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天,付荃贺都是早出晚归,容瑜楚睡着后他才回来,在她醒之前便离开。
容瑜楚晚上睡得沉,原本是不知他回来过的,但每日起床,都会发现手上的那处烫伤被重新涂抹了药膏。
她将付荃贺对她的好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付将军虽然有些冷面,但对她真的是温柔。
说实话,这几日,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见见他。
也试着强撑着等他,但一到入睡的时间点,她便昏昏睡去。
付荃贺不着家是有原因的。
付老太太急着让他和容瑜楚圆房,他不想面对,只好逃避。这般早出晚归,便有了借口。
只是,是他不想吗?
不对,他做梦都想。他的年纪已经不小,欲望虽然会因为在战场上疲累而消减,但还是时常出现。他没去过那些花红柳绿的地方,也没有通房丫鬟什么的,因为他从小便知道自己定下的妻子,他会等她。
这几晚,挂念多年的女子就在自己的身旁。他能触到她柔软的身躯,耳边是她均匀的呼吸声,闭上眼还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
这一切都是情欲的催化剂。
欲望消歇不下。
她身旁的那个位置从最美好的地方变成了最难耐的地方。
他总是很晚才能入睡。
他不想强迫她,逼她与他成亲已经是他对她做过最坏的事了。
他想,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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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三日之后,是新娘的回门之日。
容瑜楚都已经做好了自己一个人回去的准备,付荃贺却在这时突然出现。
两日没见他,此时见到,容瑜楚竟有些激动。想要凑到他身边同他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终只是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上了马车。
“你这两日很忙?”她斟酌着问。
“有些事需要亲自去做。”付荃贺信口胡诌。
“我还以为你今日不会出现。”
“回门,需要丈夫陪同的吧。”
“你不一样,你忙。”她认真地说道。
付荃贺看向容瑜楚。
心中反思自己近日来的逃避,她这般体谅自己,他的胸口发闷,隐约涌上些愧疚。
“该做的我都会做。”他下了承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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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府内。
付荃贺和容老爷在大厅讲话,容瑜楚则是被娘亲拉到闺房中。
“你在付府怎么样?这才三天,好像都瘦了。”娘亲心疼极了,摸了摸她脸上的肉。
“娘又在胡说!”容瑜楚笑着嗔, “付家挺好的,院子大,屋也大。”就是婆婆似乎不怎么待见她。
“那付大将军呢?有没有刁难冷落你?”
“没有,他对我很好。”
娘亲松了一大口气,又随意地问了好几个问题,最后,拉着她的手问:“我教你抓住男人的那些把戏你用上了没有?”
把戏。
房中秘术。
容瑜楚涨红了脸,低头摇头:“没有,我们还没……”
“怎么回事?”娘亲震惊,心中涌上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付荃贺误会容瑜楚和车夫有过一段,嫌弃她。
“他就是忙,早出晚归。”
“那你得主动些。”
容瑜楚胡乱地点着头,应道:“我知道了。”
在容府待了几个时辰后。
容瑜楚和付荃贺准备回付宅。
容老爷几人在大门处送他们,容瑜楚刚要踏上马车时,容瑜青姗姗来迟,似乎打扮过一番,香风熏人。
两姐妹又凑在一起说了一些悄悄话。
付荃贺原本是耐心十足地等待自己的娇妻,直到他看到了容瑜青腕子上的那只玉镯。
通透明亮,无暇皎洁。
他的心情却糟糕地像那地上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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