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嵘忍下射意,哑声开口:“转过来。”
姜韵手脚发软地转身,钟嵘用手臂架起她一条腿,情潮泛滥的小花儿映进眼底,他迷彩领口上方的喉结滚动了下,眼色愈发的深。
一手托起姜韵的屁股,另一手把她的脚提到肩上,姜韵的腿瞬间张开到极限。她紧张地咬住嘴唇,再一次被钟嵘插进。这姿势让他进得非常深,他又猛,没几下插得姜韵意识飘忽,呻吟声碎成一块块。
心尖儿的瘙痒用肉体交缠来解,战栗之后还是欲火燎原,烧得人神魂颠倒。
做到后面,快虚脱的姜韵搂住钟嵘脖子,小腿儿痉挛着,惨兮兮的叫:“嗯、嗯啊…钟嵘…你射吧…哈啊!”
钟嵘看姜韵实在是要不行,掐住她腰翻过身,把人压到床上撞了阵才抽出鸡巴,滚烫的精液直射到她腿根。
姜韵双眼朦胧的哼哼,人还没翻身,听见一阵窸窸窣窣,勉强抬起眼皮。钟嵘单腿跪到床上,腿间的肉棒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硬的,凶巴巴地朝她晃两下,她欲哭无泪:“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给条活路行不行?”
钟嵘摘掉帽子丢到地板上,说:“不用你使劲儿。”
没上过生理课吧,这是谁使劲儿的问题吗?
道理讲不通,姜韵干脆卷进被子,被钟嵘轻巧地拽出来。他在姜韵肚皮底下垫了两个枕头,再按低她的小腰,勃发的鸡巴慢慢地挤进甬道,让雪白的女体发起颤。一身迷彩的钟嵘俯身,嘴唇亲在姜韵的背上,劲腰的挺动狂野又凶悍。
拿这姿势又做了一次,姜韵浪叫到嗓子发哑,完事儿满身是汗的趴在床上,死活不愿意再动一下。钟嵘把两人擦干净,转身打开窗户,散掉屋子里的情欲味儿。回头一看,姜韵潮红着脸喘息,眼睛哭到发肿,他低笑了声。
姜韵有点来气,“你笑屁啊?”
钟嵘没理她,扳过姜韵的身体,手指压上她后腰慢慢地揉。那儿有一条被窗沿硌出来的红印子,做的时候爽歪歪,姜韵自己也没注意,现在后劲上来,痛感几近于无,倒是钟嵘的按摩更舒服。
姜韵放松身体享受,抽空和他聊天:“我看你老在市区晃,你们特种兵不是成天忙着训练吗?”
钟嵘:“以前是。”
姜韵反应了反应,扭过半圈身体,“你的意思是你退了?后来也没留在部队?”
腰上的力道一重,姜韵酸得倒吸冷气,钟嵘:“老实点儿。”
死王八就知道武力压制,早晚要把他捆起来干一顿!
姜韵一肚子腹诽,乖乖摊平,过了会儿没听见后续,以为钟嵘不愿意讲,她没有再问的意思,转眼就要睡着。
如果姜韵问下去,钟嵘……还是不会讲,因为故事太远太长。
当年能留在特种部队,钟嵘小部分是沾了烈士老爸老哥的光,大部分是凭本事:小组训练成绩第一,连队第一,华北区第一。成绩是拿汗换的,勋章是用血换。钟嵘追缉过南非的人蛇、俄罗斯的毒贩,还被国家派出去和ICPO合作。那次是对上军火走私团伙,对方火力彪悍,还有职业雇佣兵,他们的围剿太惨烈,队里死三个残一个,牺牲的队友里,最年轻的刚23岁。
钟嵘很幸运,膝盖中了一枪,动过手术又植过皮,下半生走跑跳没问题,高强度训练是不行了。
就算是这样儿,钟嵘也不愿意退役。他不和任何人低头,连他自己都不行,哪怕换兵种,也要继续留部队。奈何年轻丧夫、年老丧子、只剩下钟嵘一个念想的钟家老妈,用老命逼着他退。
让钟嵘死在任务里,他和钟爸、钟家大哥一样,是非常乐意的。然而人生在世,总有些事儿是人不得不接受、不得不退让的。他救过很多人,他是英雄,时过境迁,那些字眼前头要加个“曾经”,再提起来没什么意思……
钟嵘给姜韵掖被角,她半睡半醒的被人碰到,懒趴趴的翻了个身。
……谈过去,不如谈将来。
隔天早晨,钟嵘正在熬粥,睡醒一觉的姜韵从卧室里出来,问:“你煮的什么?真香。”
姜韵眼睛没消肿,头发乱七八糟,整个人瞧着十分邋遢。她自己没概念,钟嵘也不介意,只说:“先去洗把脸。”
洗完脸的姜韵精神不少,她瞅瞅把凉菜盘子端上桌的钟嵘,突然觉得,柴米油盐、同床共枕,他们俩神似在过日子的小两口?
姜韵压下莫名其妙的想法,安静如鸡地吸溜八宝粥。吃完饭,钟嵘忙自己的去了,姜韵直接去同华。
午休,姜韵翻到份病例,法文且没英译,就去找精通四国语言的吕小棉。人美声甜的吕小棉很够意思,耐心地给姜韵讲重点,就是表情有点惆怅。
昨儿吕小棉串休,错过直面姜氏男友的机会,这会儿真心是忍不住,在姜韵蹙眉思考的时候,问:“姜医生,你、你男朋友昨天来了是吗?”
“那不是我男朋友好不?”提起这个,姜韵神烦,摆摆手转移话题,“我点外卖,你想吃啥说话,我请客。”
吕小棉一下子不惆怅了,精神抖擞的:“我都行。”
二十分钟后,院长大人拎着外卖进来。瞧见姜韵和吕小棉头挨头、肩碰肩地凑作对,一身白大褂的姜述敲敲大开的门,俩人同时抬头,异口同声,默契的不要不要的。
吕小棉:“姜院长。”
姜韵:“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姜述把手里的外卖放下,玉树临风地站在桌边儿,看看两人之间的丁点儿空隙,笑着问:“你们在谈事情?”
吕小棉乖巧回答:“没有,姜医生就是来找我做下翻译。”
“嗯。”姜述转而对姜韵交待:“那你等下来找我,有事儿和你讲。”
吕小棉忙说:“正事要紧,姜医生,你先和姜院长去吧。”
两人离开后,孤零零的吕小棉,看着桌上的双人份外卖,又惆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