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林浅浅大学报到的时候,苏琳和她报的同一个专业,甚至两个人还被分在了同一个寝室,寝室一共住四个人,另外两个室友,一个叫吴晴,一个叫谭欣欣,两个都是本地人,性格也大大咧咧的,四个同龄的小姑娘很快便熟悉了起来,
晚上躺在宿舍的小床上,林浅浅看着窗外的夜空,月明星稀,树影斑驳,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没来由地想到了苏杭,像高悬的月,夏日的风,清冷又令人悸动。
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苏杭不知道怎么说服了双方的父母,让他们可以忽略年龄上的差距,火速地将婚事给订下来了。
林浅浅借着月光从枕边摸索到手机,小心翼翼地点开了苏杭的微信头像,犹豫了片刻,发了句,“睡了吗?”
对方回复的很快,简单直接,“没有。”再没有多余的话。 林浅浅只能硬着头皮,自己找话题接上,“你还在忙工作吗?”
苏杭退伍后和战友合作开了一家广告公司,离林浅浅的大学不远,新公司成立,总有一堆忙不完的事情,因此两个人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面了。
有点想他了,心里像有个小猫在挠。
这一次等了很长时间苏杭都没有回复,林浅浅想着他应该是正忙着,自己这样打扰他也怪烦人的,便没有再继续问他,而是打开了他的朋友圈。
苏杭的朋友圈最新动态还是几年前刚入伍的时候,他戴着黑se的鸭舌帽,在热烈的阳光下笑着,眼里闪着光,嘴角藏着糖,被太阳宠爱的脸庞变得黝黑,牙齿却洁白发亮,她的喜欢为他镀上一层金光,变为心动的模样。
那时候她想着,不知哪个姑娘三生有幸,钻进他的胸膛,尝他嘴角的糖 做他今生唯一的新娘。 许是夏日的夜晚太过燥热,照片里的男人是那般耀眼,林浅浅觉得脸颊发烫,身体像着了火一样,不断地升着温,只静静地看了会他的照片,下体就已经湿透了,,空虚感越来越重。
那晚的火热缠绵在脑海里浮现,男人失控的低喘,掌心的炙热,不能再想了,林浅浅懊恼地闭上双眼。
第二天为期半个月的军训便开始了,九月的太阳依旧毒辣,一群穿着迷彩服的学生以班级为队列,在a大操场的塑胶跑道上站着军姿,苏琳趁隔壁班教官没注意,不耐烦地扯掉头顶的帽子当扇子,扁着嘴对着旁边乖巧的林浅浅道:“咱们班教官排场也太大了吧,第一天就迟到。” 林浅浅瞥了眼似乎对这边躁动有所觉察的教官,忙伸手帮她把帽子重新戴好,安抚道:“再坚持几分钟就能休息了。”
话音刚落,只见隔壁班的教官已经走了过来,板着脸,厉声训斥:“倒数第二排两位交头接耳的女同学,你们在干什么呢?”
林浅浅暗叫不好,忙缩回手,老老实实地站着,苏琳性子野惯了,竟然撇着嘴回答,“交头接耳呗。”声音不大,却也刚好能让所有人听清。
“噗嗤。”班里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教官面子上过不去,冷笑一声,也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思,绕到两个人面前,冷冷开口,“你们两个出列,再站一个小时军姿,其他人休息。”
苏琳还想争辩什么,林浅浅忙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其他同学已经小跑到树荫下休息去了,只有她们两还在和毒辣的太阳做斗争。 这时从操场另一端走过来一个新的教官,身姿挺拔,不急不缓的步子,走近,和隔壁班教官碰了碰拳,“谢了兄弟。”新来的教官帽檐下的唇角扬了扬。
隔壁班教官脸上也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声音愉悦,“客气了。” 新教官这才看向不远处站着的两个小姑娘,因为背对着自己,所以看不见脸,只看见两个瘦弱的背影,还有些熟悉。 “那两个小姑娘刚才交头接耳得,我说了一句,还顶嘴,让她们多站一个小时反省一下。”隔壁班教官正色道。
新教官点了点头,不在意地笑道:“我过去看一下,回头找你。” 林浅浅脸颊晒的红扑扑的,汗珠从额头滑过两颊,滴在白色的球鞋上,很快又被蒸发了。 这时候从背后传来脚步声,以为是教官又过来了,林浅浅忙低下头,将小脸藏在帽檐下。 却听见苏琳惊喜和疑惑的声音,“哥?” 林浅浅猛地抬头,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日思夜想的人,就这么大大方方从背光出走来。
视线相撞,又很快分开,林浅浅心跳如擂,脑袋也昏昏沉沉的,甚至连苏琳在耳边的叽叽喳喳都有些听不真切了,直到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等到林浅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头顶是刺目的白,鼻间充斥着消毒水味,苏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揶揄道:“林浅浅你出息,看见我哥竟然高兴地昏过去了。”
林浅浅伸手拍掉她作乱的手,才发现自己手背上插着针管,眼睛四处看了看,没有他。 “我哥在门口打电话着。”知道她在找什么,苏琳向门口努了努嘴。 苏琳话音刚落,苏杭果然穿着迷彩服走了进来,眼神深邃,鼻子高挺,嘴唇性感,袖口高高挽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那个,我尿急,我去上厕所,你们聊。”苏琳很有眼力见地葱凳子上弹起来,然后垫着脚拍了拍苏杭的肩,“哥,嫂子就交给你了哈。”
林浅浅被那声嫂子叫的脸红了红,见苏杭并没有露出不满的表情,只淡淡嗯了一声,心里微松。 苏琳跑出去,还贴心地把门重新关上了,房间里之剩下他们两个人。 林浅浅伸手拍了拍床边,嗓音甜软,“苏杭哥哥,你坐。”
苏杭走近,大掌按住林浅浅柔若无骨地小手,触电班的酥麻感从交叠的手掌传到四肢百骸。 林浅浅忍不住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jia0yin,抬眼看着凑近的脸,舔了舔涸的下唇,轻唤,“苏杭哥哥。”
苏杭俯视着她,头满面低下来,林浅浅慌乱地闭上眼睛,男人干燥粗粝的指抚轻轻摩挲这自己手背细neng的皮肤,俊俏的脸也靠的越来越近。
直到手背传来浅浅的刺痛,林浅浅茫然地睁开眼,见手背上的针已经呗拔掉了,吊瓶不知道神秘时候已经空了。
原来只是想帮自己拔针而已,还以为,还以为要亲她讷,林浅浅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