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世界是个纵乐园(3)

霎时间,余可后悔了,而且是相当追悔莫及。她懊恼一时竟被美色迷了眼,再再放松了警惕。

虽然说“色不迷人人自迷”,但是“色”即眼前,任谁能够把持得住了?若人人都是“柳下惠”,柳下惠早不是“柳下惠”了,也早就湮没在历史长河里。

惟今之策,她可以找明睿解释去不了。然而她并不知道他在哪个班。不过这是借口罢了,有嘴有脑子,害怕找不到一个人?只是刚答应人家,转头就不去了,这面子上也过不去。

下下之策,她可以当一只“咕咕”。除了“颜狗”,鸽子又是人类的本质。

嗯,都是陌生人,其实鸽了他也没关系。余可侥幸想着。

紧接着,她更注意到眼下最棘手的问题是——已经上课了,但是她忘了她的教室在哪里。

那种迷宫一样的走廊的设计者属实是设计鬼才。

只见明睿又折返了回来。

他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老、老师没见到你,所以叫我出来找你。”

余可问:“我们是一个班的?”

“不,不是,是因为这次你考得好,老师推荐你来我们班。”他说。

然后余可就跟着他上了楼,走到一间教室前,推门进去。见到室内的景象。

余可大大松了口气:至少教室里有桌椅讲台课具的,而且人人目前都穿着整齐。

幸好幸好。

余可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走到了一个靠窗的空位置上坐下。

然后教室里响起了掌声。余可回应微笑。

“请新同学做个自我介绍。”

余可乍一听这声音,低沉得似曾相识。她抬头看向讲台,就见一个人正微笑望着她。这不就是前不久在那场令人匪夷所思的“考试”里之唯一男主角——

余可浑身一抖。

在众人的目视下,她战战兢兢地说:“我、我叫余可。呃,没啥兴趣也没啥特长……可以了吧?”

“好,接下来请同学们……”

忽然有一道声音问:“楚老师,是你亲自测试的余可吧?这是你第一次给人打这么高分哎。”

楚老师正在书写板书,背影一愣,转过身。抿了抿嘴唇,说道:“余同学很有天赋。很多同学都是到了这段时间,成绩才有真正的爆发。”

“这样一块在最后的时间需要一个好的学习环境。相信她一定是今年的一匹黑马。”

“好了,今天我们复习一下部分同学还不够熟悉的内容。”

“请看屏幕。”

余可随着大家抬起了头。一见到多媒体屏幕上的画面,她立马感到热血一下冲上了头,有一种头昏脑涨的头脑发热的感觉。

这屏幕上的图中,有赤裸裸的白花花的,多具肉体又是纠缠!

这跟“春宫图”有什么两样!

活久见。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师当堂播放这种东西。

这带着赤裸的肉体的图片,既不是生物医学方面的人体解剖,又不是生理上的穴位图。完完全全就是性爱体位参考范式——说直接点,它们就是调情的东西。

她看看周围的同学,他们并没有大的反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都是一副全神贯注的表情,时不时低头写写画画记点笔记。

“新同学要适应适应我们的学习进度,别分神。”楚老师的声音适时响起。

余可不得不扭过头,极其艰难地转眼看向大屏幕,上面的幅幅画面依然对她的眼球产生巨大的冲击。

她的眼睛仿佛被人挂上了无限永久的灼烧buff。

楚老师讲解道:“大家对于近代战争这一块的知识内容还是记不清楚,那我再给大家讲一遍。”

“三战的形势很焦灼。在前期敌军的实力强过我军。在长达二十五年的拉锯战里,使我军最终能够转败为胜转危为安的,是一个最重要的事件,也就是大战的决胜点,是这一场战役——牛头沟保卫战。”

“同学们请看。”楚老师手里的教杆指着一幅图说,“这是考点。”

图片中的一男一女正紧密连接在一起。看清楚嫩肉略翻的阴部,有点肿,而男人的阴茎却插入了女人的后庭。这应该是分桃式。

“此时是女将白叶刚从东南战场的围歼战中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幸好赶上了敌军叫阵。由于她体力消耗过多,还遇上了经期。但目前城里并没有可以抵挡敌军强旅的将领,她只能出阵。

“女人在经期时候出阵是不遵守礼仪的,甚至可能受到军事法庭的裁决。但国家正值存亡危及之秋也。她瞒过了手下的人,也避开了敌军的身体检查。为了防止露馅,她心生一计,用言语激怒了年轻的敌军将领,对方果然轻敌,败给白叶。牛头沟得以守住,也因此鼓舞了士气,并为之后的反攻提供了坚实基础。”

“所谓巾帼不让须眉,为常人之所不敢为,这一计就像兵法里说的……”

“瞒天过海!”底下有同学抢答。

有人反驳:“不,我觉得是声东击西。”

楚老师端了端眼镜,说:“同学们,这题只是引导大家提升类比学习的意识,答案并不唯一。”

课堂气氛一度相当活跃。

但整节课下来,余可一直处在云里雾里。

快乐都是他们的,她什么也没有。

这战争不用冷热兵器就算了,为什么敌我双方只各派一名士兵对阵?

这搞什么?你有胆子就来solo,在现实里面碰一碰?

还是什么擒贼先擒王吗?

最奇葩的是,这里的打仗靠做爱制敌取胜?

余可不能想象,两军阵前,友好握手,衣服脱了,肉搏上阵。如何评判谁赢谁输?比比谁先“缴械”?

啊,也许这就是“先礼后兵”吧。还颇具有春秋礼乐遗风。

太抽象了。实在太抽象了。

余可一时间不能言语。

“这是这节课的一个大背景。男同学要记住,关键是心思是否缜密,能不能发现题目的端倪,如果换了个角度,也是换汤不换药,注意答题的结构以及顺序;女同学呢,也要谨防题目设置的陷阱,因为这个题目被考得烂了,如果换了个材料,你们能不能马上知道它要考什么。不要一见到相似的背景和内容,就理所当然地套公式套结构,注意做题灵活。”楚老师说。

听着他的谆谆善诱,余可可耻自己段位太低听不明白,并觉得自己不配学习。他说的每个字不是中文吗,怎么一组合起来,她每句话就都不理解了呢?

“余可,你觉得对吗?”楚老师突然问。

余可昧着良心附和:“我觉得老师说得对!”

楚老师满意地点头,接着讲课……

一节艰难困苦的历史课终于完了!余可心想自己再听下去,她的历史也要完了。

课后,前桌一个男生转过头来撩她讲话:“余可,你觉得楚老师的历史课怎样?你应该听说过的吧,他教的历史不仅是我们学校,而且是我们这个区域出了名的,得过不少奖呢。”

“是的吧……”她没什么好说的。

你说是,那就是。

尽管她非常非常无所适从,但为了更快地找到完成任务的头绪,她知道她得赶快找到节奏适应环境。

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前桌同学见她老神在在,还想再说点什么,却突然如同见了鬼似的,龇牙咧嘴,飞快地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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