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蝙蝠侠并非完美无缺，布鲁斯·韦恩更是在许多事上都做得不怎么样，咳，比如被阿福禁止进入厨房。
也比如在关于情感的问题上，和罗宾们的相处都问题连连。
布鲁斯拥有过许多亲密关系，却很难拥有一段稳定长久的关系。
白天潇洒风流的布鲁西，夜晚的黑暗骑士蝙蝠侠。
如果说别人戴上面具时能够释放自我，布鲁斯则是为自己戴上了更沉重的枷锁，用蝙蝠侠的面具将属于人类的喜怒哀乐压到最低。
真正的布鲁斯·韦恩能够等价于蝙蝠侠吗？
布鲁斯揽着贸然撞进自己怀里的女孩，补眠时床铺上残留的余香被更为明显的柑橘调甜香带着温暖的柔软撞进来，单薄又青涩，与他臂弯怀抱所习惯的成熟性感截然不同。
“怎么了？”他第二次询问。
你看起来虽有狼狈却并无大事，可是能让你如此不顾仪态地跑进来，也值得让他重视。
你松开一些从他怀里抬起头，四目相对，你知道你们的距离再也不会有比这次更近的机会了，你也知道一旦说出来，等待你的答案绝不会是你想要的那个。
你甚至开始犹豫，自己能否承担一直期望的答案。
毫无疑问，你想得到他的爱。你一直追逐着，渴求着，憧憬与爱慕似乎蒙蔽了你的头脑，直到疼痛让你清醒，让你开始犹豫自己是否真的作好进入他的世界的准备。
你……
我……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不像你这个年纪的其他青少年享受着被荷尔蒙驱使的冲动，你想要的是更深入更真挚的情感，也因此你才会被眼前的男人所深深吸引，无可自拔。
可现实是，你与他，就像一滴雨滴汇入大海，不会引起一丝波澜。
你注视他的时间太久，久到连布鲁斯都感到了些许不自在，毕竟你们现在正在他的床上，少女浓烈又直白的爱意在你身上呼之欲出。
“对不起。”你抹了抹眼角又渗出的泪水，扑上去抱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颈边，“一直以来是我太想当然了，任性又自私，只会给布鲁斯叔叔添麻烦。”
不不不，你才是最不惹麻烦的那个，真正添麻烦的几个小子能有你一分觉悟，布鲁斯叔叔都能轻松许多。
14
“肩关节脱位，没有伤到骨头。”布鲁斯一手捏着你的肩膀，一手扶着你的手臂小幅度活动，对他来说只需要自己动手接回去就搞定的脱臼，放到你身上只是稍微牵动右边错位的地方都疼得你直吸气。
“杰……”你刚发出第一个音，他就看向了你，微微皱起眉即将要露出“蝙蝠侠不赞同”的表情。
“之前杰森说他帮我接回去了……”
布鲁斯没有痛批之前那位是个手法粗暴的庸医，而是就着你坐在床沿的姿势半蹲下在你面前，抬起你的腿，温暖有力的手握住你的脚腕，让你光裸的脚掌踩在他的大腿上。
这、这姿势也太犯规了吧！
简直就像骑士要向公主宣誓。
剧烈的疼痛都阻挡不了你双颊血色上涌，害羞得像个托马斯小火车一样快喷出烟来。
“你身上的伤不是一次能摔出来的。”布鲁斯用指腹擦过你没被裙子遮住的膝盖，那里蹭破了一大块油皮，下方还惨兮兮地挂了卷曲着的没有完全蹭掉的白皮，没被抬起的另一条腿虽然没破皮，膝盖也肿了一片，两条腿上还有一道道似乎是摔在楼梯上时印下的红痕。
看起来就像是你用自己的双腿测试了一遍韦恩宅楼梯的坚固程度。
“可能是二次错位，你需要更详细的检查。”他没有再询问你能不能自己走的废话，而是像早晨一样直接把你抱了起来。
“一味逞强绝非好事。【】，你该学会相信你的同伴，求助并不可耻。”
在你抱住他的肩膀作为支撑的时候，听见蝙蝠侠导师这样对你说。
“那你相信同伴吗？”你问出口才发觉这个问题是白问的，作为正义联盟元老的人怎么会不相信与他并肩作战数次的战友们呢，“布鲁斯叔叔相信我吗，我也算是你的同伴吧？”
噢，好像是一个更尴尬的问题。
“我相信你的潜力。”
因为姿势的局限，你看不见布鲁斯舒缓的眉眼，岁月沉淀下的气质在他的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魅力，诱人又教人不敢接近。
而你正一无所觉地享受着他的亲近。
他对你从未设过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