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李齐衍以摄政王之位回京,女皇力排众议尊其为上也是因为一点师徒情谊。
但数年前的这点萍水之情与眼下的日夜共枕相比,似乎也只算一段微薄的前缘了。
小丫头哭的稀里哗啦,脸上有着因过分的情愫而激进的红。到后面连说的什么也听不清了。
李齐衍可不是伤春悲秋的人,瞧着她的样子,倒是觉得有些好笑:“我可一句话也没说。怎么倒显得我欺负了你一样。”
李如毓早就习惯了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索性一扭头,脸埋在他的脖颈处,眼泪糊了他一身。
李齐衍不会说什么讨得佳人欢心的好话,只得一遍遍地耐着性子哄她。
等到秦姑姑端着碗山药粳米粥进来时,李如毓已靠在榻上,眼睛还是红彤彤的,幽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脸上生了些胡子,烛光阴影下,五官显得更为深邃。
李齐衍极为疼惜李如毓。
莲姬算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老人了,可也因为李如毓的这一场莫名的病被关了禁闭,摄政王府亦是喊打喊杀大动干戈。
纵然知晓他是个狠绝的主,李如毓也觉得这处罚重了些。与他说起时,李齐衍也只是淡淡道:“御下不严,以儆效尤。”
李如毓不语,眼色暗淡,不免想到自己与他的交情和下场,但也只是转瞬。
不过她这一闹,也确实没有再为难他的地方了。
云南骚乱,几个蛮族的首领带人入了中庆。云南曾有异姓藩王,先帝时撤藩设土司,十几年来各族制衡,倒也没出过乱子。
消息传进京城的时候已经过了数十天。蛮人肆虐,中庆最为险要尚且受灾,更遑论周边村落。
南境日前调兵频繁,为免节度使再度拥兵,他不免与下臣商议此事,派人勘查。
政事从不相瞒。这位摄政王身为臣子,实是没有可以任人挑剔的地方。
李如毓靠在李齐衍胸前,被他用勺子一口口地渡入甜粥。
撑粥的碗是白瓷带金花,甚为小巧精美。是李齐衍为她搜罗来的新鲜玩意。
吃到一半,李如毓蹭着他硬邦邦又结实的胸口,就要往他怀里钻。
李齐衍点点她的额头:“大喜大悲,容易伤身。”
李如毓脸色一红,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只趴在他的肩头,扯他的头发。
李齐衍的头发受过火烧,虽被李如毓每日按着精心调理,却也与一般世家子弟相比显得干枯了些。
“生的好的一张脸,怎么头发还是乱七八糟。”她没话找话,掩饰自己的窘迫罢了。
李齐衍批完折子,便要歇在乾栖宫。
秦姑姑知道二人在一起净是不知尽的胡闹欢愉,不禁说:“陛下还带着病气……”
话还没尽,李齐衍朝她冷不丁地看了一眼,秦姑姑便噤了声。
李如毓见李齐衍进了床帐,不满地嘟囔着:“王爷怎么还管着我的人了?”
李齐衍把睡眼朦胧的美人拢进怀里,哄她:“本王煞气重,能帮你振灾祛病。”
大手轻车熟路地伸进她的寝衣里,揉了揉她绵软饱满的雪乳,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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