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
丰子寓坐在高级餐厅中,他的对面坐着一位温婉淑女,餐厅中飘来小提琴的声音,营造出浪漫而又高雅的氛围。对面的淑女丝毫没有看出丰子寓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她被他帅气的外表迷惑了。
“我是觉得呢,鱼子酱还是俄罗斯的比较好吃…”
丰子寓微笑着点点头,额前的碎发垂落。对面的女士只看得到他俊挺的鼻梁,和带着笑意的唇。
对,没错,他在相亲。
乔希已经三个月没有联系他了,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发过誓:出任务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他去的地方,要是超过一个月没有联系,那就算是分手。
他这是被分手了,丰子寓心中苦笑。可是他还记得她魅惑的笑容,该死的,她怎么能丢下自己呢?
乔希是他的女朋友,比他大七岁,职业是私家侦探。哦,不对,应该是前女友了。丰子寓的家人十分不同意他们之间的交往——
“她都三十五了,你呢,三十都不到,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到?大好的青春时光干嘛要浪费在一个老女人身上呢?她现在连孩子都不一定生的出来,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丰小民把手里的书摔在书桌上,跪在地上的丰子寓看着爷爷盛怒的样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既然三个月都没有联系了,看来那个女人是不打算和你玩了,下周你就给我相亲去!纪委书记的女儿还配不上你吗?”
“爷爷,我爱….”
“爱什么爱?!她爱你吗?爱你就不会消失不见,爱你在见家长的这一天就不会抛开你不来这里!”
“那是因为…”她现在忙工作去了….丰子寓在心中腹诽,他的神情从宁死不屈变成了心碎,是啊,她 已经好久没有联系过自己了。丰子寓在一天天的等待中,心如死灰。
索性就来相亲了,既然她不要他了,总会有人要自己的,对面的女人对自己露出欣赏的微笑,他知道她喜欢自己。只要那人喜欢他,他一定会感知得到,除了乔希。
他看不透她。
吃完饭后,他邀请淑女去听了一场音乐会,维也纳的音乐和国内有什么不同?这个乐队上个月就在中国演出了,结果这位女士偏偏要来维也纳听,原本三里屯就能解决的相亲一定要跑这么远吗?
丰子寓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在合适的时间露出合适的微笑。淑女穿着裹胸长裙,胸前白嫩嫩的像两只快要蹦出来的兔子,丰子寓看着都觉得疼,但是又莫名其妙地想着摸起来的手感肯定很爽。
色鬼,他移回实现,在心底里骂了一句自己。
音乐会结束后,他们坐在宾利后座。丰子寓看着窗外的光,莫名地想到了那年夏天他和乔希一起去过的哈瓦那,还有穿着红裙在街上跳舞的她,真美。
“子寓…”淑女在叫他了。
“嗯?怎么了?”丰子寓后头,看到淑女手里拿着的酒杯和红酒,“要不要来一杯?”
丰子寓犹豫了一下,点头,“好啊,琬宜。”
走路上走走停停,回到了顶层别墅两个人已经消灭一大半的红酒。
“子寓,我看你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做什么都不在意。和我之前看到你的样子截然不同…”
“哦?我之前是什么样子的?”丰子寓随口一问。
“认真,活力、阳光,像一个太阳。”
丰子寓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没有接话,车子慢慢地停下来。
“到了,我们走吧,”说完丰子寓就下车了,他现在心情很不好,但是也没有忘记绅士地给琬宜拉开车门。
琬宜微笑着点头,从车上走下来。走了几步,发现丰子寓没跟上来,她回头一看,那人扶着车门四处张望。
“子寓?不走吗?”
“哦,来了,”丰子寓大力的关上车门,小跑了几步走到琬宜的身边。
走进富丽堂皇的房子中,门童按好电梯门后对着他们鞠了一躬,电梯门合上。
丰子寓额头冒出一些汗,一是因为刚才喝了一些酒,导致他现在又醉又热;二是他们两个订的一间房,一会发会发生什么成年男女心里都明白。可就算身边的这人再美丽,他都觉得自己像一头被捆起来的猪——他从未没有和乔希以外的人发生过关系——电梯上的数字显示他里杀猪场不远了。
真的要这样吗?垂在西装裤子边的手抖了一下,他很是紧张。
下一秒,一个温热的物体抓住了他的手。
“子寓,你怎么了?”
丰子寓回神,手反握住琬宜的手,怕什么,他现在已经不是她的人了,为什么不能和别人在一起呢?
“没事,我…”
话没说完,琬宜的吻落在嘴边,她的舌头敲开自己的嘴,轻柔地挑拨着丰子寓不知所措的舌头。他闭上了眼,手抚在她的后脑勺,打算享受着一个吻——
猪舌头被割下来的画面突然闪现在他眼前,吓得丰子寓猛地张开眼,拉开了琬宜。
“琬宜…”他注意到琬宜唇上的口红颜色不均,肯定是粘在自己的嘴上了。
“叮——”
电梯发出声响,他们到了。
琬宜神情地看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想要在此吻上去。
“琬宜,我们到了。”
电梯门打开,琬宜迫不及待地打开房门,回头看着丰子寓,他美丽的面孔沾染着情欲,她好像吃了他——就像探戈舞中的动作一样,她一把拉过丰子寓,把他拉到了屋里。
屋中很黑,他们没有开灯,只有天上繁星和明月的光芒照射进屋中。
丰子寓穿着西装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抬头仰望着星空,眼神中全是情欲——一个裸体女人跪在他前面,吞吐着他的阴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