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表面关系(骨科)--无可名状的关系

眉头微皱,清润的眸子紧闭。脑袋无意识地耷拉着,嘴里还似乎念念叨叨着什么。

余羡山还想多说他两句,让他赶紧清醒过来然后滚蛋。于是她伸出小手去拍他的脸。

手才靠近没多少,就被梁冶希制止住了。马上反客为主,将她的手拽向自己。

猛然低头,擒住了她的芳唇。

余羡山膛目结舌,怎么也料想不到,喝醉了的梁冶希,会如此肆意妄为。

呆愣了足足三秒,她才回过神,用力推开压在下方的健壮身躯。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一推,梁冶希便朝一边倒去,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任凭她再怎么推攘和叫唤,梁冶希依旧没意识回应。

她无奈,却也不想再把他搬回沙发上。

于是随便拿了一条洗干净的新毯子,帮他盖好。

再换身干净的衣服,忙完了一系列的事,累得连再大的悲戚,都忘到后脑勺。

过于疲惫,余羡山还来不及回房,伏在沙发上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

余羡山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

往一旁看去,梁冶希双眸仍然紧闭,一夜未醒。眼睫毛浓密,随着光线的倾斜,扇影映下俊庞。

虽说五官精致,却没有半点阴柔,反倒英挺轩昂。

这样一个面如冠玉,重情重义的人,在外面,追求者排到天涯海角。为什么会执着于自己。

她怎么也想不通。

可能就如余砚川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会执着于他一样。

一切都是迷,犹如迷雾一般。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

说她贱也好,故意下作也罢了。

如果非要作为旁观者,来观看这场三角且又禁忌的复杂戏,余羡山也懂得,选择爱自己的人,也好比去追求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来得轻松。

梁冶希是一个明显的避风港,投向他的怀抱固然轻松。可她没办法回应,也做不到欺骗自己。

同时亦是在欺骗梁冶希。

不甘愿沦为欺诈者,暂且逃避锋刃埋首柔软,但终究是暂时。最终还是会被反噬,自己反而成为利器,刺向柔软。

最后让避风港支离破碎。

“梁冶希,你不要再卷进来了。”她喃喃皱眉,眼眸里有抹不开的愁绪。

单纯的兄妹关系混入了她畸形的爱,已经够乱了,如今的处境更是。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解梁冶希的结。

男孩眼皮颤抖了两下,谁也不清楚他是否醒着…

余羡山抱膝埋首在腿间,眼神涣散。

经过昨晚的被侵犯,她心有余悸。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根本无法反抗。她要的是余砚川爱她,出于灵魂深处的爱意,而不是比对妓女还要残忍的侮辱。

要是放在以前,余羡山巴不得能动摇他们仿若陌生人亘古的相处模式,可是现在陷入了复杂难堪的境地。

她好不容易接受了余砚川恨她的事实,没想到接踵而来的是他的报复。是她这几年太得意忘形了?还是她错估了余砚川对她憎恨的程度?

余羡山不得自嘲,原来这么多年的坚持,在余砚川眼里就只是一只恼人的苍蝇。原来逼急了余砚川,是会有恶果的。原来她也是欺软怕硬的人。

好不容易才接受了余砚川的恨,如何再去抵挡余砚川的报复?

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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