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在母狗面前轻唾一声，“能去伺候叶世子是你这贱人几辈子的福气，可给我警醒着点。”
“要是惹了麻烦事，回来我剥了你的皮！”
去伺候叶世子的，哪还有活人，可母狗依然被吓得发抖，低低称是。
不管怎样，她想活着，哪怕境遇至此，她都想活着，在这王府长大，她太清楚其中虎狼之事，但，即使如此，她不是也没死嘛。
母狗动动嘴唇。
她心里怕得颤抖。
管事吩咐下人带离这些女奴，母狗跟着，没有人愿意挨在母狗身边，她便一个人默默走在最后。
其实，也还是有的，她十岁那年，有个好心的女奴，给她藏了半个馒头，还教她清洗过身体，她不忙的时候，会同她说话。
后来，也是她亲口告密，责难她，害她被嬷嬷抽得遍体鳞伤。
她曾在漆黑的暗夜偷偷来过她睡觉的草棚，她说，“和她待在一起，日子过得太过艰难，所以，她不陪她了。”
她不怪她。
她生而不详，只会连累别人。
过往唏嘘。
再抬头时，已到了一处院落，女奴依次排开，头盯着地面。
院中人没想到，小王爷也在，和叶世子对坐而饮，小王爷风光霁月，一身淡蓝锦缎风流落拓，更胜年少风姿。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伺候。”
听沈冥厉发话，数十女奴连忙上前，一边是毁了脸丑陋不堪的叶世子，一边是风流俊逸的小王爷，一边是生机，一边是死离，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唯有母狗，一个人默默朝着叶世子方向走去。
“你们，都过去陪叶世子，那个女奴，你过来。”沈冥厉指的女奴，正是母狗。
母狗闻言后背一凛，有些不可置信，连叶世子也露出惊讶神色，“难道这女奴有什么奇特地方，值得小王爷开口？”
“不过是个女奴，有什么特别，我不过是个作陪的，挑女奴的事，自然可着叶世子先来。”
叶世子朝母狗看了眼，眼珠一转，谈笑间，脸上的疤痕更显狰狞。
“那这个就给小王爷，其他的，我全要了。”
院子里的女奴听到这话全都吓破了胆，有几个险些跪在地上。
“能伺候叶世子是你们的福气，怎么，还都不愿意？”
叶世子只是笑，声音越发温柔，“你们都到本世子这边来，伺候得本世子满意，明天就抬你们做丫头。”
虽然也是供人玩乐的玩意，可与女奴的身份已是天差地别，女奴们怎么可能不高兴？有几个胆大的，已被叶世子的许诺迷得晕头转向，娇滴滴软着身子扑进叶世子怀里。
美人美酒在侧，丝竹管弦之声，好不快活。
沈冥厉也是笑，一双狭长眸子似笑非笑盯着母狗，指着母狗开口，“你也过来。”