷气。
告别时,他抓住打算下车的知辛,不由分说一通狂吻,还把她下唇咬破。
末了来一句:“下次见。”
然后就没了下次。
维希在一旁煞有介事地分析:“是不是你不让他上,他生气了?我听说男人正上火的时候不能猛憋,会憋坏的。”
“……”知辛撇嘴:“按理不应该择日再约吗?他怎么跟死了一样。”
难道是又碰上大手术,真的很忙?
她莫名地开始烦躁。
维希不再理会,匆匆收拾书包:“讲座马上开始,我得先走了啊。”
“什么讲座?”
“就是A院专家们开的讲座,”维希看向知辛:“你整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就是太闲了,要不跟我一块儿去?反正谁都能进。”
于是她被拖了过去。
学校的大礼堂座无虚席,连楼梯上坐的都有人,她们好不容易坐下,维希就马上过来咬耳朵:“哇你看台上最右边那个男的,也太帅了吧卧槽!”
抬头去看,她直接愣了。
西装革履,笑容极淡,一脸斯文相,在一堆中老年专家中显得尤为出众。
不是百里是谁?
知辛默默朝座位里缩了缩。
讲座进行到最后是自由提问,正轮到百里回答,全场女生的手都举得老高,知辛正侥幸着,主持人就笑眯眯看了过来:“那就这位女生吧。”
被点到的维希激动不已,声音都是抖的。
百里认真听着,一晃眼就看见了坐在一旁的知辛。
她侧着头,不知正看着哪里。
“……季教授?您的回答是?”
百里定了定神:“眼科尚且不是我专精的领域,还请麻烦岳教授解答一下。”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拿起话筒。
知辛只觉得这讲座真他妈长。
维希凑过来:“哎,你有没有觉得季教授一直在往咱这边看?”
知辛:“啊?有吗?”
维希:“啧,你平常见了优质男人眼睛都是直的,怎么这次心不在焉的。”
知辛斜眼:“……你很了解他?”
维希一下子来了劲儿:“季百里啊,年轻有为这四个字就为他量身定制的。人家是国内顶尖的脑神经科专家,发的SCI数量顶十个人的,去年才刚回国,听说美国那边至今还想抢人,之前A附院……”
维希还在滔滔不绝,知辛已经五味杂陈了。
心情复杂。
没想到自己一睡就睡到了一个精英,还是她八辈子都沾不上边的那种。
她往台上看,百里正讲着专业术语,神情专注,驾轻就熟,这从容不迫的模样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是她喜欢的。
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一下子远得看不见边。
讲座散会,两人各自赶着去上课,知辛下课已是五点,她刚一出教学楼,不远处的人影便让她的步伐一滞。
百里也抬头看到她,走了过来:“一起吃个饭?”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上课?”
“上次看到了你的学生证,”他说:“顺便要了份你们系的课表。”
下课的同学从身边经过,看着二人,或小声惊呼,或一脸暧昧。
她迟疑:“……季教授。”
“叫我百里。”
百里拉过她冻得发白的手,放进大衣口袋里:“我带你吃日料好不好?嗯?”
轻声细语的,像是在哄小孩。
相比起他的随意,知辛的无措倒显得多余。
稀里糊涂地上了他的车,车门刚一落锁,百里便捞过她,一手托着她的颈,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
她像个将熄未熄的火苗,只一撩拨便瞬间熊熊燃烧了起来。
气氛正浓,他却突然喘了口气:“……知辛。”
知辛冷不防吻在他的下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跨坐在他腿上,一只手还停在他的某个部位,意欲图谋不轨。
百里亲了亲她的唇角:“再等等,先吃饭。”
她“哦”了一声,悻悻坐回到座位上。
百里抿唇,嘴角扬笑。
吃饭途中,两人很有默契地都没提这半个月来的杳无音讯,更确切地说,几乎是全程沉默。
知辛是个俗人,实在不知道跟一个教授说什么。
最终是百里率先开口。
“你是哪儿的人?”
“C城的,好像你也是?”
百里有些意外:“你知道?”
知辛耸肩:“百度百科。”
他一怔,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笑着:“也是。”
此时手机振了几声,知辛没看来电,直接接起:“喂?”
静了几秒,她把手机移开,看了眼来电,眉头深深皱起。
“蒋诚?怎么是你?”
对面的人蓦地身形一僵。
知辛没注意,一门心思全在电话上:“你结婚邀请我?疯了吧,你是把所有前女友都邀请个遍了?怎么,想我们去你婚礼上凑局打麻将?”
“……”
“知道了,我会去的。”
“挂了。”
放下手机,知辛对百里笑笑:“抱歉,一些私事。”
百里了然地点头:“前男友?”
“不算是,”她顿了顿:“不懂事的时候交往的。”
百里没说话,之后却突然问:“你交往过很多男朋友?”
“嗯,挺多的。”
他似笑非笑:“你不想知道关于我的事吗?”
知辛抬头:“百度百科有。”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些。”
“……”
她默了一下:“你也知道,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言下之意,他们只是床伴。
鱼水之欢是他们唯一的联系,也只能是。
百里紧抿唇,无言看着她。
她看到他的瞳孔瞬间便沉了下去,深不见底,连同周身渐冷的温度一起,变得难以捉摸。
他真的很容易生气哎。
知辛本以为晚上的事就此算黄了,没想到等她一上车,百里便直接问她:“去你家还是我家?”
她没反应过来:“……干什么?”
百里面无表情:“当然是干你。”
看着他毫无温度的眼眸,知辛心头一紧。
最后是去了他家。
知辛是被他扛到卧室,然后摔到床上的,她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扯下领带把她的手腕绑在头顶,粗暴地咬住她的唇。
没错,是咬。
他又是发了狠的状态,几乎没有前戏,掰开她的双腿直进到底,抽出,又狠插进去,撞得她快散架。她眼角渗出泪,上气不接下气:“别,轻点……”
他放慢了速度,却没放轻力度,知辛忍不住,在他背上狠划了几道,咬牙切齿:“我、我他妈让你轻点!”
百里轻笑出声,俯身舔她的耳垂:“你很舒服不是吗?”
说着身下又猛地一动,她发出一声惊呼。
他支起她的身子,让她跨坐在他腿上,知辛只感到整个人被贯穿,差点喘不过气,一阵剧烈的颠簸后,她无力地攀着百里的肩膀,带着哭腔求饶:“不要了……我不要了……”
“知辛,”百里吻干她的泪,低声喃喃:“这是床伴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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