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修仙,幻化庙宇,戏耍凡人。
郊外有一庙,塑女身,彩衣丽裳,面容姣好,端丽而阖目,野人称为山下观音。
某夜,大雨磅礴,却怪有一轮残月抱云。
有一位俊俏少年,狼狈走入这山下观音的庙宇里。
端坐在香台上,狐狸慢慢挪过了头,眨了眨凤眼。她幻化为像,偿还人间愿望,自来香火旺盛。
这少年,一进庙宇,仰头见塑像,便有些怔愣。
他面上发红,不敢再看,只垂头拱了拱手,道:“观音道扰,某来此避雨。”
说完,他端坐蒲团之上,闭目养神。湿哒哒的衣服黏在他身上,勾勒出少年的挺拔身姿。蜂腰猿背,端的是大好儿郎。
狐狸打了个哈欠,见庙宇外流光环绕,不免困惑,心下暗算,才知今日已然到度化一尾,超脱凡界之时。
她虽已是深受香火的仙家模样,却自有一派狐狸秉性。
她盯着这躲雨的少年,见他模样好看,贪他肉身。
此时,嘻嘻一笑,使了一阵风来,吹开垂挂塑像左右的纱幔。
少年闻声抬头,见那削薄如月光的纱幔被一只白玉样的手捉住。
狐狸心中得意,把真身显露。于是那本来凝滞的塑像,变作了一个芙蓉为面柳为眉的美娇娥。
少年那一张脸,刷地红透。
狐狸端坐在高台之上,见香台蒲团简陋,瞧那少年,不免想要风月里头搅裹出些艳彩。只轻轻一拂手,把个小小庙宇登时变化做瑶台仙境。
少年见此形状,反倒安神,往前走了两步,又觉唐突,呆立当场,万千聪明谋算竟无可施为。
狐狸眨了眨眼睛,那香台变作了一个小小的莲花池,又有三朵莲花,彼此间隔一步左右,直汇到狐狸面前,托举在水上,摇曳生姿。
狐狸伸出手来,轻轻问道:“少年郎,你可愿与我欢好?”
那少年见狐狸,面上已经红透,也未犹豫,伸脚一步踏进莲花池中。
第一朵莲花踏入,那少年被水面突起的一阵水浇透,原本半干的衣服,如今又湿了个彻底。
第二朵踏入,那少年身上原本深色的衣服,变化做了一身白轻透的衣服,依旧湿透,露出了健壮挺拔的一身肌肉来。
狐狸托腮看他踏入第三朵莲花里,眼里流光一动,瞧少年笑了笑。
那少年心神不定,失足跌下莲花池里。
狐狸飞身也入莲花池中。
那少年扑腾半天,被一双雪臂一带,唇上早沾了香。
他此时也不顾脸红了,狐狸近身搂着他,嫌弃一袭华袍揉在水里累赘,褪去外裳,此刻白衣半褪,贴在他身上。他两人亲密之态,就连彼此起伏之处,也无一不知。
狐狸吻了吻少年耳垂,将他一带,便落到莲花池上。此刻三朵莲已然消失不见,只有一座长宽容下两人身长的莲台浮在水上。
狐狸隔着衣服,一只手慢慢抚弄他胸口,叫他发痒。少年果然发痒,捉手止住她。
狐狸也不恼,她明日便要飞升成仙,此时狂纵,也不过是凡间好梦。
但她生性却不比面容天真,如今见少年入她掌中,张嘴来咬他胸口两点。
少年浑身发震,也不敢推她,只得虚虚抚上狐狸腰身。
狐狸把少年那双手,往下再推了推,正托住了她。
少年浑身滚烫,那白衣裹住,更如粉白花瓣一般。
狐狸见他已有五分快乐,有心作弄他,把身上衣服褪去,只露出一半雪峰。又将云鬟散尽,捏住一股头发趋下身一路划下去。
少年何曾经过此事,怎的看也不合适,只好把两只眼闭紧躲羞。
狐狸心下生怜,也不再作弄他,道:“怎的?观音姊姊来怜你。”
把他身上的湿衣服尽数推却,吻他脖颈,细细密密,温存的很。
却又不肯轻易叫他得趣,做出一个惯做的端丽样,只轻轻悬起身子,来逗弄他。
那少年,已经兴起,被激得发恼,只把双手用劲,叫那只狐狸跌坐下来,直进武陵源。
狐狸唔鸣一声,又闷笑一声。
她高坐于少年身上,来回颠倒,纵身仰头,狂纵之态,不可细说。
那少年郎也不知是如何,竟也触类旁通,把空闲的手缓缓向上,时而握住雪峰一对,时而从相对的雪峰轻划而下,环绕缱绻,情态温柔。
狐狸得趣,也不肯让他失望,稍稍左右摇曳,少年轻哼出声,两人合拍,弦动音响。
云收雨散,狐狸舔了一舔闭目的少年鼻子,正欲起身,却被少年揽腰抱住。
少年一改温柔之态,却还露出一个颇为羞涩的笑来:“姊姊不该怜我,姊姊该爱我。”
狐狸与他面对面,此时侧身,还未说话。那少年吻了吻她耳垂,又抚弄她周身各处,叫她快活不住。
见她快乐,少年才挺身再入桃花源。狐狸直觉采花之处,舒绵铺展,妙处不传。又如劲风入林,引得花折枝弯。此时趣味,又酸又胀,狐狸哀鸣一声,拧身欲躲,被少年轻轻一拉,只将风雨之势施展出来,雷威不断。
狐狸吞声忍呼,掐住了少年胳膊,挺身而就。
一时雷霆俱消,狐狸绵绵窝在少年怀里,一双妙目欲闭不闭。少年轻轻嗅她发香,问道:“姊姊爱我不爱?”
狐狸抬眼,轻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