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王佳佳仔细凝视着镜子里倒映的女人,和以前相比,眼下的黑眼圈那般明显,似乎是没休息好,可是脸颊却又红扑扑的,一副被滋润过后的样子。
的确是被滋润过度了,昨天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她都没有半分印象,只在半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帮她清理了身体。
男人的双手似有魔力,将黏腻的液体抠挖干净,也不继续玩弄,而是慢慢帮她揉捏起来,酸胀的肌肉逐渐舒展开,满足又舒适的感觉席卷全身。
哪怕现在,都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温情。
正在晃神间,浴室门被人打开了,进来的人身长如玉,狭长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嘴角也微微扬着,不由分说单手环住她,指尖将什么东西塞进她嘴中。
“怎么了?刚刚早饭也没吃多少,不开心?”
甜味从舌尖散开,是颗奶糖,她最喜欢的香芋口味,这是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喜好,就连男朋友张景也不知道,原本浓得化不开的情绪随着奶糖的溶开,似乎也被消解了些,可男人的问话,她又不知从何答起,就只能摇摇头。
季安忆也不深究,而是带着神秘的微笑,发出音效:
“当当当 当”
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突然冒出来,手中是一朵粉红色的月季花,就这么放在王佳佳胸前,嫩绿中透着娇艳的花瓣,其上由点点水珠,根部还有些许泥土,展现着无比的生命力。
封城十天,王佳佳没出过门,家里的鲜花早就凋谢了,此时乍一看见这花,心中生出一股喜爱,但大脑一转,这花一看就是刚摘下来的,她想想这层楼,似乎只有楼下的谢大爷……
她问询的话还没出口,楼下突然传出震天的哀嚎:
“个斑马,哪个吃饱了冒的事做,偷老子的花……个婊子养的……苕吃多了!”
足足十分钟的骂声,正宗的江市话,在这个低落消极的城市里,以另类的方式展现了江市人的精气神。
骂着骂着,楼里的其他人也兴奋的通过透风窗参与起来,有人支援谢大爷,骂偷花贼,也有人喊:
“老谢抖狠咯,这大一点的事也在吵,吵个么事奈”
到了后来,还有人扯着嗓子骂,骂天杀的病毒,骂吃野味的烂人,骂这个糟心的鼠年……这个全国最爱骂娘的城市,憋了太久。
江市的江,是长江的江,也是江湖的江。
外面的气氛越来越火热,但季安忆的脸色却越来越黑,神秘的微笑直接僵在了脸上,手里的月季花变得无比烫手,纵横情场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情,一朵花而已,那老头子至于吗!
“噗嗤”
王佳佳忍不住笑了,一是因为难得见到季安忆吃瘪,二是她听到了好几个熟悉的声音,平日里大家点头之交,在这样特殊的时候更是不敢走动,可知道大家都安好,是比什么都让人松快的事情。
季安忆盯着镜子里女孩弯起的眉眼,心中一松,打蛇随棍上,身体凑得更紧了,嘴唇也贴在女孩耳边撕磨:
“终于笑了,笑起来真好看”
王佳佳说不上来那一刻的感受,心里很酸很涩又很暖,她隐约知道,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某种东西,有人在乎她的感受,有人费尽心思,只想让她笑。
她觉得自己有些贱,跟男朋友的兄弟搞在了一起,可是却又无比贪恋这种感觉。
季安忆吻着吻着,就开始变了味,火热的唇伸到女人侧面,舔弄耳廓,将那弧形用舌一遍遍轻吻,含住耳珠吸吮。
大掌也开始不安分起来,隔着衣服滑过女孩的酥胸,细细搓捻,膝盖凑到两条高挑的腿间,热浪扑面而来。
“唔……别……别这样……我们不能……”
面对女孩的拒绝,季安忆理直气也壮:
“我给你一朵花,你应该还我一朵吧!”
王佳佳被抚摸的浑身酥麻,可能是心境变化了,她哼哼着怼男人:
“你还偷了谢大爷一朵呢,那你怎么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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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菊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