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笔记你看了吗?”沈斐之是一个负责任的班长。
林青从恍惚中拉回来,她好像天生就没有交谈的能力:“我,我......”
陈煜觉得林青就是一只傻狗:“你是不是结巴啊,每次都吞吞吐吐,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讲话跟挤牙膏一样。”
“对不起。”
陈煜傻眼:“你对不起我?”
沈斐之出口调和:“陈煜,滚一边去。”
“对人家和风细雨,对我就是乌云闪电,行吧,臣妾退下,你们两会晤吧。”
“林青,陈煜就是一只会吠的狗子,你不用管他。”
“他不是你朋友吗?”
沈斐之反问道:“谁说人不能和动物做朋友呢?”
林青被沈斐之逗笑了,脸庞的肌肉将眼睛顶成了一轮弯弯的月牙,小小虎牙悄悄露出了一点:“好像有点像。”
“像什么狗?”沈斐之像是抛出来一只钩子,等着一个回应,“二哈?”
林青转过头来,认真审视了一下陈煜,虎头虎脑问了一句:“二哈,是吗?”
“沈斐之,你怎么把人家教坏了!”陈煜一愣,不料自己跳进了一个大洞。
“你看,没有反驳吧,就是一只“拆家狗”。”
陈煜发现自己在洞里已经为时已晚,只能在嘴上再讨一点便宜:“沈斐之才是狗。”
“以后他说你什么你都别管他,知道了么?”
原来兜了一圈,沈斐之只是用另一种让林青合适的方式,帮助了她,并且拉近了她和陈煜的距离,既不用道谢,也不用迫窘。
高三的日子总是在埋头写题中一点一点流逝,这大半个月来,林青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比如陈煜竟然很多不会的题目都是和她是相同的,而陈煜总是能够转过头,横在他们两个中间,听沈斐之的讲解。
“会了吗?”
林青不知道对着谁说,但是还是不自觉点头:“会了。”
“真的会了?”
林青被抓了一个小辫子,其实她有点会,但是又有点不会,毕竟她属于强记型,不属于贯通型,只会一种题型,绕了一个弯就只能干瞪眼,她想看看陈煜的状况,没想到他早已经转了过去,“真的会了。”
看到沈斐之突然多了一股老师的威严,连忙加了一个尾音:“吗?”
沈斐之的威严被扯开了一个口子,绷不住嗤嗤笑了起来:“林青。”
“到。”
其实沈斐之一群人经常也会和同班的男生讨论哪个女生比较漂亮的时候,也会有人提起林青,就是她少言寡语,又默默排在最末的地方,连联系方式都没有,更关键的是,英才高中能进来的家里多少都是角色,一般都有一个圈子,不属于这个圈子的人,即使好看,如果不是刻意也会被挤开,这个世界不缺少美,需要相同的“喜好”。
这半个月来,在沈斐之的“无意”之举,林青也没有当初那么拘谨,性格被一层层剥落,闪光点也随之显现,尤其是她有点迷糊的性格,配上她一双带着雾气的眼睛,像一只一逗就跟着跑的小猫,让人忍不住会逗着她玩。
陈煜被这声到逗笑了,转过头来,捂着肚子,眼泪都要流下来:“林青。”
“到。”林青还以为她做错了什么,赶紧摆正好自己的手,挺起了背,认真盯着陈煜。
“笑死老子了!哈哈哈哈。”陈煜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止不住:“斐之同学,她竟然说到,这是军训第一名吧。”
沈斐之瞄了一眼陈煜,这眼神让陈煜马上停了下来,“什么嘛,开不得玩笑,你不要找我帮忙了,我也是有脾气的。”
林青没有懂读懂,甚至连陈煜为什么笑都还搞不懂。
沈斐之反问:“会了吗?”
林青老实回答:“不会。”
沈斐之把卷子推到了林青的前面,又耐心讲了一遍,又把相同的类型题圈出来,让她对着看,掐着时间等她做完,然后又带着她又做了一遍题目,好似他的耐心总是很多,有些老师略过不讲的题目说都是高一的基础题目,沈斐之总会以这是基础题的变形,让她从基础题做起。 然后帮她补这部分的知识,在他的帮助之下,半个月她的成绩取得了一点阶段性的进步。
她也能不带负担问他问题,偷偷占据住他一点点时间,至于陈国富在她刻意回避之下,已经很长没有见到了,她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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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是去年我写的,写完的时候发现没有人看就没有写了,今年一翻发现还有人投珠。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