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雾里在高潮退却后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只是撑着椅子想从他身上起来,没想到腿有些软,直接又坐了下去。
两人皆是一声叹慰。
陆临港圈过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贴,眼底带着笑意:“你这是干什么,勾引我?”
“看来刚才还没满足你,我不介意再来一……”
“我不要。”
她打断他的话,像赌气一样从他身上下来,把桌上的衣服扔到他脸上,然后迅速穿好了裙子,可惜衣服被撕破了。
陆临港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表情,只觉得新鲜又好笑,怎么了,还有小脾气了。
她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外套套在身上,宽大的领口看得到其中的乳肉,比不穿衣服还勾人。
“看起来还不错,家里还有很多外套,你要的话我都送给你。”
姜雾里简直要疯了。
他什么时候话变得这么多?
“我不要!”
她拿了手机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撕他的衬衫,撕不破,就拿了工具刀划了条口子。
陆临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走出去,还不忘提醒到“腿软的话,我可以抱你回去。”
他已经决定了不会放手,让她跑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
等姜雾里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的眸色才归于平常的凌冽。
刚才姜雾里会那样抵制他,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很清楚她不会莫名其妙就变成那样。
唯一的可能……
白苍迟。
白苍迟和胡月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她到的时候几乎情绪失控,白苍迟却一脸平静地喝着咖啡。
“我给你打了多少次电话,因为网络上那些事她都快崩溃了你知道吗,白苍迟,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他放下杯子,淡淡一笑:“我知道,但我说过的,时机还没到。”
胡月近乎愣在原地。白苍迟是她见过的最温柔也最冷漠的人,如果没有必要,她永远都不愿意招惹他,只是因为曾经是朋友,她愿意帮他,再加上他口中这个长达九年的爱情的确令人感动。
至少在白苍迟的描述里美得让人心动。
她接近姜雾里,尽管只有很短的时间,看到她经历那些事还是有些不忍心,但白苍迟是如何能坚持到现在才露面呢。
“那现在时机到了是吗?”
时间还长,白苍迟就与她说了一些事。陆临港与林州按照他们的约定退出。这样的方式解决,对所有人都好。
“通话记录是我用她的手机打给你的,那录音呢?”
“做几段音频对我来说似乎不是什么难事,没人比我更熟悉她的声音,不是么。”他依旧在笑,明明笑得温润,却令人不寒而栗。
胡月点点头,拿了包准备离开,却被白苍迟的声音拦住。
“我想,你应该想和他见一面。”他放上一张名片,名片上的名字是陈栖宿。
胡月回到家里,姜雾里正在浴室洗澡。沙发上有一件西装外套,做工精细,价值不菲。
她坐在沙发上想着怎么和她说明这一切,但姜雾里出来时告诉她白苍迟已经说过了。
她问她是不是还要继续住在这里,胡月愣了愣。
“虽然我最开始的确带着目的,但是小姜,你真的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友谊吗。”
她用毛巾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谢谢。”
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要和胡月说一声谢谢。她所缺失的陪伴,在这段时间,好像就没那么孤独了。
胡月笑了笑:“谢谢你,我很怕你会对我失望。”
“你和白苍迟呢,以后怎么办?”
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突然有些失神,许久后才轻轻应了。
“我…不知道……”
她坐在床上滑动着手机屏幕,她和白苍迟应该算是重新在一起了吧,那今天她为什么并不抗拒陆临港呢。
在她还犹豫的时候却是白苍迟先给她打了电话,声音低沉温柔,语气优雅得就像钢琴。
“要睡觉了吗?”
“嗯…刚刚上床。”
“明天是周末,你要去公司吗?”
她摇摇头:“不用,怎么了?”
“想带你去一个地方。那明天见,早点睡。”
他刚要挂电话,却被她有些慌乱地叫住。他问她怎么了,她却顿了许久:“白…苍迟,如果我现在有事情没办法告诉你呢……”
她问着,声音越来越低。
但这并不是一种愧疚,很奇怪,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雾里,你以前不会这样叫我的名字。”他像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微不可查,“做你想做的就好,晚安。”
白苍迟挂了电话。
橄榄落进马天尼。
杯壁上的白霜慢慢散去,酒也变了味道。事情与他想得一样,但他宁愿猜不到。
林州刚到洛杉矶,在机场看到的人却是江言。
他看起来又回到从前的样子,那些事情该是解决了。
“我姐让你来的?”
“嗯,你先看你的手机。”江言靠着车看着他把行李搬上车,笑了笑:“怎么回国了,被小姜拒绝了?”
林州翻了个白眼:“和你呆久了,脸皮还不至于那么薄。”
他打开手机发现林芷发来的语音消息,大概是关于那笔钱的。她现在不确定林州怎么想的,所以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爷爷这件事。
当初她搬出姜雾里的时候,林爷爷还是很支持林州的,现在他一个人回来,不找个合适的理由,以后想要再离开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她大概是明白林州不会就这样就放弃,所以如果林州还没想好的话最近先到江言家里住几天,过两天再说。
林州抬头,只看见江言勾着唇:“你现在是不是该求我了?”
“我可以住酒店。”
话是这样说,却还是打开车门上了车。大部分酒店都有林氏入股,他住酒店的后果就是不出三天林爷爷就能得到消息。
江言看着他别扭的性子无奈地摇摇头坐到了驾驶室开始开车,车的方向却并非林州所熟悉的。
江言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轻松,看不到什么不悦,他才想起从他认识江言起,他就没见过江言有烦心的时候。
他欣赏江言的生活态度,却不喜欢他的生活方式。那不是自由,那是放纵。
但即使这样姜雾里还是在意过他。
路面平坦而开阔,车开得很快。风吹着江言的头发,他带着墨镜,看起来是是那样自在而悠闲。
“Jay,”他开口,习惯地叫了他的英文名:“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是说,关于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